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刚跟学官打过招呼,一直观望着的凌北,似鬣狗嗅到机会,快速跟了上去。
刚踏出讲堂,一众侍从殷勤地上前伺候。
虞藻不喜欢小解时身边有人,更不需要他人伺候:“你们别跟上来,我自己去便好。”
小世子太过着急,雪白脸蛋绷紧,微微夹着腿,一路走得飞快、直奔目的地。
午后花园染上一层金黄暖阳,他穿梭其中,藕色裙裾飘飘,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蝴蝶被拦住了。
前方出现一个高大身影,虞藻拧眉看向前方的凌北。
他往左绕,凌北便往左。他朝右走,凌北跟着他的步子,挡住他的前方去路。
凌北不知道从哪儿L摘来一朵海棠花,一声不吭地递给虞藻。
虞藻搞不明白凌北在耍什么花样,他恼火地竖起眉毛:“你做什么?”
凌北不答反问:“你为何不理我?”
虞藻翘着睫毛,冷哼不止:“我何时不理你了?”
“你一直不理我。”凌北道,“你总是理会他人,却从不给我好脸色。”
这么明显吗?
虞藻眉尖微蹙,困惑的神色流转在眉眼间。
他还以为他把对凌北的嫌弃、厌恶,藏得很好。
没想到凌北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虞藻也懒得装了,他挑了挑眼尾,理直气壮道:“你管我?”
嫌弃与厌恶毫不留情地写在脸上,虞藻绷着小脸往一旁的石板小道走。
却又被拦住。
这回虞藻是真的恼了。
他一抬眼,便对上凌北执拗且认真的目光:“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便不让你走。”
“你、你……”虞藻气极了,“你怎这般不要脸!”
凌北收下这句评价,不论如何,他今日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春风暖阳和煦宜人,可惜虞藻此刻的状态不太好。
他上课喜爱偷懒,总是会用喝茶掩盖走神的小动作,一不留神,一节课喝了半盏茶水。
这会儿L肚子涨得慌,一走路,肚子便咕咚咕咚,好似能听见水声作响。
“你让开!”
“我不。”凌北已铁了心,他与虞藻一路拉拉扯扯,绕进半/身高的花丛间,“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何不理我。”
眼瞧着离小解的地方越来越远,虞藻急得像热锅上的小蚂蚁,雪白秀丽的面庞浮出薄粉。
“告诉你又如何?”他翘着眼睛,用力瞪向凌北。
凌北说:“我会改。”
虞藻莫名其妙。
他冷哼一声,扭身又要走,细瘦的手腕被大掌扣住,又被捉住肩膀抵在树干上。
背后的海棠树随风摇晃,粉红花瓣与绿叶随着微风簌簌落下,浮落虞藻的面庞与锁骨。
“你、你放开我!”
尿意上涌,清丽雪白的
脸蛋涨得通红,虞藻努力夹紧双腿,却被凌北屈膝用腿顶开。
小世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他登时惊慌无措,也顾不上凌北的腿正在双膝之间。
为了不尿裤子,只能再次将腿夹紧。
柔软丰腴的腿肉微微哆嗦,显然是被尿意憋狠了。
但凌北不知道。
他先是愣了一愣,小世子身量小,该长肉的地方倒是一分不少。
眼神不太自在地躲闪了一瞬:“你的脸怎这般红?”
凌北把人堵着,竟还好意思问这种话!
虞藻气得眼尾湿红,更多却是想上厕所的着急。
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但又更不好意思将原因说出口,直到憋狠了,才眼冒泪光道:“我想小解!你快放开我!”
轮到凌北脸红了。
他耳廓一片赤红,瞧小世子如今泪眼汪汪、雪腮浮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将小世子怎么了。
凌北正色道:“你想小解便去。”
虞藻无语又生气,偏偏着急得很,怕当场尿裤的他,腿又夹紧几分,避免当场出糗。
“那你先松开我……”他用气音重复着,“我要小解!”
小世子估计也是被逼狠了。
尾音带着点哭腔,哪儿L还有往日的嚣张样?
凌北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向上屈膝,仗着身量高、腿长,竟直接将小世子顶在树干上。
虞藻的足部陡然悬空,足尖垂落下来、在青草地上方幽幽地摇晃。
他迷迷茫地骑在凌北的膝盖上,这种情况让他的尿意更甚。
锦袍下的一双腿簌簌发抖,虞藻快急哭了,哆嗦着尾音崩溃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哪有人会这样拦着别人,不让人小解的?
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世子殿下,竟也会露出如此无助的一面。
秀丽面庞湿红一片,微微咬着下唇,肉眼可见之处,皆是一片艳色。
凌北的心头莫名发热,心脏也跟着怦怦直跳,喉结滚动片刻,他故作冷静。
他缓缓压过身,目光穿过海棠花瓣雨下,“世子殿下,我只想知道原因。若是你执意不肯告诉我,那么,便这么尿吧。”
“什、什么?!”虞藻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