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萌也紧跟着她爸,举着跟棍子到了几人跟前。
“你们住手,大白天的拦路抢劫,无法无天了!”
丁云磊两手擎着明晃晃的铁锨,锋利的铁锨头,就对准正在行凶的两个男人。
“我是她男人,你少管闲事啊,我告诉你,别替别人送了命,没你的事,赶紧滚!”
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说着,抓着女人包的手,还是不放。
“大哥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们,我男人死了,他们是拦路抢劫的,救救我啊大哥……”
女人声音嘶哑,应该是高喊了很久了,才会将嗓子伤到这样。
但这时候麦子都收完了,天气又热,路上基本上没有人,丁小萌几乎能想象到,这女人的绝望。
女人哭泣着请求丁云磊的帮忙,声音嘶哑得像个破铜锣,但是在看到丁云磊身后的丁小萌时,女人求救的声音,一下子更高起
来。
“小萌,小萌你快救救我,救救毛毛啊……”
女人声嘶力竭,朝丁云磊和丁小萌大喊着。
“你个臭婊子,你就别嚎了,东西给我,人也跟我回去,不然我回家打死你!”
抢包的男人,恶狠狠朝女人吼着,手上的力度又增加了几分。
“爸,揍他们!”
丁小萌说着,已经举起了木棍,朝那拉扯着女人提包的男人狠狠砸过去。
丁云磊也是举着明晃晃的铁锨头,朝束缚着女人的另一个男人刺去。
一个男人被丁小萌用木棍狠狠砸了头,而另一个男人,看到丁云磊手里的家伙什,直接就放了手,转身就跑。
只是那人身材矮小,跑起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看起来竟然还有点滑稽。
“狗日的,你给我回来!妈的,你们两个等着!”
另一个男人见同伙逃了,恨得直骂娘,朝丁云磊和丁小萌放了狠话,也便松开了包,朝那瘸子逃跑的方向奔去了。
“雪芝姐,是你吗?”
丁小萌扔了手中的棍子,走到女人面前,替她撩拨开脸前湿漉漉的散发,面前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孔。
“乖乖,毛毛,不哭了,我来抱抱……”
丁小萌确认了女人身份后,就打算接过魏雪芝怀里哭得厉害的小娃抱一抱,只是看到小毛毛,她的脸都僵住了。
“雪芝姐,毛毛怎么会……?”
“小萌…呜呜呜…”
魏雪芝瘫坐在地上,两手紧握着丁小萌的手,哭声哽咽。
“先上车吧,这儿太热了,孩子根本受不了。”
丁云磊说着,将地上魏雪芝搀扶起来,丁小萌也将小毛毛接过来,几人就这样回了家。
没过多久,一个提着包的女人匆匆走来,看起来四十出头的模样。
她在魏雪芝被抢的这个地方驻足等待了很久,左顾右盼,一脸茫然,最后跺跺脚离开了。
洗过脸的魏雪芝,眼角还在不停地流着泪水。
她接过已经被丁小萌仔细擦拭过脸颊的小毛毛,将她揽进怀里,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小萌,大哥,多亏你们救我,不然我跟我孩子,今天怕是没命了!”
“没事没事,这不打紧。只是我们东岗村近几年没出过拦路抢劫的人,不知道是哪里的王八羔子胆大包天,跑到东岗村来干坏事
了。”
丁云磊很确定,那两个人不是东岗村人,甚至不是周边这几个村子的,因为脸看着生得很,而且还有一个瘸子。
瘸子这样的人,是非常容易被人记住的,但在丁云磊的记忆里,东岗村,包括周边几个村子,都没听说过有个又矮又瘸的男人
。
“雪芝姐,毛毛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丁小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不悦。
她看不得小孩子受罪,尤其还是这刚从病痛的牢笼里爬出来的孩子。
小孩子她有什么错,多灾多难,到底是为何?
“小萌,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毛毛。我带毛毛回家以后,毛毛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我就打算自己干点小买卖,这样也能陪
着毛毛。
但我婆婆得知我不出门打工赚钱了,便闹到了家里,说是房子是她的,非要赶我走,还拿开水泼我。
小毛毛当时就在我身边,见她奶奶朝我泼水,竟然替我给挡了……”
魏雪芝说道这儿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丁云磊接过魏雪芝怀里睡着的小娃,抱着她去了侧房,将小娃放在铺了凉席的床上,好让她睡得安稳。
丁小萌听到这,几乎恨得咬牙切齿,这他妈到底是不是人呐,亲孙女都下了去手!
“我赶紧带毛毛去了医院,医生给处理了烫伤,但是告诉我,这烫伤的疤痕,可能要跟毛毛一辈子。我恨啊,我恨我自己无能,
我恨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周全……”
哭了一阵,魏雪芝又抽噎着继续道:
“小萌你当时给我留了地址,我就想着别人医不医得好烫伤,我不能确定,但我打心底里确是信任你的,就想带着毛毛来找你看
看。
可谁想到,路上竟然还遇到拦路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