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衣饰有些繁杂,也易生褶皱,待会儿还要回去......”
谢不为坐直,用一指轻轻按住了孟聿秋的唇,打断了孟聿秋的话。
他双眸清澈,但言语却大相径庭,“也可以不脱衣服的。”
孟聿秋喉结微动,但还是按住了谢不为的手,轻轻一叹,“鹮郎,你身子孱虚,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谢不为有些不满地咬了咬孟聿秋的唇,轻哼道:“我们都已经有五六七八日没有见了,我已经休养许久了!”
孟聿秋无奈轻笑,再捉住谢不为正想做坏事的手,送至唇边轻轻一吻,“但这里随时会有人来。”
谢不为又是一哼,抽出了手,噘着嘴道:“现在所有人都在清谈会上,哪里会有人来。”
但恰好正是在此时,房外不远处传来了一道人声,“孟相,孟相,您在哪里?”
谢不为一惊,孟聿秋则是毫不意外,抱着谢不为站起了身,再缓步走到了帘内的屏风后,低声道:
“清谈会还未结束,他们是来寻我
回去的。”
谢不为刚想说什么,那道人声便已到了厢房门前,“孟相,您在里面吗?”
谢不为立马紧紧抿住了唇。
室内自然无人应答。
便有另一人道:“他们不是说,孟相是往这里来的吗?莫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那人似是在犹豫,“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谢不为有些慌乱,更是抱紧了孟聿秋。
孟聿秋眼底浮现一层笑意,没有任何动作。
那两人很快推门而入,厢房并不小,他们又怕惊扰了孟聿秋,所以脚步便格外轻格外慢。
但如此,对谢不为来说便是一种折磨,他只能祈祷他们不会想到来屏风后找人。
可当他抬头去看孟聿秋的神色时,却发现,相比于他的紧张,孟聿秋竟显得有些气定神闲。
也不知怎的,他心底倏地冒出也许可称为“好胜欲”的东西。
他清眸一转,便踮起脚来吻住了孟聿秋的唇,并试图更加深入。
孟聿秋果然身形一僵,又轻轻按住了谢不为的肩,是在温柔地阻止。
谢不为见孟聿秋终于有了些慌乱,目的达成,便也不再坚持,离了孟聿秋的唇,眸底尽是狡黠的笑意。
脚步声愈发接近屏风后,谢不为心跳也陡然快了许多。
但也就是在此时,孟聿秋突然抬起了他的下颌,垂首深深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双眼登时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吻着他的孟聿秋。
他不敢相信,一向最为守礼的孟聿秋竟会在此时故意吻他。
“没有,孟相不在这里。”那两人就停在了屏风前,但因着还隔了一层珠帘,便未注意到屏风后的身影。
另一人叹息道:“那再去别处看看吧。”
很快,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而孟聿秋也放开了谢不为,指腹轻揉着谢不为泛红的唇角,眸光沉沉,轻声道:
“鹮郎,我也并非圣人。”
谢不为终于缓过了神,他看出了孟聿秋眼中压抑着的浓重的情绪,不自觉身子一颤,但却还是不想“认输”,握住了孟聿秋的手。
他双目莹莹,面上绯色更浓,低声似嗔,“我才不信呢。”
孟聿秋低头吻了吻谢不为的眼尾,秋风吹得珠帘相撞轻响,竹香也于此间萦纡旋绕,仿佛是在替他向谢不为回答,他此刻是有多么心动。
谢不为感受着眼角的温热,终是忍不住,扯下了孟聿秋的衣带,再转过身去,微微俯身靠在了屏风上。
柔声轻颤,“快一些就好,只要赶在晚宴之前,就不会有事。”
孟聿秋的呼吸一滞,赤红与墨绿便就此纠缠。
起初更多是衣料摩挲的声响,但没过多久,便有黏腻的水声从中传出,继而屏风也随之剧烈晃动,带得珠帘颤如水波。
雨疾风骤,良久方歇。
浓白的云化在了深谷之中,并被紧紧锁住。
谢不为已是有些喘不上来气,只能仰躺在孟聿秋的怀中,如一尾快要渴死的鱼,艰难地汲取着孟聿秋唇上的濡湿。
孟聿秋怜惜地轻揉着谢不为的腰腹,“疼吗?”
谢不为好容易呼吸平稳了些许,却发现自己都已站不住,而小腹更是涨涨的,顿时有些委屈,“不是让你快些吗,怎么还是这么久?”
孟聿秋也是有些无奈,轻声笑叹,“鹮郎——”
谢不为也知道自己是在“强词夺理”,有些心虚道:“那下次就不站着了,也不从后面了......”
但不等他说完,便被孟聿秋猛地以吻封住了唇,厮磨间,又听得孟聿秋重重喘息道:
“鹮郎,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