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这才展眉一笑,满眼希冀,“既如此,那岂不是待会儿就能看到了?”
顾庄一愣,显然没想到谢不为竟会如此着急。
可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为了他自己的颜面,还有他那对谢不为的垂涎之心,他便再不好回拒谢不为,也只能苦笑着应了下来,“好,我现在就去拜访樊大人。”
言讫,便迈步往府外走去,而谢不为则是“自觉”跟在了顾庄身后。
等顾庄准备上车,回首发现谢不为也欲跟上,便有些为难道:
“樊大人不喜聒噪,言公子还是就在府上等我吧。”
谢不为又露惭羞,“顾公子此番是为我而奔波,我又岂可让顾公子一人劳累,既然樊大人不喜聒噪,那等到了地方,我在外等着就是。”
顾庄哪里见过谢不为如此生动的模样,头脑也愈发混沌,此刻,便是谢不为说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怕是也会去为谢不为摘来。
而这下又是与谢不为同乘的好事,他又岂会不应,便连忙点了点头,“好好好,那便劳烦言公子与我一道了。”
谢不为作势还以一礼,但在垂眼的那刻,却是暗暗瞥向了隐秘之处,微微颔首。
令谢不为意想不到的是,樊鸣的藏身之处,竟不在什么偏僻之隅,而就在吴郡最为繁华的运河岸边。
倒真是“大隐隐于市”,才让暗卫们完全寻不到樊鸣的踪迹。
谢不为目送顾庄进了宅子之后,便命随行暗卫悄然围住了宅院的所有出口,是势必一举抓住樊鸣。
可在此时,流风却忽然现身,躬身道:“禀谢公子,顾泰已经收到了京中回信,现在正往这边赶来。”
谢不为心下一紧,他知晓,顾泰一定是已经确认了他与萧照临的身份,才会匆匆赶来见樊鸣。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略定了定心神,再问流风,“只有他一人吗?”
流风答道:“先行一人,后命车马跟上,目测是有两百人。”
谢不为眸光微冷,传来探查樊鸣宅院的暗卫,问道:“院中有多少护卫?”
那暗卫拱手道:“三百左右。”
谢不为攥紧了拳,看向了流风,“有把握在顾泰赶来之前抓到樊鸣吗?”
流风与那暗卫齐齐单膝跪下道:“誓不辱命!”
谢不为心中莫名一动,却未有理会。
只于此番紧张的氛围之中吸了口气,原本面色还算缓和,但吐出来时,却唯剩满面的冷意。
“好,杀进去,活捉樊鸣!”
“是!”
很快,宅院中便惊起了混乱的厮杀之声。
谢不为背在身后的手中不禁冒出了些许冷汗,即使萧照临几乎将带来的全部暗卫留给了他,但也不过十余人。
而又即使他们个个皆如神兵,也不畏生死,可在要应对数十倍于他们的护卫的情况下活捉樊鸣,难度仍是极大。
起初,谢不为并未想过要如此硬攻。
但形势转如电,他既不曾料到会在如此偶然的情况下得知樊鸣的踪迹,也不曾料到他们的身份会如此迅速地暴露,便只能随机应对,又兵行险着。
只要能活捉樊鸣,吴郡三世家,以及琅琊王氏,都再难撇清暗中勾连五斗米道而欲意谋乱的嫌疑。
谢不为看不到宅中情况,却能听到那混乱厮杀的中心正在不断地偏移,而偏移的方向,似乎正是——运河。
他心下陡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也果然,在下一瞬,流风便忽然闪至了谢不为面前。
流风已满身是血,而却面露惭愧。
“樊鸣乘船而逃了!”!
说罢,又微微摆了摆首,唇际的笑意也淡了许多,“若当真是难办,那便也罢了。”
顾庄此时已是彻底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听得谢不为这么一激,连忙保证道:
“不为难不为难,那珊瑚树如今就在樊大人府中,我们顾家素来与樊大人交好,樊大人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只要我过去与樊大人说上一说,就肯定能要来那珊瑚树。”
谢不为这才展眉一笑,满眼希冀,“既如此,那岂不是待会儿就能看到了?”
顾庄一愣,显然没想到谢不为竟会如此着急。
可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为了他自己的颜面,还有他那对谢不为的垂涎之心,他便再不好回拒谢不为,也只能苦笑着应了下来,“好,我现在就去拜访樊大人。”
言讫,便迈步往府外走去,而谢不为则是“自觉”跟在了顾庄身后。
等顾庄准备上车,回首发现谢不为也欲跟上,便有些为难道:
“樊大人不喜聒噪,言公子还是就在府上等我吧。”
谢不为又露惭羞,“顾公子此番是为我而奔波,我又岂可让顾公子一人劳累,既然樊大人不喜聒噪,那等到了地方,我在外等着就是。”
顾庄哪里见过谢不为如此生动的模样,头脑也愈发混沌,此刻,便是谢不为说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怕是也会去为谢不为摘来。
而这下又是与谢不为同乘的好事,他又岂会不应,便连忙点了点头,“好好好,那便劳烦言公子与我一道了。”
谢不为作势还以一礼,但在垂眼的那刻,却是暗暗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