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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太子(2 / 3)

面容分毫。

甚至反而是,美玉微瑕,有时会更显其独特神韵。

就在谢不为正准备收回眼时,他的视线竟猝然与谢席玉交汇,不过很快,谢席玉就主动移开了视线。

但谢不为的心竟莫名错跳了一拍。

——却不是因谢席玉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而是他在谢席玉电光石火的对视中,他好像看出了谢席玉眼中有一种不知为何的浓墨般的情绪。

但再望向谢席玉的眼时,谢席玉似琉璃一样的眸中唯映着点点烛光。

谢不为眨了下眼,湿垂的长睫簌簌,他彻底收回了视线。

应当是自己看错了。

这些细微的动作只发生在须臾之间,在场无人注意得到。

谢不为松开了微握着的衣袖,抬起了半垂的头,又故意挺直了脊背,正正看向谢楷。

他的声音比方才稍微多了几分力气,却还是听得出其中虚弱,不过,竟能让人感到其中莫名而来的坚定。

“父亲要送我回会稽,不过是想给太子一个交代,不想太子拿住谢府的把柄。”谢不为直揭谢楷用意,“但我如果能自己给太子一个交代,保证太子不会因此事追究谢府,那我是不是便不用回会稽了。”

谢楷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连连冷笑道:“你做出如此冒犯之事,要如何给太子交代?”

他又似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况且,即使没有今夜之事,我也不会再允你留在谢家!”

谢楷抬手指着谢不为,咬牙数落,“你生性鄙薄,才学浅陋,还嫉恶兄长,丢尽谢家脸面,我容忍你这么久,已是错漏,却不想一时心宽竟是给了你愈发狂悖的底气,才酿至今夜大错!”

谢楷说到此,已是气上心头,原本铁青的面色转为怒红,指着谢不为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显然是真的气急了。

一旁的仆从见状赶忙上前搀住了谢楷,低声宽劝道:“主君,莫要动气了。”

但却无半点作用,反被谢楷一把挥开。

甚至如在火上浇油了一般。

谢楷原先还是站在原地,可现在却直接逼近了谢不为,就连伸出的手指都快要戳进谢不为的眼里。

但谢不为丝毫不惧,并无半分退躲之意,仍旧直着脊背正视谢楷,“那如果我说,我能让太子留下我呢?”

这句话实在轻巧,却像是给正熊熊燃烧的油锅盖上了锅盖,让谢楷竟一时愣住了。

但很快,谢楷的熊熊怒火再次卷土重来,对着谢不为劈头骂道:“我看你不仅是朽木一块,如今还染了疯症,肆意胡言乱语!”

谢楷再忍不得谢不为如此站在他面前,折身示意身后几个仆从,“我看府医也是治不了他了,把这个逆子给我拉到祠堂跪着!天亮后就给他送回会稽!”

“我爱慕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亦对我有意。”谢不为淡淡扫过正要上前的三两仆从,但视线却停留在谢席玉微湿的衣角。

“哐当”一声,铜盆落地,如惊雷般震醒了被谢不为一句话怔住的所有人。

原本捧着铜盆的女子忙跪伏请罪,但谢楷哪里顾得上她,才顺过气,便倾身一把抓住了谢不为的左臂,将谢不为踉跄着拉近,怒视着谢不为。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你和太子......”

“我和太子心意相通,只是近来我惹了太子不快,才至今夜冲突。”谢不为虽被谢楷拉得站立不稳,但话语却未有半分颤抖,从容地接过谢楷的质问,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又...底气十足。

谢楷当真不禁松了手,谢不为顺势垂下了隐隐作痛的左臂,眼睛依旧瞥着侧前方。

但让他失望的是,从他说“爱慕太子”开始,到方才那句话为止,谢席玉都仿佛像入了定一般,未有丝毫反应,甚至连衣袖都不曾晃动。

谢不为不再暗窥谢席玉,而是专了心应付已被他气得“怒发冲冠”正来回踱步的谢楷。

这般反应说明,谢楷显然是信了几分谢不为的“胡言乱语”。

谢不为虽只看了区区十几页,但作者已将这个朝代的背景交代完全,其中就有关于这个朝代的一些风俗,就比如——

这个被称为魏的国家,与历史上的魏晋有几分相似,上至皇亲权贵,下至平民百姓,都对容貌十分看中,在权贵圈中更是盛行男风。

而谢不为之所以如此有底气拿太子震慑谢楷,是因为原主近来确实经常找太子刷存在感,想尽办法各种“偶遇”太子不说,还到处托人将自己写得乱糟的诗赋呈到太子面前。

虽然太子并未理会原主,这些举动也沦为权贵圈中的茶饭笑料,但起码能说明,太子与原主确实有过接触。

再有便是,谢不为的容貌并不亚于谢席玉,原书虽吝于具体描述,但也有过一句“旁人见了他二人站在一块,皆会戏谑着感慨一句,谢氏有双璧。”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当朝太子不近女色是人尽皆知的,虽然太子也未与什么男子有过亲密举动,但对好事者来说,自然会有人揣测太子是不是喜好男风。

这般闲言碎语一来二去,京中倒当真有了太子好男风的传言。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谢不为自然要抓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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