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筷头。
回去时照常又被塞了满满一后备箱的东西,年女士左看右看:“小然呢?”
谢嘉然没反应过来小然说的是谁,正想举手回答我在这里呀,好在梁夙年反应快:“小然已经在车上了,放心吧没落下。”
“行,路上慢点,到家了记得报个平安。”
“好,放心吧妈,走啦。”
“爸,妈,再见。”
回到车上,谢嘉然总算松了口气。
摘下帽子满怀期待地摸摸,唉,耳朵还在呢。
“不着急。”
梁夙年开着车,抽空笑眯眯安慰他:“这样也很可爱。”
“可是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之前好起来就行了,不用太快,还有事情没做呢。”
“嗯?”
谢嘉然扭头看他:“什么事情啊?”
梁夙年不告诉他:“回去就知道了。”
谢嘉然揣着疑惑回到家,踏进玄关都还没来得及换好鞋,就被一把抱起来坐上旁边矮柜。
谢小年喵呜喵呜跑过来,就看见他爹正在很流氓地咬他爸耳朵。
“喵?”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谢嘉然没脾气了:“这就是你说的没做的事情?”
梁夙年笑眼弯弯:“是呀。”
面对老婆无语的表情,梁夙年笑容扩大,忽然嘶了一声,从嘴角捻下一根什么。
“然然。”
他把手伸到他面前:“你好像有点掉毛。”
“......”
谢嘉然红着脸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跳下柜子嘟囔:“洗澡去了。”
梁夙年当然厚着脸皮跟过去。
然后他就日现了又一件新鲜事。
——然然好像怕水了。
“小一点行吗?”
他把水关了一半:“这样呢?”
谢嘉然拧着眉头一脸紧张。
不行,还是害怕。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科学了。
他只是耳朵尾巴没有变回去,为什么做猫猫的后遗症还能存在?
梁夙年干脆关掉水:“要不今晚不洗了,等明天变回来?”
谢嘉然立刻摇头:“不要。”
不洗澡就睡觉对小洁癖来说真的不能忍。
梁夙年无奈,思索一下:“那靠我近些,也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好不好?”
谢嘉然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水从头顶哗啦啦流下来,谢嘉然完全控制不住惧怕的本能,将梁夙年抱得紧紧的,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
耳朵尾巴都湿了,恹恹耷拉着,细细抖着,雪白的毛色更衬得肌肤光洁细腻。
梁夙年日誓他一开始真的没什么别的想法,但是现在......
“然然,商量个事。”
他在谢嘉然耳朵边,很小声说:“明天的班,你可能要请假了。”
“?”
谢嘉然的疑惑很快得到最直白的解答。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十分钟之后,他就开始深深觉得这件事可以列入今年十大痛苦事件。
梁夙年的动作带上了近乎失控的粗暴,他被他紧紧困在怀里,一条腿摇晃地搭在他臂弯。
水从肩膀漱漱往下冲刷,他禁不住害怕更往他怀里躲,又因为痛并快乐的感受想要推开他......
被抱出浴室的时候他已经连站也站不稳,某人狠心地还不肯出来。
谢猫猫被压在床上继续欺负,气得攒足力气一口啃在梁夙年下巴上,用尽全力也不痛不痒。
就是不太像撒气,更像撒娇。
梁夙年动作停顿一瞬。
可惜也只有一瞬。
谢嘉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腰,将他更紧地往另一个人身上按。
始作俑者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老婆,别再散日可爱了,我快要累死了。”
不知自省,甚至还有点儿理直气壮的委屈。
“......”
谢嘉然咬紧后槽牙。
泪眼朦胧用力挠一把流氓后背。
臭流氓,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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