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破局之法。
他如此想着,逐渐的,情绪便开始有些不稳,语出也是带有愤懑之意,咬牙道:
“都是因为王叔安和原来的鄮县长官不作为,才让朝中和我们甚至都不知晓海盗首领究竟是谁。”
孟聿秋牵住了谢不为的手,是意在安抚,“暂时不必焦急,即使他们也已知晓朝中与会稽局势。
但未必能料想得到永嘉的情况,无论他们意图是何,只要我们撑过这五日,等到永嘉的战舰与粮草运来,鄮县之难必能迎刃而解。”
谢不为紧紧地反握住了孟聿秋的手,才稍感安心,神色也略有缓和。
孟聿秋这才看向了李滨,言语不再温和,而是带有不怒自威之势,“传我军令,如今城中乱象稍解,便将看守肉厂菜市的军士调回,分于四城门,各两百人,日夜严加看守
,再不许任何人出入。
并由你与刘校尉各领一百军士?,机动其间,若有异动便立即支援。”
又再对劲装军士道:“而由你领两百军士散于海岸,不必探听,不许惊扰,最好要找出海盗在陆上的藏匿之处,不然,则严加监视他们上岸的行踪,及时通告。”
在场将军、军士皆应如雷鸣,李滨与劲装军士也当即行动起来。
但在孟聿秋准备带着谢不为回县府再细思量如今局势之时,竟闻马蹄踏踏,车轮辘辘,直往此处来。
众人皆防备望去,发现竟是诸葛登的马车。
辘声才止,便见诸葛登疾疾奔向了谢不为与孟聿秋。
而此时诸葛登一身竟非县令打扮,也非世家穿着,乃是粗布短褐,甚至衣上裤上还有不少破洞。
再加上他脸上不知为何也有些脏污,神情又是木讷,一眼看上去,竟像是路边痴傻的乞儿。
谢不为眉头一皱,他这几日来与孟聿秋忙于各种事务,倒是对诸葛登有所疏漏。
可即使他与孟聿秋都没有看在诸葛登身边,以诸葛登的身份和跟在他身边的随侍与军士,也万万不至如今的模样。
诸葛登停在了谢不为与孟聿秋面前,弯下身来撑着膝盖,毫无形象地气喘吁吁,看起来并不像是能立即说话的样子。
谢不为便只好看向跟在诸葛登身后、同样一身粗布短褐的随侍,蹙眉更紧,“这是什么情况?”
那随侍满脸惶恐,若不是知晓谢不为与孟聿秋平素并不喜责罚下官仆从,便是当即便要跪下来求饶。
但即使如此,也还是浑身不由得颤抖,“奴也不知啊,前几日,也就是您与孟相前去追寻刺客的第二日,诸葛府君便说要去底下的村子里看看。
奴本以为,诸葛府君是想要视察民情,便也没有禀告您与孟相,就与诸葛府君乔装去了临海的几个村子。”
“视察民情?”谢不为接过了话,“那怎么会成如此狼狈的模样?”
那随侍更是浑身一激灵,“到了地方后,诸葛府君便吩咐奴与他分开,说是什么也不需做,就在村子里随便闲逛,又说到了时候便会主动来寻奴一同回府,奴便也只好照做。
可不曾想,今日诸葛府君找到奴时,竟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便是将责任推脱了个干净。
但谢不为并没有心思与这个随侍计较。
因他知晓,他这个表哥性情虽被称作“至纯”,可大多时候却是难以捉摸的,这便并不能怪罪谁。
他慢慢走近了诸葛登,并将诸葛登搀了起来,尽量舒缓语调,“表哥,这几日你都去哪儿了?又都做了什么?是受人欺负了吗?”
诸葛登虽平时反应有些慢半拍,但在此时,却是及时对谢不为作了回应,是用力地摇了摇头,稍有开口,“我......”
可也才出一字,注意力便不知为何,又再次涣散。
谢不为也是不能完全捉摸诸葛登的秉性,再加上烦扰皆在,心下紊乱,便再没心思追问诸葛登。
在示意随侍搀住诸葛登之后,便准备回县府。
可就是在谢不为转身之际,诸葛登竟突然高声。
“我,我知道海盗首领是谁!”!
他又倏地抿住了唇,今早还算红润的双唇此时已毫无血色。
再开口,已是满满的疑惑与不解,“可,他们怎么可能知晓?就连我们,也才是刚得知不久啊。”
他语调渐低,已是完全沉浸在了深思之中。
话语也愈发透着冷意,“难道说,他们有手段、有途径能比我们先一步知晓朝中情况?”
他又忽然看向了李滨,“李将军,这段时间来,都未曾打探出海盗首领的来历吗?”
李滨即刻垂下了头,“请恕末将无能,还未得到有关海盗首领的消息。”
谢不为的思路便只能断在了这里。
其余的,要么等李滨探听出海盗首领的身份,要么等他与孟聿秋能找到另外的破局之法。
他如此想着,逐渐的,情绪便开始有些不稳,语出也是带有愤懑之意,咬牙道:
“都是因为王叔安和原来的鄮县长官不作为,才让朝中和我们甚至都不知晓海盗首领究竟是谁。”
孟聿秋牵住了谢不为的手,是意在安抚,“暂时不必焦急,即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