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帘动, 淡香疏影。
桌上信纸泛黄,翻动时声响不似崭新纸页清脆,带着岁月的柔软, 也再经不起岁月的消磨。
蔡氏不再像之前,应溥心的东西可有可无,小像是, 手札也是,随便放,随便给人都可, 这些信纸,她一张一张,仔细展开,细抚,想要抚平上面的折痕, 又担心力气用的太大,把纸磨破了。
这不是信,是一男人捧给她的爱,热烈赤诚, 隽永绵长,携着生命的分量。
叶白汀视线滑过信纸:“他这么好,你可曾想过要报答他?”
“我想报答他,不是很应该的?”
蔡氏声音很淡:“他走进我的生命, 把我带到了另一条路上, 温暖了我整人生,是世间唯一懂我,心疼我,喜欢我的人, 就这么走了,我怎么甘心?”
叶白汀:“你觉得他的死不劲。”
蔡氏:“起初想到,因那就是外,救人是他己的选择,我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就算有亲眼看到,我在山上,他在山,听到转述也知道怎么,我有办法怪任何人。”
“伤情大半过去,我才觉得有点不劲。他很会哄人,尤其懂怎么哄我,在他身边我都变懒了,不爱多思多想,他离开后人管我,我得万己扛,慢慢想起来一件很明显,却被我忽略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仰慕侯府富贵的人,从我认识他,他物欲就很淡,我虽未正式讨论过这问题,我也知道他根本打算进京城,只想过己想过的日子,为什么来了?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
蔡氏唇角勾起嘲色:“我认了真,仔细找了找,发现侯府不大劲,不是那些‘私情’,那些脏污东西,我一进侯府就知道了,谁也不瞎,不是为裹一层遮羞布,别人就看不到了,这侯府,有其它秘密——好像很深很深,碰到一点就会要命。”
叶白汀和仇疑青视一眼,看到了二房的智慧。
蔡氏明显很聪明,还很有执行力,一直有发现并试图窥探‘秘密’,可能是应溥心早一步发现了这秘密,察觉到内里危险,故用话术或其它方法牵制蔡氏视线,不让她涉险,而他己……很可能已经触及到了核心,甚至也是因为这,‘外死亡’。
蔡氏嗤笑:“我是冷心冷肺的人,拜老畜生赐,什么情听过,什么情见过,侯府这种□□,吓不住我,也拦不了我,我不怕,也想管,我只想知道我夫为什么来,是不是因为这秘密,找了多久,最后有有明白,他的死和这件有有关系。”
叶白汀:“你怀疑他被灭了口。”
“我起初完全想过这方向,只是他的死有点接受不了,我了解他,他水很好,那时洪水暴涨不错,但流速并不过分湍急,河道也有迅猛的拐弯或降,他的能力,应应该是问题的,怎会发生那样的外?”
蔡氏声音渐缓:“后来我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