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和别西卜的战斗可以说是非常惨烈。一开始巴尔占尽了上风,毕竟承载别西卜灵魂的是一具普通的人类肉身,他无法和恢复了一半力量的巴尔抗衡。可又因为有着世界之心的碎片在不断为别西卜提供着力量,所以战斗僵持一阵之后便朝着势均力敌的走向而去。“......看来这幅肉身,也快要到极限了。”身体残破不堪的别西卜发出一阵苦笑,但巴尔的状态也说不上有多好,他身体的金色符文被打碎了不少,伤口也在不停地渗出血液,而且由于别西卜界域的力量,这些伤口并没有愈合。“怎么,要认输了”巴尔冷笑着再次朝着眼前的恶魔挥动手中的战锤,这个小区虽然被界域所包裹,但在两名恶魔的战斗之下已经被夷为了一片废墟,因为有李牧寒的叮嘱,巴尔始终让战斗保持在界域的范围之内。也不是说巴尔对李牧寒言听计从,只是如果真的将界域打碎,波及到了现实世界,那么特管局的那个女人一定会来找自己麻烦。现在他还没有信心能打得过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可别西卜也看出了巴尔的心思,在战斗的过程中,他一直有意无意将巴尔往界域的边缘位置引导。巴尔的攻击好几次都几乎将界域震碎。这一点让他怒不可遏。“你在担心什么”最后反而是别西卜先一步看着巴尔问道:“难不成,你在担心界域敕令的力量消失之后,会波及到人类”他的声音里满含嘲讽,就好像是在说一件非常不可思议之事一般。“人类的死活和我有锤子关系,怎么,难道你不是被那个女人抓回特管局的”“女人”别西卜听了巴尔的话,陷入了沉思,而后笑着耸了耸肩:“我承认我输给了一名人类,但那是个男人,我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人类。”巴尔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他盯着别西卜问道:“这男人叫什么名字。”别西卜思考了一阵回答道:“常越。”并不是巴尔想听到的名字,于是他冷笑一声,再次挥动武器朝着别西卜杀了过去。而此时在路西法的监狱当中,眼见事态逐渐变得焦灼,李牧寒也有些紧张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连巴尔都无法解决的敌人,真不愧是和他同等级的魔王啊。随后他转头看向了轻闭着双眼,似乎对这一切都没什么兴趣的女人说道:“小路啊,你能不能帮把手啊”女人在听到李牧寒的声音之后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困惑,仿佛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您是在提议,让我去对抗那只令人作呕的苍蝇之王恕我直言,殿下,光是想象它的存在就已经让我感到极度不适。”李牧寒耐心地解释道:“巴尔大爷看样子快后劲不足了,你是否能提供一些援助呢你应该清楚,如果别西卜战胜了巴尔,下一个遭殃的很可能是修普诺斯,然后就是你,有些东西,躲是躲不掉的。”少女正专心致志地享用着手中的薯片,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薯片都掉在了地上。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李牧寒:“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诺斯,我们都在同一阵线,是并肩作战的革命同志!面对困境,我们需要团结一致,你真的认为自己能独自逃脱这场风暴吗”李牧寒的目光充满了坚定。“那为什么我在路西法前面”修普诺斯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他的眼中透露出对与苍蝇王对抗的深深厌恶,这并非源于恐惧,而是纯粹的生理排斥。也许只有巴尔那种铁头娃,才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这样的挑战。“谁先谁后有区别吗!行了你先别插嘴。”李牧寒应付了几句修普诺斯而后又看向了路西法,女人似乎也在考虑李牧寒刚刚说的话:“殿下虽然很喜欢忽悠人,但您刚才所言也的确有一些道理,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但条件是......”“你瞧瞧,你瞧瞧。”李牧寒看着修普诺斯说道:“这就谈上条件了,组织上让你办点事,就这么困难吗,行行行,你说吧,啥条件。”“我也想要一台电视机。”当路西法说出她的要求后,李牧寒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酸,这阴暗的监狱,潮湿的环境,永不见天日的墙壁,唉,行吧......就给她一台电视吧。“可以,我答应了,诺斯,你记得给她弄一台电视进来,找林局报销。”“......”修普诺斯很想拒绝,但一想到若是真拒绝了,只怕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去对付这苍蝇王了,于是也就默不作声,算是答应了下来。“但是......殿下,这件事可能要由您来主导。”路西法微笑着看向了李牧寒,让李牧寒忍不住怀疑,这阴阳人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啥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去顶巴尔的号”“如果身体的主导权还是属于巴尔,那我的力量必然无法与其相结合,但如果由您作为主导,那就另当别论了。”李牧寒狐疑地看了一眼修普诺斯,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修普诺斯有些厌烦地白了李牧寒一眼:“别看着我啊,我又不是恶魔百科全书,但她说得也不无道理,而且两股力量结合在一起,还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比较靠谱吧毕竟你和巴尔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好,不是吗”李牧寒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慢慢抬起头:“行吧。”而此时,巴尔和别西卜的战斗已经接近白热化,两者的全力以赴使得战场的气氛炽热而紧张。别西卜的身体在持续溃烂,祁苏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肉身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而巴尔身上的古老金色符文,象征着他无尽力量的源泉,此刻也正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