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电话。
赵慕予则是看着丁晓晓。
只见她“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机都快拿不稳了,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我儿子的工作室发微博了!”
“
() 工作室?()”许可一脸好奇,说什么了??()_[(()”
丁晓晓还没有平复好心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把手机递到许可和赵慕予的中间。
赵慕予看了一眼屏幕。
@江舟池工作室v:(转发)//@铭宇律师事务所v:受@江舟池工作室的委托,本所就近期部分网络用户涉嫌侵犯赵慕予女士名誉权等合法权益行为,进行侵权证据保全及诉讼维权工作。网络言论有自由亦有底线,我们已就此次恶意编排并传播侮辱性谣言等行为持续取证、备诉,特此声明。[分享图片][分享图片]
图片点开就是具体的律师函。
丁晓晓还在嗷嗷叫,收回了手机:“呜呜呜呜我就知道我没有粉错人!我儿子就是真男人!连合作伙伴的权益都维护!那些爆料贴已经开始删帖了!”
可赵慕予依然保持着刚才看手机的姿势,视线一动不动地固定在半空中。
许可见状,用手肘撞了撞丁晓晓,示意她先别急着吹彩虹屁了。
丁晓晓这才注意到赵慕予的异样,好奇道:“赵老师,你这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赵慕予依旧没有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有些恍惚地说了一句“我出去打个电话”便起身离开了。
丁晓晓:“?”
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扭头问童静和许可:“赵老师该不会是感动得找个地方哭去了吧。”
童静笑道:“晓晓,我看你才是被你儿子感动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吧。赵老师这一看就肯定是去给你儿子打感谢电话了呀。”
说完,她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儿子对赵老师格外不一样。”
“嗯?”丁晓晓显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听童静这么一说,凑到了她的跟前,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童静:“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儿子,他可是连自己的黑粉都懒得告,更别提帮忙维护合作伙伴的名誉了。这是以前从来就没有过的事儿。”
虽然话是童静说的,但好像说完了这话,她才意识到一些东西,和丁晓晓默默对视了一眼。
安静了三秒后,俩人握着彼此的手,兴奋地异口同声道:“我们该不会是搞到真的了吧!”
许可:“……”
她一边叹了口气,一边摇了摇头,没有加入童静和丁晓晓乱中嗑CP的队伍,担心的视线还跟随赵慕予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收回来。
-
童静猜得没错,赵慕予确实是想给江舟池打电话。
而且,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一冒出来,她就像再也等不及似的,立即将它付诸了行动,拨下了江舟池的号码。
直到走出办公室,她那一时发热的头脑被楼梯间里的秋风一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江舟池这会儿应该还在拍戏,哪儿来的时间接电话。
也不知道她在急什么。
清醒过来后,赵慕予在心底
() 唾弃了自己一番,丧气地垂下脑袋,打算挂断这一通不会有结果的电话。
那一声声枯燥而规律的嘟嘟声却在这时骤然消失。
电话被接通了。
赵慕予的呼吸跟着停顿了一下。
其实她还没有想好要和江舟池说些什么,只是忽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可电话那一头迟迟没人说话。
赵慕予握着手机,没什么把握,试探着叫了一声:“江舟池?()”
嗯?▽[(()”
窗台外,槐树枯黄,再也不见夏日的浓郁绿意,一切都被深深的秋日气息包裹着。
可这一个单字的回答驱散了笼罩在赵慕予心头的那丝愁绪。
听见江舟池熟悉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谁知这话一说出来,电话那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还在做各种调度的片场一片嘈杂与混乱。
一年四季常绿的冬青树下随意搭了一张椅子。
江舟池靠着椅背,搭在脸上挡光的剧本随着动作轻轻滑落,露出一双倦懒眉眼。
在听筒里第二次传来声音的那一刹那,他缓缓睁开了眼,在赵慕予等待的呼吸声里,低声道:“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过去十年,他梦见过她无数次。
可梦里的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温柔得像是春天刚破土而出的茸茸青草,风一吹,便挠得人心痒痒。
这次的回答比刚才的一个“嗯”长。
赵慕予也听出了江舟池一贯清冷的嗓音里泛着一丝初醒的哑,一愣:“你刚刚是在睡觉吗?”
江舟池被睡意萦绕的眼底逐渐恢复清明,回道:“等戏无聊,眯了一会儿。”
章宇一听这话,在旁边那叫一个急啊,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恨不得能把手机抢过来自己说。
哪里是什么等戏无聊了所以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