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东西的马上笑的合不拢嘴,急忙拆开捏起一颗塞到嘴里,简直大快朵颐。
没拿到东西的,眼巴巴舔着嘴唇,咽着口水,心里着急,队伍怎么会减少的这么慢啊。
文娟也领了一包唐僧肉,拆开包装,开心地吃了一颗。
咀嚼着嘴里香甜爆汁的唐僧肉,她觉得今天是她最快乐的一天,这包唐僧肉,是她吃过的所有东西里面,最好吃的一个。
往怀里紧了紧丁小萌给她的红色新书包,文娟心里暖得如春天的太阳照耀一般,只是虽然笑着,眼角却快要滴出眼泪。
其实,七八岁的孩童之间,哪里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是人云亦云,娃娃间不懂事的跟风拌嘴笑话人。
丁小萌这般一闹,先在所有孩子面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在他们害怕的时候,在请他们吃唐僧肉,恩威并施,打一巴掌,给个
甜枣,这种操作,用在还在身上,那时屡试不爽的。
日后,班里孩子不但没有人敢再欺负文娟,还经常围着文娟问这问那,张文娟显然成了班里最热门,人气最旺的小学生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队伍的最后,带着眼镜的老师走上前,眼巴巴看了下,查奶奶身前小箱子里还剩下的十几袋唐僧肉。
“你也要领吗?”
查奶奶没抬头,对着那戴眼镜的老师淡淡问了一句。
男老师有些脸红,右手局促地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我看也没孩子了,这是剩下的,你都拿去吧。”
查奶奶说着,将剩下的十多包唐僧肉都装进一个小方便袋里,塞给了男老师。
男老师有些意外,所以表情呆呆愣愣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唐僧肉,转身就走开了,甚至忘了说声谢谢。
解决完文娟的事,丁小萌的心情好了很多。心情一美丽,她就发现自己饿了。
到了家,就看到方小田在院子里正晾馒头呢。
方小田见丁小萌望着他手里拾掇的馒头,竟然在咽口水,不禁心里一阵好笑。
“鸡蛋面。在锅里给你保着温呢!”
方小田说完,头也没回,就继续去馒头房忙活了。
丁小萌急吼吼到了厨屋,才觉得有些欲哭无泪。
农村里的大地锅,锅盖可是实实在在的木头做的,平常干燥时,那锅盖就挺重的,要是烧完饭,锅盖吸收了水蒸气,更是重了
。
丁小萌以前将笨重的锅盖翻起来,完全没啥问题的,只是此刻――
丁小萌看了看已经肿起来的右手,不由得想骂人。
大学期间,丁小萌选修了跆拳道课。
那时候她,她最感兴趣的,就是老师教授的手刀断木,赤脚踢木,后空翻断木这种招式,耍起来虎虎生风,精彩又帅气。
所以丁小萌也曾有过一段时间,挺刻苦地训练自己手刀断木的本领,想着练好了,也有个防身的绝技不是?
只是她只为了耍帅,为了彰显自己的王者霸气,没弄清楚具体情况就下了手。
之前手刀劈的,一般都是特制的杨木板,而今天,呵呵呵――
她还以为那老师,也就是找一根农村里随处可见的杨树木做教棍,可这老师奇怪,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根槐木棍,剥了树皮
当教棍。
槐木棍啊,那是啥密度?那有多硬,多咯人,这老师知道不?
只是既然打算当着那帮子小学生的面,装一个彪悍不好惹的姐姐形象,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装。
鬼知道,她的手在劈完那根木棍后,有多疼?
鬼知道,劈完后,手抖得她都不好意思让别人看见,就藏在自己裤子口袋装矜持。
呵呵呵,这就是打断牙齿和血吞!
这就是壮士断腕!
这就是仗义――
仗义的后果啊。
丁小萌想起自己在小学课堂上的表现,在看看此刻红肿的右手掌,苦笑一声。
无奈,她只能用那颤颤巍巍的左手,亲眼尝试着将锅盖掀起来。
但锅盖一被掀开,锅里的水蒸气一下子跑出来。
就在丁小萌觉得自己的左右也绝对会烫伤挂彩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急冲过来,将丁小萌一把拉出去老远,半掀起来的木头
盖子“嘭——”的一声,撞击在黑黑的铁锅沿上。
将丁小萌拉到一边坐下,沈恺泽才细细看了丁小萌的手,左手倒是没什么事,只有一点点烫伤,但右手,此刻却红肿得跟个肉
包子一般。
沈恺泽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是不会说话,他是说不出话来,但如果他能说话,他沈恺泽一定狠狠敲着丁小萌的榆木脑袋质问她:
多大的人了?
又去哪里作死干什么了?
吃过那么多次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可是,心头的那些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深深叹了口气,沈恺泽端了盆冰凉的井水,开始给丁小萌细细冷敷。
丁小萌坐在对面,看着沈恺泽紧皱的额头,和有些晦暗的眸子,不自觉有些心虚起来。
她又想起昨天两人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