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这样说?上次要不是你这个医托,看不出那个女人的把戏,把那个女人招惹来,咱们三个人,说不定还在哪里逍遥快
活呢,我也用不着独自一个人,蹲了两年的牢狱。”
李阳也站直了身体,不服气地怼回去。
“嘿你个小王八羔子,你还开始教训老娘了?我看你八成是吃牢饭吃上瘾了。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就不应该让胡一山找你,
就由着你在大街上饿死。”
“诶,这话不对啊,当年要不是你们两个,抛下我跑了,我至于在监狱里蹲了两年吗?你们两个跑的倒是快,我还没说你们不仗
义,你倒先说起我的不是来。说白了,这两年我就是替你们坐牢的,难道你还指望我会谢谢你们么?”
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起这事儿李阳就来气。
“嘿你个没良心的……”梅霞不服气。
“够了!”
一旁沉默不言的胡一山,突然怒吼一声,抬手将一根闪亮的匕首,狠狠插入面前的木桌子上。
“再吵,老子先把你们宰了!”
胡一山一句话,让互相看不顺眼,不停斗嘴的两人,识相的闭了嘴。
匕首光闪闪的,那寒光几乎能映出人脸,就那么被胡一山狠插在两人面前,任谁敢不胆怯?
“胡…胡哥,那个人质的赎金,交付地点确认了么?”
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冷漠,李阳开始小心翼翼地化解目前的窘迫,毕竟这次,他们三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
损俱损。
“半小时后,交付地点就在这个物流园村最外围的一个垃圾场。到时候,你去拿钱,梅姨去准备后路,在物流园外的十字路口开
车接应。”
胡一山吩咐完,一把拔起木桌上的匕首,表情平静地用刀背缓缓剐蹭着左手背,好似在观察着利刃的锋利程度。
“那我们什么时候放了人质,还有,我是跟胡哥你汇合后再上车,还是拿到钱直接跟梅姨汇合?”
李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放了她?呵,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那个人?”
胡一山握着匕首高举过头,透过屋里那盏昏黄的灯光,看到刀刃上那闪过的寒光,长满胡子茬的嘴角猛然勾起。
“胡哥…你你你…你是打算撕票?这这这…这不好吧?之前咱们当医托,虽然也是昧着良心赚钱,但至少咱是图财不图命啊,要
真杀了人,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啊!”
李阳完全不敢相信,这和他们找到他时,说的不一样。
他可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虽然穷困潦倒,睡大街饿肚子,但终究比在监狱里要来的轻松快活啊。
这好不容易忍了两年,终于刑满释放,难道还要再因为杀人,再次被送进去?
要是因为绑架杀人入狱,那他李阳这辈子,恐怕再也难出来了吧?
“李阳,你闭嘴!”
梅霞猛然站起身,直接抬手推了李阳一下,将他从胡一山身边一把推开。
“你小子是嫌命长么?一山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多什么嘴?好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李阳你该出发了,记住,拿到钱,
直接先汇合,至于一山,他随后会跟上。”
梅霞还是颇有耐心地跟李阳多说了几句话,她怕这小子胆子小,一旦拿到钱,会因为紧张害怕,慌不择路,连自己逃跑的机会
都给忘了。
“可是梅姨…”
李阳还是惴惴不安。
“不要命了?赶紧滚!”
梅霞一声力喝,直吼得李阳浑身一哆嗦,两步三回头地迈入了夜幕中。
“一山,其实也没必要非得杀了她,等这笔钱到手,以后都是好日子,吃喝玩乐一辈子,总比背条人命四处逃亡要好啊。”
梅霞难得语重心长。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绑了她,为了钱么?呵,不!我就是要这贱女人死,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胡一山说完,目光骤然闪过一丝寒光,冷得如同那匕首的锋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当初,胡一山和李阳,以及梅霞,三人在华宁市偷偷开了一家医托机构,专门骗那些从外地来的女人和老年人去他们那里“看病
”,组织分明,利益客观。
胡一山负责在医院门口寻找合适的猎物,梅霞负责将猎物送到自己的“医院”,剩下的,就是由医生李阳给他们开始所谓的看病
,诊疗,开药等等。
谁知道两年前,丁小萌那个贱女人,竟然为了一对外地来的穷酸母女,毁了他们三人的心血。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们三人,都被抓了。
后来还是胡一山机灵,在押送车加油的时候,带着梅霞逃了,而没有成功逃脱的李阳,在监狱了蹲了两年的牢狱,出狱就被梅
霞给找到了。
“哎…”
梅霞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拿了外套,沉沉出了屋。
……
疼!
头疼欲裂!
这是…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丁小萌昏昏沉沉,意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