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明亮弯弯,“我吃了好多好多糕点,都吃撑了。”
裴雪重与裴忌登时了然。
难怪午膳吃得不多,原来肚子都用来装糕点了。
虞藻侧着身面对裴雪重,他身后的裴忌正在帮他取发丝间的绿叶花瓣,闻声,语气不冷不淡:“别人来太学听讲,你来吃糕点。”
白净面庞登时涨红,虞藻臊得慌,却又理直气壮道:“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听讲?”
指尖挑起一枚花瓣,上头似乎染上虞藻身上的香。
裴忌面无表情地嗅了嗅,果然,都是幼弟身上的味道。
虞藻一偏头,便看见素日冷面的二哥直直地看着他,那目光沉静直白,有些让他看不明白。
他总觉得他被嘲笑了。
裴忌总是这样。
他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的学,裴忌不夸他,还拐着弯嘲笑他能吃。
怒火心烧,虞藻恶声恶气道:“讨厌你!”
虞藻往裴雪重那边挪了挪,刚要回头看向裴雪重,下巴尖蓦地被自下而上钳住。
他似惊着的小鸟登时飞起一点儿,等到再度落下时,已坐在长兄裴雪重的腿上。
两处腮肉被手指抵得下陷,嘴唇微微嘟起,虞藻惊恐地睁大眼睛,对上裴忌幽冷深邃的眼。
他向来害怕这位二哥,不过背后挨着纵容溺爱他的长兄,他壮着胆子,用力瞪了回去。
水灵灵的一眼似娇似嗔,手心下的肤肉软若凝脂,裴忌舔了舔犬齿,忽然很想咬点什么。
虎口抵住尖细的下巴尖,微微抬起。他低下头说:“又讨厌我了。”
随着裴忌的逼近,虞藻下意识后退,然而前方二哥逼得他退无可退,背后已紧紧挨着长兄的胸膛。
裴忌生得冷面,体温却炽烈似火。大掌钳着他的下巴,指腹若有若无蹭着他的颊肉,一路滑至下唇。
轻轻往下一抵,红唇便被打开了一个小口子,细细密密的香气自唇缝间溢出,里面的嫩肉青涩粉红。
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咽口水,须臾,在裴忌的注视下,狭窄的口腔蓄起一汪甜稠的清水。
裴忌看得出神,虎口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是虞藻咬了上来。
这一口咬得重,却也收敛着几分力道,属于叫裴忌疼、却不会咬出血的程度。
虞藻自幼“欺负”裴忌,有时被低情商的裴忌惹恼了,担心打不过裴忌,便动口咬,练就一口熟练的咬功。
湿热柔软的唇瓣含着虎口区域,裴忌一垂眸,便能看到部分雪白齿关,以及部分湿艳艳的涎水。
手指蓦地用力,似迎合虞藻咬一
般,他主动将虎口往虞藻嘴里送。
本就小巧的口腔登时被堵了个严实,饱满唇瓣紧紧贴在虎口上下,舌尖被迫抵住上方、却根本推不开,像小猫儿舔舐般,把裴忌的手弄得湿漉漉。
上挑的眼睛因错愕而微微睁圆,虞藻眼睫抬高,咬人的力道更深。
然而这点力气对裴忌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反而摁着虞藻的后脑、不让虞藻后退,好让虞藻能咬得更里面。
咬着咬着,虞藻迷糊了,唇齿不自觉松开,一个不留神,便将裴忌的手指从唇缝里放了进来。
下巴被捏住抬起,齿关被仔仔细细摸了个遍,湿艳的舌头更是被反复搅捏。
“呜呜?”虞藻迷迷瞪瞪地睁大湿润的眼睛,满脸迷惘。
口水淌了一下巴,虞藻下意识扭着腰后退,一只灼热的大掌却扣在腰侧,让他动弹不得。
身后传来裴雪重的哑声:“好了。”
虞藻没听真切,只有裴忌盯着虞藻略微失神的脸蛋,以及散发热气的唇。
片刻后,裴忌还是将手抽走了。
长臂一伸、手掌摁住肩头,裴雪重让虞藻侧坐在怀里,眉眼依然温和文雅。
扣在腰侧的大掌,手指若有若无抚过腰身。
“小乖。”
片刻后,虞藻才迟钝地仰起面庞控诉:“哥哥,二哥他又欺负我。”
被别的男人玩得湿红、散发热气的唇瓣张张合合,唇周下巴皆被濡得晶亮艳粉,眼眶被泪水泡得剔透晶莹,到处都是湿的。
在幼弟湿漉漉的目光中,裴雪重勾起幼弟的下巴。
他缓缓低头,两张面庞愈发靠近,哪怕鼻尖抵着鼻尖,幼弟还是纯真地睁圆眼睛,半困惑半不解地看他。
低头的举动停住,裴雪重闭上眼,再次睁开眼,他神色如常,手指揩着虞藻唇周的唾液。
“那我罚二哥的俸禄,给你当零花钱好不好?”裴雪重说。
虞藻每个月零花钱多到花不完,但谁会嫌零花钱多呢?
他得意地搂住裴雪重的脖子,炫耀道:“哥哥,你这个月的俸禄都是我的了。”
袖子下的手指互相蹭着,仍然黏腻湿滑,像方才探入的口腔与唇舌一样。
裴忌并无多少反应。
就算没有裴雪重这句话,他每月的俸禄,本就要都给虞藻花的。
“不生气了?”裴雪重问。
虞藻摇摇脑袋:“不生气了。”
“不生气就好。”
大掌扶着虞藻的腰身,裴雪重看到虞藻袖口的一处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