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但是客人要退房,也没有什么办法。
当然夏樾给了不少赏银,让掌柜的欢欢喜喜的送了他们出来。
只是对王统和刘沙一人一袋子往马车上搬的东西感觉很奇怪。
好像客人们是出去了一趟,然后带着两个口袋回来的,口袋里都是东西,然后就要退房。
掌柜的心里非常好奇,莫非是在外面挖到什么宝贝了?
不过只是好奇而已,夏樾他们并没有介绍一下宝贝的意思,掌柜也不好多问。
本来就在路上,换个地方住是很方便的,夏樾之所以带着大家住客栈,不是因为找不到地方住,只是这一趟出门是私事,不想地方官员还要劳师动众的接待罢了。
可如今既然牵扯了命案,那就没办法了。
一行人来到当地县衙。
王统拿着夏樾的令牌让衙役进去通传,很快,县令就迎了出来。
夏樾就是怕这个,在京城就少不了和各处官员来往,好容易出门一趟,只想轻轻松松的,行程自由一些,少一些推杯换盏,阿谀奉承之事。
但是没办法,来都来了。
五海镇县令管良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夏樾,而且六扇门三个字,在朝廷本身就是一个神秘可怕的存在,其他相同品阶的官员和六扇门比起来,总要厉害上一点。
“夏大人,下官不知夏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管良策热情的迎了出来,将一行人迎进衙门。
马车进不了大门,便吩咐下人从后门牵进去。
王统让等一下,然后和刘沙一人一袋,从马车里扛出两个袋子来。
管良策心里一喜。
莫非夏大人还给我带了京城特产,这怎么好意思,这可万万不敢要。不过是路过招待一下,这是应该的啊,这是下官的荣幸啊,怎么好收夏大人的礼?
不得不说,管县令是敢想的。
衙役上来要接收,王统摆了摆手:“不用,这个我们自己拿。”
管良策的心里更好奇了,什么礼物这么贵重,下人都不能接手,还是不好给旁人看见。
就在管良策思绪万千的时候,夏樾道:“今日我们在郊外,发现两具白骨。”
……管良策差点摔了一跤。
“啊?”他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夏大人,您,您说什么?”
夏樾道:“我们昨日到达五海镇,住在客栈。今日,有人将我们引去郊外一处农家院子,在院子里面,发现了两具白骨。”
夏樾说着,点了点王统和刘沙背着的口袋。
管良策心都要碎了。
原来不是给我的礼物,好吧,是我不配,是我是自作多情了。
当下,夏樾将今天遇见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没有说那神神鬼鬼的,重点是在五海镇有一个鬼故事,还有两具白骨。这是病死,还是自杀,或者他杀?有什么隐情?作为五海镇的父母官,需要管良策给一个交代。
管良策只觉得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就说今天一早起来眼睛直跳,果然没好事儿发生。
“五海镇是怎么回事?”夏樾不悦道:“鬼新娘的歌谣,是传说还是确有其事?这些年,是否有未破的悬案,其中有两名女性受害者的?”
六扇门的大人找上了门,管良策也不敢敷衍,认真道:“鬼新娘的歌谣,本地确实是有的,确实是一个年轻女子被害,然后未婚夫火速再娶,但是没有那么邪门。凶手没几日就抓捕归案,早已经处死。至于她的未婚夫,说实话那人家也没犯法,虽然私德有亏,但官府也没有办法。”
“既然凶手已经抓捕归案,鬼新娘的歌谣是怎么流传出来的?”
管良策苦着脸道:“这下官确实不知,其实有很多流言蜚语,都是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奇怪。要是追究来源,说不定只是市井妇人无心之言。”
管良策虽然只是一个县令,但是有大智慧的。
夏樾一时也不能否认,便道:“那死者呢,鬼新娘的歌谣可以是随口一唱,这两具白骨,总不是随手一捏。”
王统和刘沙将口袋放下,口袋敞开,里面是两堆骨头。
管良策探头一看,眼睛都直了。
六扇门就是六扇门啊,真是猛啊,背着两口袋白骨到处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真是绝了。
还男男女女的一起,几个男人不怕也就罢了,几个姑娘家也不怕。
管良策道:“五海镇靠进京城,治安一贯良好,下官并不记得有什么悬案是有两条人命的,但……下官在此任职也只五年,也许是之前的案子……”
管良策说着抹着汗。
这事儿怎么说呢,哪里都有破不了的案子,无论京城还是小地方的衙门,这很正常。但是新官上任,除非特别有上进心的,想要表现的,否则才不会去翻那些悬案旧案,费劲难查,可能还出力不讨好。
如果你的上司高升了,位置空出来你接了班。上来就把那些他在任时候没有破的疑难杂症给破了,那岂不是衬托出他的无能,那他心里能好过吗?看你能顺眼吗?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