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彩唐本想斩钉截铁的告诉夏樾没有,但是被这么一说,也不敢说是不是真的没有了。
“应该没有吧。”叶彩唐想了又想:“我们俩一天要见八面的,她又不是个能藏得住事情的性格,要是有的话,我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的。”
杀人这不是一般的友谊了,是超出平凡的友谊了。叶彩唐相信自己没有那么迟钝,连身边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都察觉不到。
夏樾还是相信叶彩唐的,点了点头:“那就剩下前面的两个可能。”
金正利到底是心甘情愿的自杀,掩护凶手。
还是为了掩护另一个人,被凶手逼着自杀。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有一个他要掩护的人,这个人,对他来说比命还重要。
刘沙在黑夜里凄厉的叹一口气:“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叶彩唐倒是想的开:“无所谓了,反正不是这个复杂,就是那个复杂。要是什么都不复杂,咱们就要失业了,大人手下也不能养白吃饭的啊。”
刘沙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虽然是半夜,但众人还是将隔壁左右的门都敲开了,问一问这两天可有什么人来找金正利,或者他有什反常。
隔壁的许婶一家,就是之前给叶彩唐糖糕的老乡。
许婶打着哈欠推开门,一见叶彩唐愣了下。
“这不是叶姑娘吗?”许婶看了看外面,又看看叶彩唐:“这么晚了,怎么了?”
叶彩唐是有点同情许婶的,好好的在家里睡觉呢,隔壁死人了。
虽然死的不是亲戚,但总瘆得慌。而且墙上还写了那么几个诡异的字,这字就瞒着吧,要不然的话,风言风语传来传去,怕是邻居都不敢住了。
叶彩唐指了指隔壁:“金正利出事了。”
许婶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问道:“他怎么了?”
叶彩唐低声道:“死了。”
许婶愣了一下,然后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
叶彩唐点点头。
“我下午还看见他的呢,还跟他说话了。”许婶道:“怎么就死了?怎么死的?”
案件未破前,叶彩唐自然不会跟许婶说太多,但听着许婶刚才还和金正利说过话,那肯定要多问几声。
说不定,许婶是金正利死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了。
叶彩唐道:“现在还不好说的,许婶,你仔细想想,下午和他都说了些什么?”
许婶抬起头来想了啊:“没有什么特别啊,他出来收衣服,正好看见我在院子里,就随意聊了几句。”
“具体呢,您想想。”叶彩唐忙道:“仔细想想。金正利死的不明不白的,要是不弄清楚,我们害怕大家都会有危险。”
叶彩唐可不想吓唬许婶,但是一旦事情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脑子总是转的分外的快。
许婶被吓了一下,觉得叶彩唐说的非常有道理,认认真真的想了起来。
“今天下午……其实那会儿也快傍晚了,我在院子里喂鸡。”许婶回忆道:“然后金正利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边收衣服,一边问我母鸡下蛋的事儿……”
真是接地气。
“然后他说,过年的时候要是在家,买我一只老母鸡熬汤。”许婶想想也觉得奇怪:“虽然是隔壁邻居,但平时他从不跟我们说这些家长里短,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莫非是……”
许婶想说,莫非是他感觉到自己大限已至,所以才会说些以前不说的感慨。
刘沙几人分头去问了周边,叶彩唐也和许婶聊了一会儿。知道下午一直是金正利一个人在家,并没有其他人上门。
问了一圈后,金正利的尸体照例要先运回六扇门,他屋子里的东西,可疑的也都封存运回。
叶彩唐又啃着一块不知什么的饼道:“我跟许婶聊了一会儿,听她说起来,金正利和她聊得那些家长里短,都是以前不会说的。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奇奇怪怪的。”
刘沙接着道:“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有这个可能。”叶彩唐说了一句,见夏樾盯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三两口连忙将饼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然后道:“不过这也能证明金正利根本没被林玲的鬼魂惊吓,要不然哪还能云淡风轻的和邻居话家常?”
夏樾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不满道:“为什么邻居家那位大婶,总给你吃的?”
“因为大婶说,我大半夜还在忙,肯定饿了啊,小姑娘太不容易了,太辛苦了。”
“那我们呢?”
叶彩唐委屈,虽然大婶有点区别对待了,但这也不是自己的错啊。夏樾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呢?
刘沙这会儿也琢磨出不对来。
“我说哪儿奇怪了,原来是这儿奇怪啊。”
叶彩唐眨眨眼,哪儿奇怪。
刘沙道:“大半夜的,我们刚才去问了几家,可没得到好脸色,差点被人骂出来。而小叶竟然还弄到了吃的。”
上一次虽然是一起来的,可是刘沙先把金正利带走了,没和他们一起走,所以不知道大家对糖糕的怨念由来已久。
夏樾哼了一声。
是吧,这是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