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噜声。
“啪!”
一声清亮的耳光声隔了几道墙也依旧传过来,接着就是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老式房子,隔音很差,楼上的男主人的咒骂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然后就是摔家具的声音,女主人的骂声,两人吵架打架声,小男孩的哭声。
这是这栋楼的住户每个月都要经历五六次的月常。他们这些听久了的,或者亲身经历过的早已经习以为常,初来乍到的人听着这像是要打杀人的场景却会本能的恐惧。
陆直敲代码的手一顿,视线瞥向桌面的手机。
果然,在等待几秒后,手机屏幕亮起来。
姜狸:“陆直,我害怕。”
拿过手机,陆直低眸,良久,指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敲下几个字。
“嗯,那你先过来,等楼上安静了再回去。”
隔着一面墙的距离,姜狸握住手机,笑得像个偷嘴狐狸。
“哼,没听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听着楼上震耳欲聋像是要把楼板都砸破的摔锅砸碗声,看着眉眼带笑的姜狸,单单捏着自己的小心脏害怕极了,“主人你都不害怕吗?”它好害怕QAQ
姜狸撇嘴,“我怎么会害怕,该害怕我才是。”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要不是今晚她不睡,她铁定把他们送到警局。
不过现在先暂时放过他们,她开始兴冲冲收拾东西。她刚刚洗了澡,睡裙是粉色的宽肩带吊带睡裙,头发还没吹,半湿披散在肩上,眼睛因为洗了澡氤氲着雾气,脸蛋白里透红,肌肤吹弹可破。
清纯又诱.惑,她自己看了都心动,还不信陆直会无动于衷!
噔噔噔,门外响起敲门声,陆直伸手开门,等看清门外情形,有那么一瞬间想把门关上。
姜狸像是悉知了他的想法,赶忙把抱着的被子往门上一挡,靠在被子上,转头故作虚弱,“陆直,你快帮我,好重,我抱不住了。”
陆直:……
“你抱被子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留下来过夜呀。
她睁眼说瞎话,“天气冷了,我怕冷。”
既然怕冷,多穿点不就好了,他叹了口气,把这还不到三斤的夏被接过来,让开身形,“进来吧。”
姜狸偷笑,大摇大摆从他身边走进门,陆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后悔自己刚才回消息回得太快。
进了屋,姜狸鞋一脱,往沙发上一跳,就盘坐在沙发上,小手拍拍旁边的位置。
“陆直,快过来坐这里。”
陆直瞥她,走过来,把被子往沙发上一放,然后坐到距离她最远的另一头。
姜狸轻哼,山不就我我就山呗。噌噌噌挪过去,坐在他旁边,仰着小脸看他。
“陆直,你帮我吹头发吧,我还没来得及吹头发。”
她头发半湿,有些还在滴水,滴落在睡裙上,把睡裙弄湿,要是不吹就睡明天肯定会感冒。
他垂眸,任劳任怨地去找吹风,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在客厅里,姜狸这时看起来很乖巧,乖乖地盘腿坐着,让陆直帮她吹头发,自己打开电视看电视,没有做幺蛾子。
楼上的打骂声砸家具声已经进行到尾声,这个砸法,家里还能有完好的家具吗?
“楼上怎么回事呀?”她随口问了句。
“那家男主人经常酗酒,喝醉了就会打人,警察他们来过几次都管不了。”
“打成这样女主人还不离?”
他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啊!
脑海里女人熟悉的嘶吼声再次响起,陆直吹头发动作一顿,低眸。
“不知道,可能因为孩子吧。”
语气平淡,平淡中透着一丝清冷,没看到陆直的脸,但这个语气,姜狸抿唇。
又来了,清冷的语气仿佛要把自己隔离在世界之外,她不喜欢这样的陆直。
陆直一手像捧水一样轻轻拘着她的发丝,另一手拿着吹风仔细地帮她吹,再吹一会儿就能干了。
正吹着,吹风机上搭上一只手,他诧异抬眸,只见她勾着唇,笑容很坏。
“陆直,我都忘了,今天你还没亲我。”
陆直计算得很清楚,“亲了一次,握了八次手。”
姜狸都懵了一瞬,“什么时候握了手,我怎么不记得。”
陆直:“你偷袭的。”
姜狸:……
姜狸都想咬他一口,这男人,是石头做的吗,这么冷硬。
她轻哼,才不管,直接双臂揽着他脖子,脸就凑上去,“那还差,你还要亲两次。”
“可以握手,”陆直握住她的腰,想要推开她。
姜狸不让,双臂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一拉一推间折腾得浑身都热,却什么也没亲到,姜狸来了脾气,最后干脆用力,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沙发上一推,坐在他腰间,两只手握住他手腕,不让他动。
跟女土匪一样嘿笑,“这下我看你怎么挣扎,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因为刚才的闹腾,她本来就宽松的宽肩带早就滑落在手臂上,莹润白皙的肩头彻底露出来,露出一大片白腻,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