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虽然舒窈并不觉得自己的性取向有什么问题,但却不想明天进入校园之后,整个学校都流传着她是女同的传说。
她抿了抿唇,还没说话,旁边的木青忽然拍了下手,“都打听什么呢?不管舒老师有没有男朋友,这都是她的私事,不用跟你们汇报吧?”
“散了散了啊,你们都哪个班的?要不要我让周主任过来挨个找你们班主任啊?”
听见班主任威慑,他们表情悻悻,一溜烟全跑了。
舒窈都数不清这是木青来到办公室之后第几次给自己解围了。
再度向对方道谢之后,两人再次结伴回办公室的路上,舒窈忍不住悄悄打量身边的人。
结果对方正好也在看她,两人视线接触,木青抬手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沾了米粒?”
舒窈摇头,思考着怎么把自己的疑惑表达出来。
她是那种从小就没有太多朋友的类型,除了一起长大的玩伴,后来去初中高中大学,也没有认识什么非常要好的新朋友。
甚至也没有收到过表白与情书。
除了林静姝那一份。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舒窈都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社恐状态看起来太冷太不好接近了,让别人以为跟她很难相处。
直到工作,她都已经习惯这种看似融洽、实际上连饭搭子都没有的状态,结果却遇到木青。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种长袖善舞的女生,过来刷一刷她的好感度,不过很快就会放弃,只有木青在办公室一视同仁地
端水。
听见她措辞谨慎的、语速放慢的表达,木青一副“我还以为什么事儿”的样子,露齿笑道,“什么嘛,你在意的是这个啊,那主要是我这人颜狗,看到美女就特别想凑上去交朋友,怎么了,是我的行为让你觉得困扰吗?”
“没关系的,你就按你节奏来,能不能交朋友这种事看缘分,你不要有压力。”
她语气愉快地做了个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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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办公室出现这样一个好同事的缘故,舒窈今天下班时竟然觉得没有往常那么疲惫,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不用加班!
她走进小区,听见旁边发出两声“哔哔”动静。
车灯双闪了下。
转头才发现开着车下班的蔺然,对方降下车窗,深邃的黑眸看了过来,“给你回了消息,你好像没看到?”
舒窈:“!”
她拿起手机,看见对方在三四点钟的时候回复的“假期可以申请,不过得等最近的下乡义诊活动结束”。
“当时好像在办公室忙其他事,没听见……”她懵然地应。
蔺然也没在意,听见后面有跟上来的车按喇叭,她本来想让舒窈先回家,结果舒窈却快步走到旁边,拉开副驾的门跟着她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
舒窈下意识跟蔺然开始分享自己最近办公室新来的老师故事,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脚踝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扫了下。
“啊——”
她惊叫一声,跳到了锁好车门走过来的女人身上。
蔺然抬手将她稳稳接住,看着她树袋熊一样张开手脚扒拉着自己,勾了勾唇:“怎么了?”
“有东西,”舒窈从她怀里扭头去看,“不知道是蟑螂还是老鼠刚才碰到我了……”
她嘀咕着,却发现只是一截空空的塑料水管掉在旁边。
再看自己此刻的状态,虽然穿的是牛仔裤,但紧紧抱着女朋友脖子,双腿还环在她腰上……
舒窈面红耳赤地想从蔺然怀里下去,却发觉对方抱着她的力道不减,似乎打算就这样一路将她抱回家,并且还悠然发问,“你害怕这些?”
这谁能不怕啊?
舒窈使劲点头,想起来什么,跟着补充道,“主要是最近家里也有,所以我才这么害怕的。”
蔺然脚步一顿,停车场外夕阳还没下山,即便里面开了照明的白炽灯,却仍是昏暗的。
暗光里,她那双黑眸更显深不见底,“家里,有什么?”她怎么不知道?
“老鼠蟑螂或者虫吧?”舒窈发觉她抱着自己的力量特别稳,仿佛怀里只是挂了一只还没成年的小树懒,便试着松开一只手,让她看自己脖颈上留下的浅淡印子。
“这几天我睡觉起来都发现身上有这些痕迹,就像被虫爬过,都过敏了,而且阳台上那些月季也蔫巴了好几颗……”
说到后者,舒窈心疼坏了,那些品种都是她很努力甄别网上那些宿迁发货地的坑、再避开一些
网红滤镜坑,辛辛苦苦买来的漂亮品种!
她的加百列、夏洛特佩里安、漂亮甜……
呃啊啊啊!
舒社恐想想就震怒,好不容易避开了这个高温多雨季节的黑斑烂根还有虫害毛病,甚至还在冬天辛辛苦苦剪枝埋肥,本来都指望今年能有个盛大绚烂的花期——
结果它们就是蔫巴了。
施肥不行,叶片上也没见到虫卵,但它们就是一副“我不想活了”、“我想不开了”的蔫巴样子。
一定是因为家里有她还没发现的害虫,不光祸祸她,还祸祸她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