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做的啊,梁士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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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应淮终于完全醒过神,犹豫着慢慢走出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
梁士宁垂眸站在梁父梁母面前恍若罚站,而梁母时而眉心微蹙,时而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你能不能醒醒神,人家对师父是这么照顾的吗?”
应淮扶着栏杆慢慢下楼,听着梁母咬牙开口:“我还以为你至少能有一步进展,没想到你个闷葫芦连问人家都不敢........”
应淮神情茫然了一瞬。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或许还没有睡醒。
应淮犹豫着要不
要再回房间睡一会儿,下一秒,他看着梁母倏然转过头,神情瞬间由阴转喜。
“小淮醒了?()”
梁母满脸温柔地瞬间站起身: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_[(()”
应淮愣了一下,桃花眼弯了弯:“没事,我不是很饿,您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梁母心疼地打断:“不吃早饭那怎么能行,你本来都这么瘦了,再不吃胃受不了。”
应淮犹豫了一下。
他昨天刚发作了一次,此时心脏难受的仿佛堵在喉咙口,压根没半点胃口。
但他不想驳梁母的好意,只犹豫了一瞬,便笑着开口:“我都可以,您......”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旁边一阵米粥的香味袭来。
“妈,他这几天生病了,有忌口,我已经做好了。”
梁士宁将一碗紫米粥放到桌子上,低声开口。
梁母神情瞬间恍然,应淮抬头看了梁士宁一眼,桃花眼微闪。
“好好,你们俩吃,我和你爸去客厅等你们。”梁母赶忙开口。
餐桌旁一时间只剩下应淮和梁士宁俩人,应淮神情瞬间放松了些许,恢复了一贯懒洋洋的样子。
他半撑着下巴,慢悠悠搅了搅面前煮的软烂的紫米粥,忽然开口:“可以不吃吗,梁先生?”
梁士宁仿佛早就知道应淮会这么说。
他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想吃薄荷巧克力吗?”
应淮闻声抬起头,听着梁士宁低声开口:“吃完了饭,就给你。”
应淮桃花眼闪了闪。
他用勺子慢慢舀起一勺粥来,试探性地送到嘴边,却最终又放了下来:“算了,我不想吃。”
梁士宁愣了一下。
他盯了应淮几秒,忽然开口:“你胃不舒服?”
应淮眼眸动了动。
下一秒,他蓦然笑了起来:“没有啊。”
“我只是,吃不惯梁先生做的饭。”应淮抬起头,笑眯眯地弯了弯眼,“梁先生还要多努力啊。”
梁士宁没有说话。
他盯着应淮,忽然低声开口:“师父不喜欢我做的饭了吗?”
应淮愣了一下。
他看着梁士宁抬起头,神情莫名黯了些许:“我记得以前.......师父最喜欢了。”
应淮瞬间明白梁士宁误会了什么。
之前跨界歌手节目的时候,应淮有几天生病,只能勉强吃的下梁士宁做的东西。
发展到后来,节目录制间隙,应淮一有空就会去找梁士宁,美其名曰给他“专门辅导”,实际上是让梁士宁给他“开小灶”
应淮刚才只是随口找了个理由,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看着梁士宁的神情,下意识想要解释,但下一秒,胃里的刺痛让他脸色再次白了白。
他闭了闭眼,轻轻按了按痉挛的胃脘,到底没有反驳
() 梁士宁的话。
“是啊。”
他放下勺子(),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口气:我口味早变了。
梁士宁没有说什么。
他慢慢从餐桌旁站起身?[((),看了应淮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他没有看到,转身的一瞬间,应淮脸色瞬间变了,控制不住直接趴到桌子上,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他趴在桌子上缓过这一阵刺痛,慢慢抬起头,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重新将勺子拿了起来。
他试探性地将粥送入口中,温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带来一阵舒适的慰藉。
但下一秒,应淮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他神情间有痛楚一闪而过,猝然捂住唇,转身跑到洗手台旁,控制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刚才那勺粥被一点不落地全部吐了出来,但应淮还是感觉胃里钻心地疼。
他手指死死撑着洗手台,干呕了几声,再次吐出几口酸水出来。
应淮闭了闭眼,半撑在洗手台边,无奈地轻轻吐了一口气。
“还好刚才没吃。”
他无声地勾了勾唇,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指却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
平心而论,他真的很想吃梁士宁做的饭。
但这几周不停的吃药早就让他的胃脆弱不已,经过昨天的发作,应淮只感觉胃里一阵阵地痉挛,连带着他心口都有些发闷。
应淮不想让梁士宁发现他的异常,更何况梁父梁母也在这里,应淮可不想一大早就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