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火把亮起,
要知道函谷关驻扎的可是整整六万兵卒!
“记住咯,”
“白将军给咱们的任务是钉死在这函谷关上半个时辰,大军就在远处的密林后,咱们即便是死也得死在函谷关内,撑到大军入关!”
诸元奎一刀割掉身旁韩兵的咽喉,随后迈步将城楼上的烽烟点起,望着关后不断簇拥而来的韩兵,咧嘴一笑,抽刀而出。
“他娘的,今日没人和我老诸抢风头了。”
“杀个痛快!”
回身望去,
关外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十来万人马在关外自然是藏不住的,所以自己要拖,拖到大军兵临城下。
其实若只是破开城门,
大军兵临城下时,守候在白将军身旁那位如同影子一般的二品剑客顷力一剑就能做到,可没用,函谷关的地势实在太过险峻了些,即便是破开了城门,城门口也没有供大军铺开的地方,更难以高处城楼上滚石,擂木,金汁,猛火油的袭击,所以自己带领的大乾锐士需要在城楼上站住一块地盘。
……
小半个时辰后,
城楼上堆积的尸体已经如山,
可登上楼的甬道始终是被大乾锐士把守着,不曾有过半步后退,要知道城楼一旦被攻占想要夺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上边的还是天下最为精锐的大乾锐士,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人都是见过血的军中,百里挑一而出,单独拎出来都是以一当十的锐士。
“他娘的,这趟杀人是杀得痛快了。”
“舒坦,舒坦……”
诸元奎坐倒在尸堆之上望着底下源源不绝的韩国兵卒大笑出声,细细看去身上的甲胄已经满是白痕,袖口处更是被割出数道血痕,肩头甲胄的缝隙处还插着半截箭矢,即便是三品武夫的体魄,在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下也难以保证毫发无伤。
“不过,恐怕我老诸也要丢下半条命在这了。”
诸元奎望着城跺上不断倒下的大乾锐士苦笑出身,若是放到平原上,这一千六百大乾锐士身披重甲,正面可击退过万之底,可如今为了登城放弃了厚重甲胄的保护,中箭,中刀,和寻常兵卒一般一样会流血,会倒下。
函谷关外,
十余里处,
入目皆是黑红的颜色,
“全军,加速前进!”
白起眺望着那远处的烽烟,已经那已经隐隐在耳边响起的喊杀声回身高呼道,自己更是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近了,
距离函谷关已经不足三里之遥,马蹄踏下的声响在积雪中微不可查,可那周遭涌动的杀气却蓬勃而起。
又近了,
函谷关内的韩国兵卒也听到了关外的马蹄声,他们也知道在不重新攻占城楼一切都完了,所有人都会死去。
因为他们的敌人是“人屠”!
“杀!”
“杀!”
“杀!”
嘶吼声不断想起,
韩军嘶声力竭的吼叫着面对城楼上那些冰冷无情的杀人机器簇拥而去,另外相接两段城楼上的韩军也是拼命的冲杀而来。
城楼上,
还站着的大乾锐士已经不足一半,
剩下的大多也都是强弩之末,
可还是苦苦支撑着,即便是兵临城下依旧没有一滴猛火油洒下,没有一块大石落下,没有一根擂木滚出。
“十三先生拜托了!”
白起望着那近在咫尺函谷关城门喃喃道。
函谷关的城门并非寻常城池的木门,除了最外边那道极为厚实坚韧的桦木外,内里还有一旦闸门,皆是精铁铸造,寻常时候即便是里边的将士开启也需要两边各十人之力利用缴绳方能缓缓开启,建造之初甚至能抗住数名三品剑客的全力攻击,眼下这两道城门便是最大得阻碍。
“嗯。”
白起身旁不知和时一个身穿黑衣的剑客出现了,往前迈出一步,便到了城门之下,看着城楼上还在苦苦支撑的大乾锐士,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直接使用了剑十三。
当长剑扬起的那一刻,
宛如实质的死气,
在城楼下弥漫便是周遭无尘无垢的积雪也变成了诡异的黑色,透着死亡的气息,
当长剑刺出的那一刻那无比厚重的城门轰然破碎,连带着身后那道精铁所铸造的闸门一同被剑气卷裂,城门口数百韩国兵卒被裹携着的闸门碎片穿透。
“噗,噗……”
沉闷入肉的声响不绝于耳,
此刻,
十万大军面前只余下一个巨大的空洞,
在无阻拦,
“谢过十三先生!”
白起说完后,
亲自抽剑而出往城内杀去。
城门破开,
城楼犹在,
这场攻城之战胜负已定。
……
函谷关城楼上,
“末将,诸元奎将军不负厚望!”
“滴答,滴答……”
诸元奎恭敬的跪倒在地,满身的鲜血的从甲胄上滴落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只知道自己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
“诸将军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