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语。
现在的虞藻,终于不再将全部注意力落在林身上,而是专心致志地注视伦。
这下轮到林露出不满、类似拈酸吃醋的表情。
伦莫名感到暗爽,像终于能独占小妻子那般,方才的不悦与不痛快烟消云散,心情如雨过天晴般明朗。
他故作凶恶开口。
“你已经是蛇王认定的王后,等黑蛇找到你,你就会被拖回蛇巢,然后一次又一次……把你的肚子搞烂。”
“……再让你为他们家族,生下一窝窝的蛋。”!
黑蛇顾不上害怕,他单膝点地,小腿一块挨着药粉、肌肤开始出现灼烧的刺痛感都不知,高大的身躯心甘情愿地伏下,弯腰低头,将脸贴在虞藻的额前,用这种方式帮忙降温。
他这样子,好像被完全驯化的恶犬。
蛇鳞分泌出一些清凉的液体,蹭到虞藻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
虞藻委屈地说好痛,黑蛇像大狗一样,
用脸蹭蹭他,哄着说:“很快就好了。”
一旁的伦和林,不知要不要上前帮忙。
他们知晓黑蛇的作用,也知晓黑蛇在帮虞藻,但这一幕……还真叫人不爽。
光着上身的英俊男人,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势,将小男生圈入怀中。且抱着亲亲蹭蹭磨磨,时常蹦出很笨拙的哄声。
宛若恩爱夫夫的画面,让旁观的、插不上手的伦和林,像坏人好事、没有眼力见的第三者。
伦冷笑连连,真是稀奇。
冷血动物,竟然也会有真感情。
反正没关系,就让黑蛇得意一会,暂时亲近一下小护士。黑蛇已沾了药粉,药效很快就会发作,到时候的黑蛇还不是要被他们抓回A区。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他们犯不着因为这最后一面,强行把黑蛇拽走或是什么,给虞藻留下他们十分残忍、不好相处的坏印象。
小腿传来灼烧钻心的刺痛感,理智告诉黑蛇,他应该趁药效没发作时马上离开,可瞧着泪眼汪汪、捂住额头哼哼,又窝在怀里撒娇要哄的小妻子,还是没舍得马上逃走。
他暂时享受了一会儿与小妻子的温存,面颊蹭着小妻子的脸肉,很软,他很喜欢。
但他必须马上走了。
虞藻的额头已经不红,也不再感到疼痛,黑蛇的蛇鳞仿若拥有魔力,抚平了一切。
他之所以还在黑蛇怀里喊痛,无非是骄纵性子又犯,逮住机会使小性子,只是想要被哄哄而已。
细瘦的手腕被捏住捧起。
在虞藻有些困惑的视线中,黑蛇蓦地低头,薄唇分开,细细舔舐着那块细嫩柔软的肤肉。
伦和林面色同时一变,等他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黑蛇先一步在虞藻的手腕咬了一口,留下两个朱砂一般的牙印,舌肉舔过卷走血腥,他捏了捏虞藻的手腕,低声说了一串虞藻听不懂的言语。
这一口倒是不痛,就是痒。虞藻迷茫地看着黑蛇,黑蛇强忍小腿处的痛,闪身逃走了。
伦和林的脸色极度难看。
虞藻没听懂黑蛇的话,他们听懂了。
林语气淡淡:“你居然把黑蛇放跑了。”
“发热期的A级,攻击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伦讥诮道,“而且,你又帮上什么忙了?”
林不回答。
他弯身拉起坐在地上的虞藻,伸手撩起虞藻的头发,额头光洁一片,蒙着一层亮晶晶的反光。
镜片后的眼睛一暗。
别的男人留下的东西,真的,很臭。
虞藻身上的香味好闻、浓郁,然而现在,都被黑蛇的气息覆盖。如同野生动物为配偶打上标记,更像宣告所有权。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林从口袋里拿出湿巾,压住翻滚着的浓稠情绪,尽可能心态如常地帮虞藻擦着脸蛋:“吓着了?”
虞藻还没想明白黑蛇是怎么逃跑的,闻声,他谨慎地
偷看林的表情,轻轻点点脑袋:“有点。”
吓到是正常的。
天真的小护士只想好好工作。
谁料,看似寻常的菲斯图尔,关着的不是普通病人,而是能眨眼间夺人性命的怪物。
虞藻看起来惊魂未定,林把他抱坐在腿上,伸手拍着他的后背。
伦极其烦躁。
刚刚他看着小护士和黑蛇纠缠不清,现在看着小护士和林纠缠不清。总之不管是谁,换了几l个人,似乎都轮不到他。
他始终是个旁观者。
而小护士也对黑蛇与林露出类似依赖、撒娇的神色,唯独对他,又凶又大声。
伦很嫉妒。
他想了很久很久,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小护士不愿意对他露出好脸色?
论外貌、身材,他不比林差。林有的,他都有。
他的级别看似和林差不多高,但其实他远远高于林,从分配的住所就可以看出,林的住所是公寓,而他的是一整间套房。
为什么对林格外信任?为什么到了他这边,又不愿意了?
为什么这么偏爱林?
林可以,黑蛇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伦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