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动静越来越大,细边眼镜西装男起身:“我去看看情况。”
他看了眼虞藻,从另一个小门离开。
中年男人眼力见极好,他看出权律深对这个年轻漂亮的小男生有兴趣,而从未听说权律深身边有人。
权律深这人极其难搞,想投其所好太难,他拉着儿子起来:“权总,我突然有点头晕,得去休息室躺躺。我刚在拍卖行拍了个画作,听说权总也喜欢……画作放在书房,还望权总赏脸。”
外头打斗声仍在继续,包厢内的人根本不在乎。
权律深看了眼一旁的特助,特助会意,遣散一群人。
虞藻刚要跟着队伍离开,一旁传来平淡的一声:“你留下。”
虞藻心都凉了。
0926:【外头是江彩他们,他们打起来了。】
打起来有什么用?他不是还得待这儿。
虞藻怂怂地低下头,尽可能减低自己存在感:“权律深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他不会杀了我吧?”
“那我的恶毒指数不是要固定在15了吗?这就是我的新手副本成绩吗?那我接下来的副本肯定会很烂呜呜……”
【……】到了这种关头,虞藻不担心自己安危,居然先担心结算成绩的事。0926莫名来了句,【你事业心还挺强。】
那当然了。
能拿到更好的,谁会想要差的呢?
之前还抱有侥幸心理的虞藻,现在只剩后悔,他居然还想抱反派大腿,现在想来还真是做梦。
果然,他这种小炮灰根本不能应付这种大反派。
书房装修雅致,一旁有简易的衣帽间与休息室,权律深坐下之后,特助拿来中年男人说的艺术画作,右下角是拍卖行编码。
权律深侧身和特助说了什么,特助突然看了虞藻一眼,虞藻被看得汗毛倒数,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虞藻很怕,但现在比起怕,更多的是累。
他站了很久,有点想坐下。
虞藻悄悄瞄了眼权律深,他们还在谈公事,很多事他听不懂,也懒得听,不感兴趣。
他被晾在一边,久了有点冒火,但敢怒不敢言,因为腿酸,磨磨蹭蹭地往边上的座位挪。
可他还不敢太明显,只敢一点点挪动步伐。挪两下扭头看一眼权律深,确定对方没察觉才进行下一步,反复多次过后,他离座位越来越近。
刚想趁权律深不注意偷偷坐下来,权律深突然望过来的一眼,他瞬间炸毛似的,抬起屁股挺直腰板,警惕又戒备地看了过去。
权律深:“……”
他道,“想坐坐。”
搞得这么可怜做什么。
虞藻摇摇头:“我不坐。”
虞藻站在那儿,一双漂亮的眼睛蒙着泪光注视着权律深,他穿着贴身的学生服,勾勒出绰约的腰身曲线。
双膝并拢,腿很白,短裤有点短,大腿根部肉又很多,随着害怕小幅度哆嗦,微微打着抖。
明明很怕,却非要强撑。
有点虚张声势的意思。
权律深:“坐。没空欺负你。”
“那我真坐了?”
虞藻很会顺杆子往上爬,见权律深暂时没有折磨他的想法,他翘起长长的睫毛,仰着张雪白小脸,得寸进尺道,“我还有点渴,想喝水。”
“想喝冰的,但不要加太多冰。”
虞藻是真的很渴,他平日欺负楚熙欺负惯了,忘了眼前的人是超级大反派,不是任他拿捏的主。他忙改口,声音也弱了下来,“我……我也不是很渴。”
这人真有意思。
一会儿默不作声减低自己存在感,一会儿就下意识开口使唤人,暴露刁蛮骄纵的本性。可偏偏胆子出奇得小,只不过轻轻看他一眼,胆子都要被吓破,可怜兮兮地说着违心的话。
权律深看了眼特助。
特助离开书房,拿回来一叠文件,文件放在书桌上时候,又取来一瓶矿泉水。
瓶身表面蒙着一层冰凉的水汽,他将矿泉水倒进加了冰块的水晶杯内,礼貌而又恭敬道:“先生,您的水。”
虞藻喝水的样子很乖,一双白皙的手捧着玻璃杯,低头小口小口抿着水。模样十分斯文,微翘的发梢随着他喝水的举动,小幅度晃荡。
坐在书桌对面的权律深蓦地起身,朝虞藻伸出手,在虞藻防不胜防的情况下,衣服的第二颗纽扣被扯了下来。
一片雪白肌肤撞入视野,权律深望了片刻,拇指与指腹之间来回蹭着一枚纽扣:“你知道吗。”
虞藻:“什么?”
“这里装了特殊的屏蔽器,任何电子设备,包括窃听器、隐藏摄像头,都没有办法运作。”权律深随手将手中装有微型摄像头的纽扣丢进垃圾桶,讥诮道,“外头是你的‘朋友’吗?好可怜,有这样的朋友。”
权律深根本不需要了解,都能将事情经过还原得七七八八。
这些纨绔的二代子弟活得太舒坦,最喜欢给生活找刺激。眼前的虞藻,估计就是被哄着骗着进来,当了替罪羊。
虞藻很不舒服。
权律深说话十分自大、傲慢,带着精英阶层特有的优越感。仿佛什么都在他掌控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