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为金州镇的傀儡……其最重要的核心就是这座城的阵法,咒术是引子,驱动咒术的关键所在是阵法。
离开这座城,体内恶种恶化迅速夺人性命。
不离开这座城,只会被慢慢同化于此。
无论怎么选都是一条死路。
斗篷人关上门,一偏头发现站在几个人后的少年,站在后面很久,低着头半天没动,似乎在发呆。
少年的衣袖似乎不太合身,一直半拢着袖子,隐约只能看到裸露在外的手。
那只手很白,白到近青,苍白过头了,不像是活人的手。
更诡异的是,那只手上没有像齐衍等修士臂膀上的痕迹黑纹,就像是丝毫没有受到恶种的影响。
这时候,少年微微抬头,眼睛无神。
斗篷人莫名有种直觉,这人好像是在看他,他掩下心中的疑虑,少年却开口了
——“你刚才帮我们,撒的东西是什么?”
斗篷人一顿,意识到宿聿是在跟他说话,也没想到那么细致的事情会被一个盲人注意到,他拿出怀中一个小袋子,摊开袋口给其他人看。
宿聿微微嗅了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种子?”
斗篷人接着道:“小院之所以能抵挡住这么多怪物,也是我师长费尽心思耗尽灵石布下的阵法,此阵中灵植与外边的树皮人相克,也是对付树皮人唯一的法子……”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动静!
原先被阻拦在外的树皮人忽然狂躁起来,接连撞击着院门,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癫狂之态。众人一阵警觉,斗篷人急忙撒出几颗种子催长护住了院门,而外面的树皮人行动却未曾迟缓,而是接着撞击院门。
不好……这些
() 树皮人不对劲。
“他们怎么突然疯魔了!”齐六害怕地退后半步。
齐衍让小人参上前,“他们一群阵修都折在这了,你以为背后算计我们的人会轻而易举地放过我们,让我们出去外面通风报信吗?”
幕后设计之人,想让他们死。
齐六看向斗篷人手中的种子,急声道:“那我们一路撒出去不就行了吗?”
他接着道:“现在是夜晚,一路撒到城门边上,管他什么人,外面还有我们的灵舟,只要把消息传出去就行了,还怕躲在幕后的人吗?”
“若是你们人再多点,你这个想法或许可行,但是……你们刚刚看到,是我仅剩的种子……就算能到城门,你们也活不了。”斗篷人将种子收了起来,外面这样的情况他也第一次见,也是树皮人第一次这样进攻小院:“咒术只是其一,覆盖整个金州镇的阵法是其二,除非你们能找到金州镇的阵眼,不然你们离开这个地方就是死。”
“你是宿家人,阵修吗?”斗篷人问宿弈。
宿弈摇头:“宿家虽擅长符箓阵法,但我不是专修阵法,我师承苍雪宗。”
简而说之,看是会看,布阵不会。
斗篷人藏在斗篷底下的脸色苍白……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艰难。
不说其他。
找到阵眼哪有那么容易。作为阵修,被困在阵法里,斗篷人跟他的师长们也不是没经过努力。
在树皮人的追击中推敲阵纹,判断阵法方位,推敲阵法核心,现有关于恶种的所有消息,都是他们历经三年在逃亡中推论出来的。
阵法都在金州镇的地下,而此时已经被疯长的植物所覆盖,他们如果要确定阵眼所在,就得去寻找阵纹,顺着阵纹一步步去推敲阵眼的所在,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最难的是……金州镇的阵法仅有在晚上才会显现出来,寻常白日里难以追寻,想要破阵只有在每逢七日的月圆夜,才最有可能找到阵眼。
他又看了一下院子里的众人——
一个御兽修士,
一个水系道修,
一个火系修士,以及……一个行动不便的盲人。
天要亡他师门!
尤嫌不够紧迫,斗篷人走神半晌。
经久未修小院的院门被撞开,一个树皮人竟然跳到了院门口。
斗篷人脸色一变,看到院门旁边站着的少年,急忙抬手想要撒出种子,动作行至一半时,门附近的忽然有更快的东西行动,只见原先院中的灵植忽然增长,一下撞开了跳进来的树皮人。
站在身后的斗篷人一低头,注意到了院门边的地面,有一块被按入石板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灵石?
在院门的位置,正有一个块灵石落在巧妙的位置上。
少年往外走了几步,在他手中发热的灵石落地。
所落的位置同样也在上一步的边缘,精妙与院内的阵法连接起来……斗篷人惊愕之
余,见到又有一个树皮人朝着少年过去,而少年还停在原地。
斗篷人顾不得少年是如何做到,见状急忙上前:“东行三步,是下个阵点。”
少年耳朵动了动,往东三步,又一颗灵石落地。
落地的灵石被激发,被少年的足尖一按,彻底嵌入地面。
这次斗篷人看清了这少年安置灵石的行为,这人应该是先往灵石里灌入灵力,以便能激发出灵石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