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有意摆姿势绷气势的时候, 申姜也没闲着,懂懂的,反支持, 他也知做什么好,干脆把刚才少爷递给他的牌拿在手心,玩似的转着。
这是锦衣卫指挥使才能有的特殊铭牌,御赐, 重彩,有它在手,就相当于是半个皇命, 谁敢放肆?
房间越来越安静, 气氛也越来越平, 仿佛刚刚的争吵,外面的噪音, 没有发生过一样。
富力行愧是厂公,很会说话, 唇角噙假笑:“小先生可是说笑话, 这是户部, 非皇城内宫, 哪能轮到咱家说话?倒是有点巧,能在这里与小先生偶遇。”
叶白汀眼皮抬抬一下:“是挺巧的。锦衣卫办案, 总要排除千难万阻,刀山趟,火海去,若有需要,别说这户部官署,便是敌营大帐, 该闯还是闯,倒是公公——难在外头见到,在宫里伺候主?”
说这里是我的地盘,轮到我说话,我还就给讲讲这个理,我之间,到底谁更该出现在这里?
富力行装模作样的看口气:“咱家纪大,老力衰,比小先生当,管多,任务重呢。 ”
一边叹气,一边心说那卖花少死的冤,有这样的珠玉在,谁爱看那粗制滥造的赝品?换他是指挥使,也会干。
叶白汀听出对方话中隐意,也害臊,面上表情端的稳稳:“厂公所言极是,指挥使有托,锦衣卫上下敢敷衍,如今事要紧,顾它,户部问话势在必行,厂公可要阻拦?”
“瞧这话说的,”富力行哪可能让人抓到把柄,“这圣旨下,咱家哪里敢拦?”
他并没有看尚书万承运一眼,但这话间机锋,万承运懂,别人来的是阳谋,手里有倚仗,该配合还是配合,然皇上那边交代过去。
“知锦衣卫有何问题,公务繁忙,时间有限,就别耽搁。”他倒是催起来。
富力行:“那咱家就——”
叶白汀却阻富力行的路,从他面晃过一圈,走到一边的椅旁,掀袍坐下:“厂公急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去的案您又是知,听点看点,回头回到宫里,贵人问起来,您也有话回是?”
他根本没有试探富力行的来意,这事就是秃头上的虱,明摆着的,这位肯定是别人拉的外援,聚在一起能为什么?想辙对付锦衣卫呗,富力行想出去,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想帮着看一看,可他就信,这里马上要问案,富力行真忍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