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能准确捕捉到他的恋爱对象。
“今天就算了吧。”
他笑了笑:“我还赶着上课,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我想想,毕业之前,应该能有机会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
谢嘉然遥遥与他对视,无声弯唇,在热热闹闹的起哄声里悄悄退场。
紧赶慢赶,最后踩着铃声进的教室,险险没有迟到。
还是那位眼熟的教授。
仔细算一算,这好像已经是谢嘉然第四次上他的课了。
很惭愧的是他好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过。
为了不打扰男朋友上课,他原本是打算睡觉混时间,结果因为午睡睡太饱愣是睡不着,只好拿出素描本开始无所事事地做就地取材的素描练习。
一不小心画得太投入,猝不及防被点名站起来回答问题时,人就懵了。
不是说好不点家属的么?
怎么一个寒假过去就转性了?
老教授笑容和蔼:“答案我刚刚已经说了,简单总结一下就好。”
谢嘉然尴尬得脸都僵了:“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
他都没仔细听,怎么知道刚刚说了什么?
老教授看来有些意外:“可是我看你一直在很认真地做笔记呀?”
“......”
“老师!”
肖池积极举手解围:“他不是我们班的同学,是同学家属,您点错啦!”
同时坐在谢嘉然后面一个哥们儿探头看了一眼,乐道:“家属没做笔记,在给老师您画素描肖像呢!”
“我的肖像?”
老教授来了兴趣,放下教案走过来,一看乐了:“还真是,我还从来没被人写过生呢,嗯,画得不错。”
他拿起那幅画:“可以送给老师吗?”
谢嘉然:“当然可以,老师不嫌弃就行。”
教授笑呵呵:“这么好看,怎么会。”
“老师,梁哥家属画的怎么可能难看,全国画展冠军呢!”
“真的?”
老教授惊讶:“这么厉害,那看来这幅画我得好好珍藏了。”
坐下之后,谢嘉然也不好意思再画了。
等课堂恢复秩序,靠过去小声问梁夙年:“我获奖的事情你的同学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没有特意宣传,按道理来说除了本专业的人会关心,其他人应该不知晓才对。
梁夙年:“本来是不知道的。”
谢嘉然:“然后呢?”
梁夙年:“我就小小宣传了一下。”
“......”谢嘉然愕然:“哥,你都不会不好意思吗?”
“分享荣誉的事情谁会不好意思?要不要看看政法系的才子才女们是怎么吹彩虹屁夸你的?”
梁夙年作势要把手机给他,谢嘉然当即表示拒绝:“算了吧。”
梁夙年:“?”
谢嘉然摸摸发烫的脸:“分享荣誉的事情,我会不好意思。”
下了课,谢嘉然原本想让梁夙年先回家,但梁夙年觉得总是谢嘉然陪他上课,他却一次也没陪谢嘉然上过课,应该礼尚往来一下,于是厚着脸皮跟去了画室。
由此,谢嘉然所在的最不起的角落成了最起眼的地方。
隔三差五就有同学回头看一眼。
原来的老师请假了,这节课是代班老师上,一节课让大家做空间构图练习,一节课做示范讲解。
谢嘉然画起画来就顾不上管梁夙年了,怕他无聊,也给了他画纸让他随便画着玩儿。
虽是无意,但真的很有哄小孩那味儿了。
梁夙年欣然接受。
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真的很好打发。
专业不同,感受也完全不同,梁夙年觉得他好像一不小心闯进了一个新的世界,跟他所熟知的都不同,是用色彩堆起,充满了想象,绚烂缤纷。
一切都很新鲜有意思。
画完之后,自我感觉很良好。
然后,他的画就被过来拿谢嘉然画的老师用思索的目光盯了良久,最后连同他的画一起收了上去。
梁夙年听到老师从各个方面对谢嘉然的画进行分析和夸奖的时候还挺意外:“我画得已经好到可以做示范的程度了?”
刚说完,就见老师放下谢嘉然的画,拿起他那幅——
“同学们可以看看,如果说刚刚谢同学的作品是汇集了所有正确示范,那么这幅作品就是集合了所有错误示范,空间结构混乱,构图不清,透视错误......”
梁夙年:“......”
哦,这样啊。
满教室笑得前俯后仰,谢嘉然念在被公开处刑的是自家男朋友,很厚道地忍着没有笑出声。
或许今天不宜陪课,两个人接连翻车。
林杉扭头一看两人都在乐,表示不解:“嘉然被夸高兴我能理解,梁哥,你又在高兴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