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小倩估计后宫妃嫔的身体都休养得差不多了,于是不甘寂寞地去探望了贤妃。从贤妃宫里出来,她的嘴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而贤妃常用的茶具又换了一套。
玄小倩不动声色地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皇帝的后院不太平,也就没功夫关注她了。
“是方便你红杏出墙吧。”珠珠轻哼一声。
玄小倩的心思被看透,非但不在意,还俏皮地称赞道:“还是你最懂我!”
珠珠表示无语。
御书房里,皇帝和丞相正在商讨政事,突然有小太监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禀报:“陛下,贵妃娘娘为您送来了点心。”
皇帝看都不看一眼,冷冷说道:“扔了!”在最信任的丞相面前,他并不想掩饰自己对苏韵的态度,反正他迟早都不会放过功高盖主的大将军府,不会放过苏家。
然而顾谦听见皇帝这话,眼中微光一闪,情不自禁地回味起那令他念念不忘的滋味。皇帝这般暴殄天物,实在让他心头不悦。
顾谦深吸一口气,按捺下情绪,在皇帝面前他不能表露自己的不满。
顾谦好不容易应付完皇帝离开,在经过御花园之时,恰好遇到倚在桥边默默垂泪的美人。他脚步一顿,想起刚刚御书房的一幕,下意识地改变方向,朝着苏贵妃走去。
“娘娘,仔细伤了眼睛。”
苏贵妃听到顾谦的声音,这才察觉附近有人,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来。她的眼睫氤氲朦胧水汽,那双盈盈美目满是慌张不安,白皙娇嫩的小脸上滑落几颗晶莹的泪珠,惹人怜爱。
玄小倩急忙擦干腮边的泪痕,整理好仪容,努力镇定下来,“丞相大人,本宫失礼了。”
即使是对女人一向不太关注的丞相,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由叹息一声。他放柔了声音,“娘娘无需如此。”
顾谦心知苏贵妃为何悲伤落泪,可是两人之间隔着立场与身份,丞相向来对感情之事又毫无兴趣,他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宽心的话来。
“桥上风大,娘娘身子娇贵,还是早些回去吧。”看在上次苏贵妃赠送糕点的份上,顾谦还是对她好心关怀了一句。
玄小倩闻言,对着顾谦羞赧一笑,似是被丞相撞见这等狼狈场面,无地自容,“丞相大人说的是,本宫这就离开。”
玄小倩说完,准备起身离开,只是她刚刚倚靠时间太长,又因为哭得过久有些脱力,一下支撑不住,脚步踉跄。
“娘娘小心!”顾谦见状大呼提醒,而玄小倩还是跌跌撞撞,跌进了荷花池。
苏贵妃独自伤怀,不想被人看到,特地将侍从都调离了。顾谦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跳进池里救人。
见苏贵妃在池水中艰难挣扎,丞相急忙朝她游去。玄小倩看到救星,朝他伸出胳膊,顾谦张开长臂,一把握住她柔嫩的小手。而她更是迫切地朝着顾谦扑过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整个人死死缠在他的身上。
一团温香软玉就这样撞进了怀里,顾谦浑身一僵,却不得不继续抱住她,防止她下沉。淡淡的馨香充满他的鼻息,在周围萦绕,挥之不去,让顾谦感觉特别不自在。可是偏偏这时两人紧紧相贴,夏衫轻薄,入水后曲线尽显,顾谦感觉像是直接触碰到了苏贵妃的肌肤。
这样的认知,让年轻的丞相心跳加快,耳根发烫。顾谦虽然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一向心如止水,但是此时此刻,恐怕对圣人都是极大的考验,更何况是他这样的普通男人。
然而苏贵妃却毫无察觉,玉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一张素白小脸更是埋在他的胸前瑟瑟发抖,好似被吓坏了。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顾谦倒抽一口凉气。丞相年轻有为,平日从未有过失态之时,更未落到过如此尴尬的境地,一向风度翩翩、淡定从容的丞相大人,理智濒临崩溃的边缘。
顾谦咬紧牙关,只想尽快摆脱此时的难堪,顾不得许多,他直接环住苏贵妃纤细的腰肢,带她往岸上游去。玄小倩柔弱无骨,全部靠顾谦支撑,虚弱地依偎在他的身上。
顾谦气恼又无奈,他的体内涌起陌生的渴望,让他险些失控,好在凭借强大的自制力即时克制,一生之中的狼狈都在今日用尽了。他游动的速度加快,想将这烫手的山芋快点抛开。
能够以弱冠之年到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地位,顾谦有着比任何人都如履薄冰的谨慎,他敏感地觉察到了危险,一种来自苏贵妃对他的危险,如果他再与苏贵妃靠近,他将会万劫不复。
顾谦相信自己的直觉,决定下次再遇到苏贵妃的话,一定要绕道走才行。
玄小倩浑身湿漉漉地躺在顾谦怀里,幽幽看了他一眼。她知道顾谦的心思,可是她并不着急。躲避也好,压抑也罢,越是克制,爆发之时越会猛烈,她可是十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顾谦费了番力气将苏贵妃抱上岸,然后立刻离开她的身边,保持足够的距离,才疏离地说道:“娘娘恕罪,微臣冒犯了。”
玄小倩衣衫凌乱,发丝滴着水珠,却像朵娇弱的花儿,别有风情。而顾谦不敢多看一眼,他怕自己又变得奇怪,他知道苏贵妃是犹如猛兽般的危险人物!
“丞相大人,应是本宫多谢你相救才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