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小倩在避暑山庄待了好几个月,儿子也一天天长大,他在庄子里都被养得性子野了,不过也很壮实。
看着安安胖嘟嘟的身子在院子灵活地爬来爬去,玄小倩坐在树下阴凉愉悦地弯起嘴角。
她这里倒是悠闲自在,并不知道皇城里的风云变化,一夕之间天下易主。
牧昭过来时,正好见到母子俩和谐的一幕,他的疲惫烟消云散,眉眼之间满是温柔。
如今牧昭大权在握,他来见他们母子也无需遮遮掩掩。
他的心腹周护见到新君如此做派,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天哪,不愧是殿下,在先皇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连儿子都有了,小皇子不愧是殿下的儿子,长得好又活泼。
安安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抬起头来,对牧昭露出一个没有牙齿的大大笑容。
牧昭大步走过去,将儿子抱进怀里掂了掂,一段时日不见,安安又沉了许多。
只是余情静静站在树下,并没有过来。
牧昭奇怪,将儿子交给周护,让他好好照顾。
周护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宝贝疙瘩,嘿嘿,这可是自己的小主子啊。
牧昭走近,才发现她戴上了一层面纱。
玄小倩也是无奈之举,谁曾想这具身体居然对某种花粉过敏,她的脸前些日子起了红疹,如今还没有好全。
红疹密密麻麻布满她的下半张脸,她都没有勇气照镜子了。
这副容貌她自己都嫌弃,怎么可能想出现在人前?没想到牧昭偏偏这时候过来了。
玄小倩赶紧捂住面纱,背过身去。
牧昭更是疑惑,他从背后抚上余情的肩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余情瓮声瓮气道:“没什么。”
牧昭更加不解了,他稍显强硬地让她转过身,想要看看她的脸。
余情连忙阻止:“别,很丑,我过敏了,脸还没有好。”
牧昭却执意将面纱取下,露出她满是红疹的小脸。
牧昭没有露出一丝嫌弃,他温柔地轻抚她的面颊,声音低沉,“我这么久不见你了,实在想得紧。”
牧昭深深凝视着她,仿佛她还是风华绝代的美丽模样。
牧昭的唇离她越来越近,热气喷洒在了她的脸上,随后痴迷地落下了一个又一个亲吻,缓解相思之情。
玄小倩不由一怔,看来他对自己绝对是真爱了,这么一张脸都能吻得如痴如醉。
热烈的亲吻持续了好久,牧昭才放过了余情的唇瓣,却依旧将额头抵在她的眉心。他的眼里满是情意,柔声道:“跟我回宫吧。”
如今越发威严的新帝,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
余情同意了,于是避暑山庄里的惠妃和小皇子死于一场火灾。新帝外出邂逅小官之女,带回宫立她为后。至于这位新后为何容貌和已故的惠妃如此相似,明白的人自然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新帝又为小皇子的存在找了妥善的理由,只要有这层遮羞布在,谁会不要命地去探听皇家秘辛?
太上皇和太后被软禁宫中,但是新后与惠妃相似的传言还是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太上皇难以接受,他输给自己的逆子已经大受打击,这个消息简直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后幸灾乐祸,指着太上皇道:“报应啊,你为了那个贱人如此待我,百般维护她,宠爱那个小贱种,她还不是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儿子,呸,应该是孙子才对,哈哈哈!”
太后笑得疯狂,太上皇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时,携手而来的牧昭和余情走进这处阴冷的宫殿。
虚弱倒在一旁的太上皇眼神愤恨地盯着两人。
太后也瞪着余情,“不知羞耻的贱人!”她又指着牧昭怒喝:“居然和自己父皇的妃子私通,若是姐姐泉下有知,恐怕要被你气得活过来了。”
太后说其他的牧昭根本不会在意,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提及他的母后。
“难道不是找你索命吗?”牧昭的语气泛着寒意。
太后愤怒的脸色一僵,唇瓣微微颤抖,“你、你都知道了?”
太后后知后觉地开始恐慌,杀母之仇,牧昭不会放过她的。
“早就知道了,而且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牧昭叹息一声。
他看似面色平静,玄小倩却知道他的难过,握紧了他的手。感觉到掌中的柔软温暖,稍微抚慰了牧昭的痛楚。
他带着余情走到太上皇面前,太上皇眼里恨意越来越浓,亏他还真有几分喜欢惠妃,还想抽空去避暑山庄探望他们母子。
牧昭怕她难以面对太上皇,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父皇,你也是帮凶,你心知肚明甚至纵容了,对吗?”
提及原配发妻的死,太上皇一僵,他无法否认,那是他的错,这也是为何他难以面对太子,并且因为心虚而更加厌恶自己这个孩子。
牧昭彻底死心了,他和太后都是一种人,死不悔改,只会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牧昭冷笑一声,下令废黜太后之位以及她之前的皇后之位,贬为冷宫女婢,她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