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窝在皇帝怀里,这画面实在太过刺目,太子内心的情绪压抑不住地沸腾。
即使明知这很正常,惠妃毕竟是他父皇的妃子,可是牧昭却已经在心里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陛下,太子殿下和惠妃妹妹一起失踪这么久,肯定被吓坏了,你可要好好安慰他们。”皇后见缝插针,对皇帝柔声劝说。
其心可诛,她这分明是故意让皇帝怀疑太子和惠妃的清白。
牧昭心中一沉,面不改色道:“回父皇,儿臣无事,只是听闻找到惠妃娘娘的暗卫汇报,娘娘似乎受到惊吓,还望娘娘保重玉体。”
牧昭几句话就轻轻松松将自己和惠妃之间撇清,皇后怨恨丛生。
惠妃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紧紧抱住皇帝不松手,头也埋进了他的怀里。
皇帝抱着惠妃,轻抚她的背脊好生安慰,又对太子柔声道:“皇儿有心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太子恭敬退下,他极力克制想要再看惠妃一眼的冲动。
等太子离开,皇帝直接将惠妃打横抱起往外走去。临走之前,他冷冷扫了皇后一眼,警告她不要再搞出幺蛾子。
皇后话里的意思,皇帝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
不过因为皇帝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太子和惠妃的关系,所以皇后的挑拨并没有起到作用。
皇帝厌烦皇后这样的小动作,惠妃已经受到了惊吓,她竟还在兴风作浪。
皇帝将惠妃抱进自己的寝宫,令人速去传御医前来。
惠妃始终拉着皇帝的衣袖不放,她不发一言,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他。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皇帝疼到了心坎里,比起皇后跌进陷阱毫发无损还对他哭诉个不停,惠妃这样才是真正的害怕。
皇后不过是在做戏,若是没有惠妃的对比,皇帝的感受可能还没有这么明显。
皇帝暗暗嘲讽,皇后还是那么喜欢玩手段啊。
喜欢她的时候,皇后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好,哪怕她害死自己的嫡姐,也对她毫无芥蒂。可是当这份喜欢没有曾经那么浓烈、感情又出现裂痕之时,皇后的手段就十分碍眼了。
何况到了皇帝的年纪,更加喜欢心思单纯直白的女子。
皇帝抱着惠妃好生安抚,直到太医来了也没有放开。
太医诊治过后,说惠妃身体只是有些劳累,腹中皇子无碍,皇帝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惜儿,你和孩子都没事。”皇帝庆幸地抱住惠妃,满脸欣慰喜悦。
皇帝此时有几分真情流露,玄小倩当然要牢牢抓住时机。
“陛下,太好了,吓死妾身了。”惠妃抱住皇帝,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皇帝又安抚了一番,把她哄睡之后,才摸了摸她的脸,依依不舍地离开。
“小主人,总觉得太毁三观了,没眼看。”
“我也不想这样啊,还不是因为开局太糟糕,被逼无奈。”
皇帝去处理惠妃和太子遇刺之事,贼子真是胆大包天,他绝对不会轻饶。
皇后回到寝宫,轻舒一口气,还好她收尾处理得快又干净,哪怕皇帝怀疑,也找不到丝毫证据,定不了她的罪。
而且,皇后早就找好了替罪羊,就算皇帝不满,他所能查到的也是皇后给他看见的结果。
对于皇帝的处理,玄小倩和牧昭也早就预料到了,皇后的把柄可不是那么好找抓到的,不过他们又不是想要光明正大将皇后绳之以法。
皇帝惦记惠妃受到惊吓,需要休养,准备在这里多停留几日。
惠妃出来散心,再次巧遇了太子殿下,这也并没有令她意外。以那天在山洞里他所说的话和对自己的态度来看,牧昭不会轻易放弃。
或许是这样的相见经常发生,牧昭培养起来的势力也不可小觑,每次他来找惠妃时都安排得妥当。
但玄小倩总觉得,他们这样愈发有背着皇帝偷情的感觉了。
有外人在的时候,太子殿下对惠妃娘娘恭敬有礼,如同清风朗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任何不堪。
但是只剩他们两人之时,牧昭凝视惠妃的眼神,毫不掩饰其中的炽热,分明是一个男人看向自己女人的目光。
牧昭将惠妃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放下心来,他还是担忧她的身体。
当他发现惠妃身上带着那个自己特意去寺庙为她求的平安符时,他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来。
“余情,你将平安符戴上了。”牧昭大步朝惠妃走来,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眸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悦。
自从上次在山洞里对惠妃挑明心迹,牧昭在她面前完全换了一种态度。
余情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人叫过了,太子这么唤她时,玄小倩不由一怔。
她很快回过神来,两人依偎的姿势太过亲密,惠妃眉头轻蹙,不适地挣了挣,“太子殿下,放开我。”
牧昭反而抱得更紧了,他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无赖得很,“我不,你是我孩子的母亲。”
惠妃没法反驳。见她一时语塞,牧昭笑得更加开心了,居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