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放至壶底,就这样捧着,隔着一点距离,喝下了据说甜到发齁的糖水。
入口的糖水甜度刚刚好,清冽甘甜,不是红糖,更像冰糖化开的水。
喻笙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把水壶里的水喝了一半,才餍足的笑眯了眼。
“好喝。”她掀开眼皮,笑眼弯弯,“我试了,甜度刚刚好,没到发齁的地步呀。”
白锦余紧锁的眉宇早已舒缓,可即便这样,眼神仍然冷冷清清的。
他坚持自我,“太甜。”
解了渴的喻笙心情很好,不与他争辩,笑眯眯的问:“你不喜欢吃太甜,下次就放一点点糖就好啦。”说完还把壶盖盖好。
“不喜欢。”白锦余答完又解释一句,“是西西偷偷放的糖。”
“原来是这样。”喻笙点了点头,伸手把军用水壶递回给他,“谢谢你的水。”
白锦余接过水壶,动作利落的打开,作出一副要倒掉的架势。
喻笙一怔,再次将水壶抢了过来,以及壶盖。
“浪费可耻,我帮你喝完再把水壶还给你。”她说完还瞧瞧抬眼望他。
白锦余若无其事的点头,“你已经学会了,那我该回我地里了。”
喻笙听后,肩头瞬间一垮。
但还是很听话的应了一声,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白锦余离开的背影。
只是……
这也太近了。
如果说她的左右两边是她的知青,那么她的上边便是白锦余的田地!
虽然她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在后山他是不是只有那一块,不过看他那结实的身材,大概在别的地方也是有田的吧。
她傻愣愣的看他拾起他田里,不知什么时候领取的锄头。
轻轻松松的,一下子锄地的进度就赶超了她。
怪不得他从来不担心,教她种地会耽误他上工……
人家根本没在怕的。
反倒是她。
按照她这个进度,恐怕两天都翻不完。
*
喻笙仍然是闷头锄了好几下,然后再休息它七八分钟。
由于后山的荒地是新开的,到中午下工也没有口哨提醒。
只等后山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喻笙这才和何巧玲二人先是去计分员那里交锄头,最后才回知青点。
知青点的房间都是大通铺,一间房能住七八个人的那种。
因此喻笙她们来也是直接跟老知青住一起,只不过喻笙选的床位是在最后一铺。
喻笙先是去打水洗手,因为手有好几个小伤口,不好直接碰水,她都是用湿帕轻轻擦拭的。
然后拿出昨天张大夫给的药膏,擦好了后,累得坐在床边,靠着墙休息。
休息了近半个小时,等老知青做好了饭后才轮到她们用灶头。
老知青好了后,喻笙托起酸痛的身子,走到厨房帮忙打下手。
知青点的后院有两块自留地,种了一些应季的蔬菜,虽然地里的青菜生得不够水灵,但聊胜于无。
喻笙听何巧玲的话,出去摘了一些回来,交给费玉霞来洗。
说是打下手也不尽然,火不用她烧,菜也不用洗,只好坐在灶头前看火,还顺道聊天。
她看火,费玉霞打下手,何巧玲是主厨。
至于两名男知青,则是负责木柴的供给。
午餐吃得不算好,毕竟粮食的条件就摆在那里。
只能吃好后,再开个肉罐头给自己加餐。
吃饱喝足,用手帕简单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才爬上床睡个午觉。
可能因为太累了,睡得很沉。
直到外头响起第一次超长的口哨声才能把她叫醒。
她醒来发现,屋里依然只有她们三个新来的知青还在床上赖着。
她知道等十分钟后正式上工的哨声又会响起,也顾不得再赖床了。
连忙起身,拿起搪瓷水杯漱口的时候,才发觉她忘了把军用水壶还给白锦余了,而且也完全忘了把它带回来。
军用水壶她知道这是当下最热销,普通百姓难买的物什,她放在田埂上,要是被人拿了怎么办?
喻笙赶紧从她行李翻出同款从家里带来的军用水壶,将它洗干净又灌了水进去。
本来想放糖,后来想想要是弄丢了白锦余的水壶,就把自己的还给他,他不爱吃甜的所以她就不放糖了。
至于自己,去之前还是喝多点水吧。
“啊,这才两天不到啊,我这么就黑了?”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镜子的费玉霞尖叫道。
“那我呢?”何巧玲听言立刻凑了过去,摸了摸自己的脸,“诶呀,我的脸好像也黑了。”
“不行不行,下午我要用头巾抱住头。”
“我也要……”
“供销社好像有卖草帽的,不要票……”
“现在时间也赶不及了,等下了工再一起出买吧。”
喻笙摸了摸自己的脸,本想也学着她们用头巾包头的,可是她的审美不允许她这样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没有用花花绿绿的头巾包头的原因。
下午来上工的时候她发现,她的地锄了多少还是多少。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