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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涂抹的这个吗?怎么瞧着颜色不太一样啊?”贺楚灵的目光落在那盒口脂上。
云裳笑了笑,取了锦帕来将唇上的口脂擦掉,而后又重新涂了一层:“口脂在口脂盒中的时候,颜色与涂抹到唇上的颜色,是不太一样的。”
贺楚灵的目光从云裳唇上扫过,点了点头:“好似的确不太一样。”
云裳将那刷子放到一侧,拿起新的细刷,给贺楚灵涂上了。
贺楚灵抿了抿唇,手中拿着铜镜,仔仔细细看了看唇上那艳红的颜色:“这个颜色真的挺好看的,感觉好似脸都白了许多。”
“对,这就是口脂的魔力。”
云裳笑着收起那口脂盒:“口脂的颜色,也十分重要。”
贺楚灵颔首:“你说,就是将原来口脂配方中的朱砂,换成一串红的花汁对吗?”
“对。”云裳倒是并不在意将方子告诉人,眼角余光不时地从贺楚灵身上扫过。
很快,云裳便瞧见贺楚灵的眼神有些恍惚。
云裳垂下眸子,声音有些轻:“还有一个秘方……”
“什么秘方?”贺楚灵几乎是下意识地问着。
云裳勾了勾嘴角,慢慢靠近了贺楚灵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轻声道:“你的袖子里,有两个罐子,里面放着两条蛊虫,回到府上,拿出来,一条想法子放在夏侯靖的身上,一条,等今日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放到你自己身上。”
“可千万要记得,不要被人发现了。”
贺楚灵点了点头,低声重复着:“千万记得,不要被人发现了。”
云裳笑了笑:“对,记好了。”
云裳说着,便又站直了身子,看向一旁桌子上放着的几套头面:“我倒是险些忘了,先前贺小姐是问我,这几套头面,哪一套适合过几日宴会的时候戴对吧?”
云裳目光从那桌子上扫过,拿过其中一套:“我觉着这个就很好……”
“好,那就这套。”贺楚灵转了转眸子,吩咐着。
掌柜连忙将贺楚灵要的那一套给合好,递给了一旁的丫鬟。
云裳便又笑眯眯地道:“贺小姐是要准备回府了吗?”
“回府。”
云裳立在楼上瞧着贺楚灵下了楼,出了银凤楼,上了马车,马车渐行渐远。
云裳这才转过头,桌子上另外几套头面尚未收回去,云裳目光扫过,随手指了一套:“将这套给我包起来吧。”
那掌柜连忙应了……
第二日一早,城中便已经有了消息。
“城中人已经不太多,可是消息也还是在城中传开了,说夏侯靖得了怪病,先是口吐白沫,而后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开始抽搐,像是得了羊癫疯一样……”
“还有一种风声,说的是,夏侯靖发病的时候,贺楚灵也在,有人说,夏侯靖多半是得的马上风。”
云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什么东西?马上风?”
“哈哈哈……”鬼医亦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马上风,我的天啊,这些流言蜚语一传起来还真是,每个人那里都有不同。怎么就突然变成马上风了呢?夏侯靖都已经死了,一个活死人,说得简单点,就是一具能够行走的尸体……”
鬼医挑了挑眉,嘿嘿笑了两声:“即便是贺楚灵有那样的癖好,夏侯靖作为一具尸体,也不一定能够行啊。”
暗卫垂下眸子:“外面的确有这样的风声,有些叛军首领听闻了消息,已经赶到夏侯靖的府外跪着要求见夏侯靖了。”
云裳点了点头,那蛊虫的毒性虽然已经被鬼医给更改了,可是巫族人只消一看,便也能够认出,那是蛊虫。
“贺楚灵呢?”
“贺楚灵今日一早也被发现出了事,可是又与夏侯靖有些许不同,贺楚灵听闻只是痴傻了一般,呆呆愣愣地不说话……”
云裳眯了眯眼,转过头看向鬼医:“你的那几条蛊虫,喂食的不是应该都是一样的毒药,最后的毒性都一样吗?”
“是啊。”鬼医亦是有些诧异:“你给贺楚灵也下了?”
云裳抿了抿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下了的。”
鬼医蹙了蹙眉:“那不应该啊……”
“我的那几条蛊虫,喂食的毒药,种类,甚至是剂量都是一一量过的,都并无任何差别。”
鬼医沉吟片刻:“出现这种情况,或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
“要么,是因为那贺楚灵的身上,本身带着不少的蛊虫,亦或者说,是蛊毒,也可能是其他毒药,所以,改变了蛊虫的毒性。”
“要么,就是那蛊虫并未到她身上。”
云裳站起身来,在屋中来来回回地踱步:“若是可以,我倒是想亲自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现在赶过去,实在是容易引人怀疑。”
“我也觉得。”鬼医点了点头:“我觉得吧,你还是先按兵不动,先等着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势可就不好了。”
鬼医又看了云裳一眼:“其实我觉得,你体内那蛊虫,也可以给它弄出来,毕竟,那蛊虫是贺楚灵给你下的,如今她出了事,别人也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