天煞至尊杀意十足看着赵伴,冷笑道:“一个阉人也敢妄议朝政”赵伴用手颤抖地指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厉声道:“李公,张国辅,你们说话啊。”但没有一个人敢应他,只有他一身血污,站在广场上声嘶力竭、状若疯狂地呐喊着。那血色牢笼之中,林风眠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他手中的镇渊全力轰击着四周,把血色牢笼砸得乱颤,却一时半会无法破开。本想出手击杀赵伴的天煞至尊不得不全力困住想要脱困而出的林风眠,无暇分身他顾。赵伴踉踉跄跄地跑去拉起一个威严老者,怒道:“老圣皇的旨意,你们是亲耳所听,出来作证啊。”那老者浑身哆嗦,脸色煞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赵伴尖锐的声音此刻格外刺耳:“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国之栋梁,宁折不弯吗”那些往日里面仙风道骨,一身正气的老臣只是把头都低下了,只愿他不要再拉自己死了。你不是只会溜须拍马的奸佞吗这时候低头就好了啊。“你们这些国之栋梁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君炎圣皇被至尊欺压,我君炎皇朝被天煞殿吞并吗”赵伴声色俱厉道:“这是赤裸裸的指鹿为马,谋朝篡位啊!”他不是不怕死,只是对他而言,有比死更重要的东西。他跟其他大臣和尊者不一样,他自幼跟随君凌天,对君凌天奉若神明。如果不是君凌天,他也许早死在哪个犄角旮旯,成为一具无人理会的白骨了。赵伴不是什么德才兼备的国之栋梁,也的确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他知恩图报,一直对君凌天忠心耿耿,一切旨意,言听计从。君凌天死在林风眠手中,他虽心中悲痛,却尊重君凌天的选择。因为他知道对君凌天来说,轰轰烈烈战死并不丢人,窝窝囊囊死才丢人。在君凌天归天后,赵伴尽心竭力为君芸裳鞍前马后,没少让那些大臣背后戳脊梁骨,说他没点气节。如今看着天煞至尊逼迫君芸裳退位,这些满口气节风骨的忠臣们竟无一人敢仗义执言。反而是自己这个他们口中的奸佞小人站出来,他不由感到荒诞不经。“这就是你们的气节,这就是你们的风骨”赵伴悲愤交加,指着他们惨笑道:“可笑我君炎满朝文武数千人,竟无一人是男儿!”他愤怒摘下帽子,丢了出去,“我赵伴虽然是不全之人,也羞于与尔等为伍。”满朝文武羞愧交加,一个老臣满脸涨红,啪的一声把手中玉笏砸在地上。锋利的碎玉划破他的手,血溅了一地,他却不自知。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站起身来,闭着眼睛怒吼道:“凤瑶陛下为我君炎圣皇,请至尊不要干涉我君炎内政。”“主辱臣死,我无力阻止至尊,愿以身殉国,若至尊一意孤行,还请赐我一死!”另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臣,有样学样地一把将玉笏砸在地上,碎裂一地。他朗声道:“凤瑶陛下为我君炎圣皇,请至尊不要干涉我君炎内政。”“若至尊一意孤行,还请赐我一死,我愿以身殉国,以全忠义!”仿佛连锁反应一般,稍微有骨节一点的朝臣都把手中玉笏一砸,猛地站了起来。玉笏碎地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象征着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凤瑶陛下为我君炎圣皇,请至尊不要干涉我君炎内政。我等无力阻止至尊,愿以身殉国!”……他们重复着这一句话,神色悲壮,身子单薄,甚至还在颤抖,却没有再退却!赵伴看着这些站起来的官员,不由笑了起来,露出满是血的牙齿。不愧是读书人,说得真他娘的好听。我赵伴读书少,就说不出来这种话。回头就把从你们那收的礼,一份份亲自送上门退回去。君炎龙气被他们身上的浩然正气所激活,从气运之云中探头而出,仰天长啸一声。龙吟震天,将天煞至尊笼罩场中的威压一扫而空,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上压力一松。君芸裳毫不退让地看着天上的天煞至尊,朗声道:“还请至尊三思,我君炎虽小,但绝不屈服!”天煞至尊那看不清楚样貌的脸上看不清楚喜怒,但目光越来越冷。“你们……找死跪下!”这一声爆喝传出,远比之前更强大的威压压下,仿佛上天发怒一般。不少站起来的官员跌坐在地上,那些宁死不屈的也腿上咔嚓一声,骨断筋折跪了下去。随着压力越来越大,赵伴腿上血肉炸开,白骨从血肉中露出来,眼看也要跪下去。他干脆直接往后一躺,大字形倒在地上,不屈地看着天上。“你找死!”天煞至尊彻底怒了,自己这是被阉人鄙视了一道血光从天而落,但却被一道璀璨的剑光将他的攻击给挡下。却是林风眠终于从那牢笼之中脱困而出,及时挡下了这一击。他一手持剑,背后剑翼挥舞,凌空而立,漆黑的眼眸看着天煞至尊。“恼羞成怒,不装了”他调侃道。天煞至尊顿时把矛头对准了林风眠,声若雷霆,响彻四周。“叶雪枫,你杀我天煞殿剑圣,冲撞本尊,不乖乖听候发落,还敢口出狂言,跪下!”其他人顿时身上一松,无尽的威压都压在了林风眠身上。林风眠巨大的压力被压落回地,四周地面凹陷,碎石乱飞。他却不慌不忙,后仰着以剑撑地,背靠着剑柄,拿出一壶假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天煞至尊怒道:“本尊让你跪下!”林风眠把酒壶一收,擦了擦嘴,爆喝一声。“跪你大爷!”他身外黑雾翻滚,雷霆闪动,一尊百丈的邪神法相在黑雾之中浮现,仰天长啸。邪神身后剑翅张开,上面剑羽被雷电包裹,无数飞剑飞出,如同银河倒瀑冲刷而上。林风眠一脚踩下,地面猛地一震,他整个人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