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熏觉得羞辱极了。陆泽让她觉得,就算是顶着陆太太的名分她也只是供他玩弄的女人,是他专属的玩物罢了。从前到现在,他没有给过她一丝尊重。她在他心里,就像是廉价的妓!视听室内,约莫百平米的空间里,回荡着乔熏低糜的求饶声和陆泽快意的喘息声……他很久没有这样舒服过了!陆泽低头看乔熏。他看不见她的脸,不免不满足,轻轻揪过她的黑发侧头跟她接吻。乔熏恍惚地被他占着。她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是刚刚挣扎的时候摸到的。她觉得悲凉,她觉得荒谬。她更知道,走出这间屋子她就要过回从前的日子……当那个看似体面,却没有一丝自我的陆太太,也许陆泽会把她关在家里面,让她成为见不得人的女人。乔熏不想那样。她不想回到从前,她也不想沈姨坐牢,她没有办法了……陆泽被推开时,猝不及防!他错愕地看着乔熏,此时,他们彼此情态不堪!乔熏跪在沙发上握着那把水果刀,即使双手微微颤抖,但她还是牢牢地握在手里,像是那把微不足道的小刀能保护她一样。陆泽黑色的眸子,变冷。当然,他也没有兴致做了!他慢条斯理地拉上裤链,冷睨着她嗤笑一声:“陆太太,想用这个谋杀亲夫你有这个能耐吗”乔熏小脸苍白。她颤着嘴唇,直勾勾地看着陆泽:“陆泽,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愿意相信,当年我不是故意的,我进的确实是620房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是我处心积虑要当这个陆太太”陆泽静默。静默,有时等于默认。乔熏蓦地笑了,笑得苦涩:“是!你确实可以不信我!那么陆泽,现在我可以赎罪吗用我自己去赎曾经犯下过的错,去赎我曾经的年少无知,去赎我曾经那么地喜欢你!”那把刀尖,转了方向,对准她自己。冷锋划过……她细嫩的手腕染满鲜血,一滴滴落下。地毯上,很快就泛起一块血迹……触目惊心!陆泽愣住,他没想到乔熏会这样做!他朝前走了一步,乔熏却往后退了,她像是感觉不到手腕上的疼痛,像是不知道流这么多的血会死人,她仍然在笑,她笑着问他——“陆泽够吗”“如果不够,我还可以继续赎罪,一直到陆先生满意为止。”……她一刀一刀割向手臂,没有丝毫犹豫,曾经那个最怕疼的小姑娘,在这一刻不知道疼痛是何物。陆泽盯着她看,他看着她坚决的样子。他知道若他不妥协,乔熏能当场失血而死,她现在根本不怕死。除了震惊,或许还有什么震颤着他的灵魂,在他内心鼓动……终于,陆泽听见自己妥协的声音:“好!我会让白家撤诉,沈清今晚就能回去。”水果刀落地,乔熏失血昏了过去,她倒在沙发上,全身都是鲜血。那是陆泽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画面。……乔熏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灯光柔和,墙壁素白,鼻端飘着淡淡的药水味……陆氏医院高级病房。病房里并不安静,两个医生正跟陆泽在说话。“失血过多!”“输了00毫升的血已经没有大碍了,要看陆太太什么时候愿意醒来……是,陆太太现在的求生意志不是很强。”“最迟明早吧!清早不醒来,建议陆太太做个全身检查。”……医生待了片刻,就离开了。陆泽送人出去关上门,回头,就见着乔熏醒了。小脸贴在雪白枕侧,黑发松散地铺了满枕,身上病服松松的,病气之余又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陆泽静静看了几秒,这才走了过来。他在床边坐下,语气挺温和:“你昏迷了5个小时!饿吗,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乔熏脸往枕头埋了埋。她不想看他,她也不想跟他说话。陆泽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淡淡道:“沈清已经出来了,人现在在松山医院!乔熏,你尽可以一句话不说,但是我想你也不想让你爸他们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终于,乔熏开口:“沈姨回来了”陆泽轻摸她苍白的脸蛋,有些嘲弄地说:“她不回来,我大概就要丧偶了!”乔熏不堪的别过脸!陆泽摸够了收回手,他打了个内线让人送餐过来,接着又给乔熏倒了一杯温开水:“坐起来喝点水!”但是乔熏太虚弱了。她根本坐不起来,陆泽看了她一会儿,单手扶起她靠到自己的肩头。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料子,乔熏闻到他身上纯男性的体息之外,还有一点儿淡淡的暧昧味道,那是之前他们发生关系留下的……那味道,让乔熏很不堪。脑海里又回忆起那一幕,她被陆泽按在沙发上跪着侵占,虽然婚后并不是第一次这般,但是这一次格外屈辱!“在想什么”陆泽将杯子放到一旁,轻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乔熏苍白的容颜,染上一抹淡淡红晕。忽然,陆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修长手指,轻轻抚触她丝绒般的唇瓣,声音蓦地暗哑:“也不是没在沙发上做过!那样的姿势你从前……也没有抵触。”不但不抵触,从男人的感受来看,那种姿势是乔熏最来感觉的,他常常被她弄得差点儿猝不及防地交代了!夫妻亲密事,他理直气壮地说出。乔熏不想谈这个,她的脸贴着枕头,声音低低的:“我想休息了!”这时,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音。陆泽盯着乔熏的脸,片刻,才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秦秘书。身为陆泽的机要秘书,三更半夜侍候送饭,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今晚的事情若是传出去算是一桩丑闻,所以陆氏医院这一层病区全部封锁了。没人知道陆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自|残入院。秦秘书没能进来,陆泽拿了东西就关上门了。秦秘书站在门口。她看着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