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裕了再说。”
沈辞书降下车窗……
他坐在后座安静吸烟。
他这样子的出身,有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委身于他,他怎么舍得人寄人篱下,于是在考虑片刻后,他对李秘书说:“我还是想将房子买下来。”
李秘书一直沉默,没有吱声。
沈辞书声音淡淡:“上个月有个项目,有个李总捧着5000万过来不是给我拒了么?回头你打一个电话给他。”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厌弃。
他沈辞书何时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这样地糟蹋自己了。
半晌,李秘书才发话:“行!那位李总一准还想孝敬您。”
……
沈宅灯火通明,赵静婉正在发疯。
她将狗男女的衣裳,扔在沈家大厅里供人观赏,她指着女人的胸衣尖刻地骂道:“沈辞书每晚不回家,我总以为是我们夫妻闹了矛盾,他睡在办公室里!不曾想他在外头养了个小情儿,就在大厅里,佣人还来来往往的呢他们就不要脸地抱在一起大汗淋漓着……”
她说得绘声绘色,
佣人偷听,听得津津有味。
大厅里,沈老的脸色铁青,他侧身对徐秘书说:“把那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我弄回来,我今晚就直接打死他!”
徐秘书好言相劝。
沈自山夫妇彻底地呆住了,他们真没有想到他们的宝贝儿子,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那还是他们的辞书么?
沈老大怒:“辞书是被人引诱的。”
他的眼滑过一抹杀机——
辞书还是年轻、还是稚嫩,不够心狠手辣。
沈辞书推门而入。
灯下,他一张俊脸上全是伤痕,新旧交错。他看着赵静婉,嗓音中透着疲惫:“赵静婉我不爱你。如果你觉得过不下去的话……咱们离婚。”
许久,赵静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透骨冰凉:“不爱我?离婚?沈辞书当初你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温婉多情,你说我是你理想中的太太。”
“那是从前。”
“赵静婉,你看看你现在,还能担得起温婉二字么?”
……
赵静婉一脸是泪。
她反问道:“是谁逼的?是谁把我逼成这样子的?沈辞书你倒是说啊!”
沈辞书无法回答。
夜风拂过,风吹着沙沙的声音,似是院子里落下的那些宫灯,沈老听得勃然大怒,吩咐下人:“把那些宫灯,全都给我砸了。”
“爸!”
沈夫人披头散发,惊叫:“爸您这是连最后一丝体面给不给孟烟留了吗?那是认回她那一夜准备的。”
但沈老并未留情面。
那些粉色的琉璃宫灯,那些证明他曾疼爱过孟烟的最后一丝痕迹,终于被他亲手打碎掉了……
沈辞书被拎到祠堂里,沈老拿戒尺,重重责打。
沈自山夫妻心疼,但不敢吱声。
赵静婉一直捂着嘴唇。
她恨极了丈夫,但是看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她亦心疼舍不得了,最后是她拦下了沈老,含泪说:“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沈老重重扔下戒尺。
夜风烈烈,拂过沈家的列祖列宗,也拂过沈辞书那一身的伤痕累。
沈夫人哀求:“辞书,你好歹表个态啊!”
沈老怒骂:“他现在鬼迷心窍了,心里哪里还有你这个母亲!这个不忠不孝的狗东西,就该打死了算。”
沈夫人放声大哭:“辞书你说一句话啊!”
沈辞书待沈夫人,总归是有感情——
半晌,他终于表态:“人已经送走了!我不会再见她。”
沈夫人松口气。
沈老冷笑:“你最好是这样。”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入夜,沈辞书同赵静婉回房,赵静婉想帮他上药,但沈辞书拒绝了,他宁可让佣人给自己上药也不让妻子碰。
但夜深时分,他们终于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赵静婉不傻。
她猜得出来,沈辞书跟那个贱人还有来往,但她想挽回丈夫的心就要假装不知道,她靠了过来贴在他的肩窝上,她竟然学着那些烟视媚行的女人撩拨他的男性需求……
她在黑暗里,低声说:“辞书以后别吃药了!别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说完,她钻进被子想服侍他。
沈辞书却翻了个身,望着外头的黑夜。
赵静婉扑了个空,
她羞辱不已,泪如雨下:“沈辞书,你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