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 厅堂肃穆。
叶白汀看着燕柔蔓的眼睛,问她:“燕班主讨厌男?”
燕柔蔓顿了片刻,才唇噙浅:“瞧爷的, 奴家这样的,有资格讨厌男?奴家该喜欢他们啊,喜欢他们给奴家送钱,喜欢他们让奴家过上好日子, 不必为吃穿忧愁,能为将来存养银子……”
叶白汀思考了下:“或许‘讨厌’这两字,分量太轻, 我真正想问的是——你憎恨他们?”
燕柔蔓还是, 刚要开调侃点什, 叶白汀却阻了她的话,没她来。
“死者娄凯, 在外面能舍下所有脸面,伺候贵, 贵一不二 , 在家却是权威至上的当家, 唯我独尊, 会虐打妻子李瑶,从身到心, 专门在□□间虐打,挑别看不到的地方,让她有苦难言,不敢对别。所有活中的错事,都是妻子的错,今日倒霉是妻子饭做的不可中, 明日在别面前失了面子,是因为妻子错话,自己变态的占有欲作祟是妻子穿的太好看,招惹了别的男眼睛,所有一切,都是妻子的错,错了就得打,李瑶但凡和别的男一句话,甚至不话,哪怕错肩路过,都要挨顿打,普通家里,男疼爱妻子,也有冲动的时候,见妻子受了委屈,会问她谁欺负你了,下意识我去杀了他,在娄凯这里,就变成了你又勾引谁,我先杀了他,再杀了你——娄凯会以李瑶的家威胁,敢不听话,倒霉的不只是你,规矩都是给实定的,打服了你,你就乖了……”
“鲁王世子亦是如此,害死了前世子妃,会控制妻子交际,限制身自由,认为妻子是他的私有物,他有权安排和使用,他不许妻子和朋友去,不许妻子抛头露面,哪怕只是参加圈子里的小宴,结交脉,他不喜欢妻子优秀,害怕妻子成功,只要妻子兴致一点,擅长的事,就立刻会泼冷水,贬低她,否定她,用辱骂和虐打来摧毁她,试图给她灌输更多的无用论,让她更依赖自己……”
“包括郑弘春,他们都是这样的男,他们不会打妻子的脸,只会照着那些羞耻的地方攻击,让女难以启齿,不愿意和任何讲这些事,没有安全感,整日活在‘不知道下一顿打在什时候’的恐惧中,她们的家不是家,是一巨大的牢笼,将她们的和心都关了来,明明天青日朗,所有都在阳光下,却没有一知道她们的遭遇,看到她们内心的挣扎——”
“这样的事,这样的,你不恨?”
燕柔蔓这一次没,只是冷冷盯着叶白汀,她没立刻话,但看得来,情绪很不适:“再惨再难,也都是别的事,同我何干?”
都经忘了自称‘奴家’。
叶白汀将一切变化看在眼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