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跟玄羽庄倒是瞒得严实,若非百年前我见过阵法……没想到现今里面的魔气已经失控到如此了。”江行风道。
齐则沉声道:“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失控,玄羽庄主修为见
长,这个阵法有他把控,不会突破仙灵乡。”
江行风落子,看到已败的棋局:下完了,跟你们这些聪明人下棋真麻烦。
?本作者李温酒提醒您最全的《我当万恶渊老大那些年》尽在[],域名[(
“我这边还有点事,我欠某个剑修很大的人情,就先走了。”
齐则没有再留。
江行风摆了摆手离去。
玄羽庄的废弃之地,就是一处诡异之地。
约莫是两百多年,玄羽庄的前任庄主与仙灵乡的妖修发现了往外蔓延的魔气,那个时候极北魔渊的事情刚发生没多久,彼时极北魔渊的魔气肆虐之景历历在目,且一经爆发无法控制,无奈之下玄羽庄只好秘密与南界几个势力联合,请求神医谷协助,在魔气肆虐之地之外布下了封禁之阵,拦住了那些往仙灵乡,往启灵城蔓延的魔气。
那些魔气如何来的,玄羽庄不清楚,但他们派进去调查的修士全死了。
若非如此,玄羽庄主不会选择封禁……更是担忧此事泄露,会让南界人心惶惶,所以才选择压制。
“江先生走得很急。”护卫说道。
齐则:“他给骆青丘的时间够多了,也急着寻人。”
护卫颔首,注意到自家少主手边放着一本典籍,那是他们时常捧着翻阅的杂书,写的都是千年前的旧史……页脚都翻皱了,现今正好停在了某一页上,“您又在看这一页。”
“未必没有联系。”齐则余光落在书页上,“你可知当年天虚灵脉的旧址何处?”
护卫不假思索:“自是现今天下第一山,天麓山。”
齐则道:“那可不止……与这启灵城,也有联系。”
当年万宝殿崩塌突然,无数修者陨落,各地生灵涂炭,灵脉衰竭。
而仅有那些大势力知道的秘闻中……当年天虚剑门那贯穿东寰修道界的灵脉正是勾连南界与妖界交汇点的妖山,也因为碎裂的灵脉充裕,才会有仙灵乡这样灵气充裕供妖兽们生存的地方,但越是如此,有些自千年前就已经模糊的过往,更是难以被挖掘出来。
“少主,你的意思是玄羽庄的封禁的废弃之地,与千年前万宝殿有关?”护卫思索着齐则话中含义,问道。
“所以玄羽庄主很急,尤其在得知南坞山阴气时。”齐则没有直接去回答,更像是了然什么,废弃之地的魔气不知来历,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南坞山,还是更容易让玄羽庄警惕的阴气。
若是提及万宝殿,东寰的修士,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个本该在千年前就被磨灭的恶魂鬼修,欺师灭祖,天虚剑门的叛徒。
那个鬼修姓甚名谁,东寰没有任何记载。
提及他的所有只有数不尽的唾骂与谴责,若非他拉着那么多修士共沉沦,现今的修道界不会落至如今的模样。
甚至一点与他有点关系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各个大势力万分警惕。
这时候,外面似乎传来了新的动静,护卫微微抬首,注意到什么:“庄里来人了,是熟人。”
“哪位熟人?”齐则脸上的失态已然收敛。
听到自家少主的提问,护卫脸上浮现一丝古怪:“是散修盟白使。”
“孟盟主让他来的吧。”齐则笑笑:“来者是客,你替我去接待他。”
护卫看了齐则一眼,很快就领命离去。
人一走,齐则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没有再看向远处,而是抚摸着早已残疾的双腿,失神之际,彼时废腿的痛苦仿佛历历在目,他忽地屈握成拳,眸光稍沉:“那么容易,就能让一个人修途毁于一旦……”
思及万宝殿,他的眼中的温柔之色已然消失,垂眼看向棋盘中已胜的棋局。
能以一人之力颠覆天虚灵脉之人——
真会是遗臭千年的恶徒吗?!
一股腥味,似乎也无特别之处……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喜欢?
顾七的兽齿收敛,他侧目看去,见到留在少年手臂上的齿印已经愈合消失了。
唇齿间皆是未去的血味,体内的妖血似乎在得到血液后渐渐趋向平复……见着少年低头嗅着手臂的动作,他敛去了心中古怪的思绪,妖血一经平复下来,魔气对他的影响就尚且可控。
留在这的时间不宜太长,得查清这个石室里秘密。
正当顾七往前走了几步,整个石室内的幽火再度往外燃了一层……本以为狭窄的石室,居然还有更下一层。
“等等……下面还有东西。”一直在观察石室内阵法的风岭出声。
幽火往外灼烧了一层,万恶渊众鬼忽然回过神来,他们发现所在的石砖地面并未连接到远处画满邪阵的墙面,他们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个被垒高的平台,随着那个剑修往前走,幽火将整个石室照得更为宽阔,他们看到了一个通往台下的阶梯。
“往后退几步!”顾七忽然出声。
宿聿脚步稍顿,注意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