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
云裳刚刚走到洛轻言跟前,洛轻言突然就将身上的衣裳给褪了下来。
云裳脚步一顿:“陛下这是做什么?”
洛轻言垂下眸子,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礼物,在我身上。”
“在身上?”云裳愈发有些不解了,什么样的礼物,会在身上?
因着马上就要就寝,洛轻言本就只穿了一身里衣,如今一脱,立马也就褪了下来。
云裳隐隐约约瞧见洛轻言的胸前好似有什么东西,青黑色的,像是…
云裳心中想着,人已经走到了洛轻言跟前,目光定定
地看向了洛轻言胸前的东西。
那是…刺青?
云裳一怔,就瞧见那里闻着…她的名字?
云裳抬起手来朝着洛轻言的胸前摸了过去:“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洛轻言轻笑了一声:“大约六七日之前?”
“我怎么…”云裳刚想问,她为什么之前没有瞧见,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她几乎是每晚都同洛轻言一同睡的。
只是话到嘴边,云裳却又突然想起,虽然他们一直同榻而眠,可是却并未真正见他脱下过里衣。
之前云裳并未觉着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如今想来,才明白过来…
“疼吗?”
那刺字已经没有红肿了,恢复得很好,可是云裳却也知晓,刺一个字,需要落许多针,不知道他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不疼。”
“骗子。”云裳的目光落在那刺字上良久,最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刺这东西做什么?”
洛轻言笑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想要让你,在我的心上身上落下烙印,记一辈子。且我听人说,将心爱之人的名字刻在自己身上,哪怕是投胎转世也洗不掉这烙印,到时候下辈子我就可以看到,也就能够找到你了。”
云裳眼眶微微有些红,半晌才道:“那我也要刺一个。”
洛轻言轻笑了一声:“那可不行。”
“为什么你行我不行?”
洛轻言轻笑了一声:“那你是准备刺洛轻言还是夏轻言?”
“我认识你的时候,叫洛轻言。”
“可是后来认祖归宗之后,改姓了夏。可是你现在依然习惯叫我洛轻言,我怕你万一刺错了,咱们就走散了。”
“所以,你不用刺,下辈子等我来找你就是了。”
云裳瞪了洛轻言一眼,她自然知晓,哪里是什么怕她刺错了名字找不到,分明就是觉着,刺青太疼,不愿意让她受苦罢了。
云裳伸手抱住洛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转世投胎,也不会忘记你的。”
洛轻言轻笑了一声,抱着云裳转身,将云裳压在了床
榻上。
一阵掌风袭来,最后一盏宫灯,灭了。
第二日云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云裳刚刚起床吃了些东西,就瞧见太极殿的宫人匆匆而来。
“娘娘,鬼医入宫了,陛下请娘娘去太极殿一趟。”
云裳扬了扬眉,笑了起来,鬼医走了这么久,终于到了?
到了太极殿,云裳只瞧见了鬼医,并未看见洛轻言。
见云裳四下张望着,鬼医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别看了,陛下去议事殿了,不在这里。”
“不是,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与陛下每天都在见,怎么一会儿见不着人还带找的?”
云裳啧了一声,看了鬼医一眼:“你孤独了一辈子,你不懂。”
“…”鬼医咬牙:“我虽然现在身边没有人,可是我年轻的时候,也还是有才有貌的吧?跟着我的女人还是不少的吧,我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云裳点了点头:“是啊,因为你从来没有这样过,所以你现在仍旧是一个人啊。”
“…”鬼医气得吹胡子瞪眼:“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鬼医说完,却又沉默了下来。
鬼医的性子云裳素来知晓,总觉着他这突然沉默,并非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可是边关出了什么事?”
“边关没什么事。”鬼医摆了摆手:“即便是有什么事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顿了顿,才又道:“是宁浅。”
云裳浑身一震,宁浅是云裳最近一直挂念着的人:“是不是宁浅的孩子有什么不妥?”
“嗯。”鬼医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是目前来看,我观察了几天,那孩子的脉搏与心率比旁人要稍稍慢一些,且血虽然看着是鲜红的,可是带着微弱的异香。”
云裳兵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这有什么影响吗?”
“血带异香,其实也是身体带着微弱毒素的缘故。”
鬼医想了想:“加之脉搏偏慢,我觉着,这孩子的体内应该还是带着毒,且身子会比寻常孩子更虚弱一些。”
“出生半个月不到,就已经感染了一次风寒了。按理说来,刚刚出生的孩子,身体是比较好的,不太容易生病,这般小就感染了风寒,且我瞧着下人照顾上并
没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应该只是体质偏弱。”
云裳紧紧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