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萌说完话,穿过人群,径直到了晕倒的七奶奶面前蹲下。
“村长爷爷,麻烦给我一个手电筒。”
老村长听了丁小萌的话,快速进了七奶奶的屋里。
老人一般都会把手电筒放在枕头边,方便夜里起夜时使用,所以老村长到了屋里便找出了一个手电,交给了丁小萌。
丁小萌撑开七奶奶的眼睛,瞳孔状态正常,再掰开七奶奶的嘴里检查了下,并未发现异物。
接下来,她又屈伸了七奶奶身体的各个关节,没发现有骨节错位和骨头断裂的情况。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七奶奶应该是情绪波动较大引起脑供血不足,继而引发的晕厥。
这种时候的病人,发生晕厥后,是绝对不能移动的,最好的处理办法,是让病人继续采用平卧姿势。
如此即刻将病人扶起的来话,反而加重脑部的缺血的情况,从而引发更大的危险。
丁小萌舒了一口气,多亏她来得及时,制止了那些热心叔伯的举动。
“村长爷爷,怎么回事?七奶奶是跟谁生气了吗?”
丁小萌一边将银针细细探入七奶奶头部几大穴位,慢慢提拉捻转,一边开口询问。
但听了丁小萌的话,围观的几人竟然左右闪躲开,给她的视线空出了一个人缝。
透过人缝望去,就见不远处一个人瘫坐在地上,而她面前,竟然还摆着一只血淋淋的动物尸体。
看到那尸体被剖开,内脏外翻满地是血的状况,丁小萌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赶紧歪过头不去看,不然她怕她会忍不住吐出
来。
“你看看,马秋英,你看看你干的这些子好事!”
老村长见丁小萌那副模样,忍不住开口训斥一旁瘫坐地上的马秋英。
“关我什么事,这事根本不怨我,你是村长,你难道不能替我说句公道话,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地上的马秋英对于老村长的指责,完全不服气。
“马秋英,你也是当奶奶的人了,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能干出这种事情啊!”
老村长望着地上丝毫不觉得羞愧的阿秋游,脸越拉越长,越绷越紧,气得他浑身难受,只能一口一口,吧嗒吧嗒抽着自己的老
旱烟。
“大婶子啊,这事啊,其实真是你过分了。你说七婶子她无儿无女,孤苦无依的,就一只老猫陪着她,你咋能给人家宰了呢?”
一旁看不下去的李桂花,忍不住开了口。
她知道,村长他年纪大,而且不但是村里的村长,也还是个老爷们,对一个老婆子,到底是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但眼前,这七奶奶都气得厥过去了,而且连自己的孙女丁小萌,看到她奶奶干的那些子丧天良的事情,都快吐出来了,这让本
就心直口快的李婶子完全看不过去。
“李桂花,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你说谁过分?”
马秋英一股脑从地上跳起来,来不及扑打一下满身的尘土,扬着她那张宽大的麻脸,竖眉瞪眼,指着李桂花就开骂了。
“还能说谁?就是说你马秋英!这七婶子在咱村里,从来都不争不抢,谁家孩子吓着了给叫魂,或者谁家喂奶的小媳妇儿拘奶了
给通奶,七婶子从来没收过一分钱。我听说前段时间,你马秋英还让七婶子半夜去给你拘了魂,你就是这样报答人家的?简直
恩将仇报!”
李桂花激动地瞪大眼睛,嘴里也是不依不饶。
毕竟,这马秋英的为人,在村里的确是蛮横霸道不讲理,但她没想到,这马秋英还能干出这种事,竟然将七婶子喂养的大黑猫
给砸死,还开膛破肚了,这简直是没人性!
丁小萌也知道七奶奶给马秋英拘魂的事,那怎么也算救了马秋英半条命了吧?结果这人竟然这般恩将仇报,真不是一般的过分
。
“她不收钱那是她的事,她不收钱我难道要求着给她吗?”
马秋英脸上,满是理所当然的表情。
“呵呵,不要脸还有理了,果然是村里最不要脸的人了,简直坏到根里了!”
见马秋英不但不知情,还开口说这种不要脸的话,身体早已因为激动在微微颤动,拳头也紧紧握着,明显看得出来,李桂花已
经在努力忍着了。
只是听了李桂花的话,马秋英的脸上,瞬间全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李桂花,你才是不要脸!你怎么不问问,我为啥将这黑猫砸死?为啥给它开膛破肚?你问问那个老东西,你问问她养的猫都干
了什么?
我刚买的小鸡仔,让这黑猫给我吃了,我找上她家门,她不承认,我才把这黑猫砸死的。你们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马秋英叉着腰咆哮着,骂完又从那黑猫破开的肚子里,抓起一撮带血的绒毛。
“这黑猫吃了我家的鸡崽子,这老不死的还不承认,现在证据确凿了吧?你那个老不死的,你也不用装了,谁不知道你是看到了
鸡毛,才晕过去的,装呗,谁还不会装咋的?”
马秋英将那一撮鸡毛朝躺在地上的七奶奶狠狠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