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大口大口地呼吸,却再尝不到水的滋味。
逐渐的,他的喘息中溢出了几分暧昧水/声,是他伸出了舌尖在唇齿间舔/弄以求缓解干涸的声音,可却适得其反,愈发不得缓解。
他只好求助萧照临,已是隐有哭腔,“殿下......我好渴。”
萧照临身体一僵,眸光愈发幽暗,握着谢不为赤/裸脚腕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在莹白的肌肤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红痕。
他知道谢不为此番反应是因在寝阁中待的太久,吸入了太多的暖情之香,也多半是张叔自作主张的决定,并非是谢不为主动露出这般媚态来勾/引他。
且以往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皇帝、袁大家或是其他有心之人安排的房中勾/引,但他从来只觉得恶心,连看一眼都会想作呕,是绝不可能有任何动摇之意。
但今日,他看着在他怀中微颤、低泣,并绽
() 出诱人姿态的谢不为,竟一点抗拒排斥之意都没有,甚至心中还生出了一种冲动,在不断怂恿着他去满足谢不为对他的爱慕与渴求。
谢不为一时得不到萧照临的回复,也得不到他想要的水,意识朦胧间,声音中的哭腔更浓。
“殿下,我好渴,我真的好渴,要水。”
紧接着,他用双臂环上了萧照临的脖颈,还碰到了萧照临左耳上的珠玉耳坠,滴滴清脆响后,红色的流苏轻柔地抚在了他手臂凝玉般的肌肤上,红白对比格外显眼且暧昧,似乎彰显着两人之间已浓到化不开的隐秘情绪。
他还以脸颊不断蹭着萧照临的胸膛,似在本能地讨好,也似在借此缓解身体上的灼热。
萧照临身体更是僵硬,但他知道,这并非排斥之意,而是——手足无措。
他从未与人有过这般越界接触,也本以为,和谢不为的拥抱已是他此生与旁人之间最为亲近的举止,却没想到,谢不为竟在渴求更多。
也许是他此刻也已吸入了太多的暖情香,他心中的坚定竟也开始动摇。
他松开了握着谢不为脚腕的手,再以手背缓缓抬起了谢不为的下颌,目光拂过谢不为此时尽显媚态的姿容,并在谢不为泅红的眼尾多停留了几瞬。
可谢不为仍在低泣催促,甚至舌尖都伸了出来舔/弄下唇。
萧照临的目光即时被那濡湿的舌尖所吸引,此刻,他原本还勉强称得上平缓的气息也陡然加速,他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擂如鼓,似在鼓励他放下心中所有芥蒂而去接受谢不为。
但在他俯身将要以唇触到谢不为的一瞬,却恍然惊醒,瞬时完全松开了谢不为,并将谢不为揽住自己脖颈的双臂略带强硬地扯下,又起身将谢不为放在了床榻上,并远离床榻,只站在屏风前蹙眉凝着谢不为,再抬手掐了掐眉心,沉声对外:
“张叔,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声吱呀,是张叔领着一个小内侍垂首而进,不敢看床榻上正在重喘低泣的谢不为。
萧照临的目光瞥过了张叔,抿了抿唇,“张叔,去给他喂水吧。”
再对小内侍,“去将香炉撤下,再开窗通风。”
张叔与那小内侍皆领命而为。
得水解渴,换风止香。
谢不为浑身的灼热终于消解,在他再次入睡的前一刻,他略略抬眸,目光越过了张叔,看到了此时负手对窗、烛光月华披身的挺立身姿,便又安心地闭上了眼。
小内侍在做完萧照临的吩咐后便自觉出外,但张叔却留了下来,面上一贯的和善笑容不在,眼中则蕴含着浓浓的忧虑。
他悄步靠近了萧照临,低叹道:“殿下是连谢公子也接受不了吗?”
萧照临负在身后的手有一动,缓闭上了眼,语出疲惫,“张叔,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也知道所有的事,为何今晚要如此。”
张叔语态苍老,老眼泛湿,“正是因为奴是看着殿下长大,知道此中所有的事,所以才不能再看着殿下这般一
直孤身一人下去,若不见殿下身边有知心之人,等奴百年之后,奴又有何颜面去泉下拜见皇后殿下啊。”
萧照临微微垂首,却沉默不语。
张叔以袖擦了擦了眼中的泪水,再继续道:
“且这谢公子本就爱慕殿下,而殿下对他也不似对旁人那般不愿亲近,甚至殿下上回抛下政务不理,也不顾袁大家事后必然的责骂与东阳长公主的威势,都要亲自前去救下谢公子,即使殿下还不算喜欢谢公子,但这也足够证明谢公子在殿下心中的不一般。”
萧照临拧眉叹息,“并无不一般,不过是他先救了明珠一命,我再还他一命罢了。”
张叔却摆首,“论偿还谢公子救下公主的恩情,那颗国师所赐的丹药,还有对谢公子的重用便已然足够,再不济,让东宫侍卫及时赶去也可以,未必非得是殿下亲自出面。”
他语顿似有犹豫,但还是选择继续说道,“再容奴放肆,当日殿下为谢公子解围之后,为何还要抱着谢公子上马同乘啊?”
萧照临一怔,但很快回道:“是他那时受了惊吓,我自然要送他回去。”
张叔更是唉声,“殿下,从那件事后,你便抗拒任何人的触碰,就连奴有时靠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