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顾自的轻念一声,持剑一步踏出,当剑尖触碰到那光圈的刹那,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溢散开来,竟是片刻也不能阻挡。
“死!”
剑尖没有刺过,
剑气疯狂涌动,
那老祭司头颅炸裂,
无头的身子缓缓往后倒去,
“嘭嘭嘭……”
少年郎落地之后,再度一剑扫过周遭数十名黑袍祭祀人头落地,沉闷的声响不绝于耳,浓郁的血腥味再度弥漫开来。
远处的其他民族的蛮夷见状整个呆傻在场中,想要逃跑,可脑子却压下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想起关于一品剑仙的传说区区人力又如何逃得掉,也只得如同木头人一般顿在原地。
心里确是把肃慎族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要知道没有肃慎这场登高祭天的仪式这档子事,自己等人还在部落中悠哉悠哉的当着土皇帝,哪里又会惹得此等无妄之灾,这般杀身之祸,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间看向那些肃慎族人的眼眸之中也多出了一丝怨恨之意。
“此次只诛肃慎之族!”
“无关之人速速离去!”
少年郎望着其余民族首领的神色,心中了然,思绪流转后冷声道,说完提着长剑往肃慎族人的方向迈步而去,脚步放的很慢,还得给要走的人余下一道生机。
至于为什么放跑那些部落原因也很简单,肃慎高层首领祭天之时被屠戮待尽,北边最强的一族人群龙无首势必分崩离析,而那些其余部族之人今日在鬼门关走上一圈后,对肃慎族的恨已经埋下种子,何况抛去个人情感,那一大块无主肥肉谁又不想吞下?
大世将起,中原必然征战不断,
可蛮夷也别想安稳!
乱局,远比同仇敌忾来得对中原有利。
……
少年郎话音落下,最先听懂的蛮夷首领如蒙大赦,直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千恩万谢之后往山下跑去,听不懂中原话的蛮夷首领见状也是有样学样,磕头之后慌忙往山下跑去,好似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一般。
“真要赶尽杀绝?”
肃慎族中一位大部落的首领望着一溜烟跑没影的观礼之人,也想一并逃走可奈何已经被杀机锁定,只要踏出一步便会暴毙当场,只能转身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少年郎惊呼道。
少年郎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迈步往前,
细微的脚步声在肃慎族人的耳中被无限放大,如同敲打在心头,当声响停止也是自己的死到临头之时,死亡并可不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当最后一位其余部落之人离开时,
“肃慎,肃慎……”
“女真,女真……”
少年郎举剑喃喃道。
这方世界的肃慎族和上辈子的女真成长的轨迹太过相像了些,少年郎不想看到将来会有这么一天,哪怕只有一丝可能。
“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
少年郎想起前世的网络段子难得玩笑一句,说着这方世界无人能懂的言语,就在肃慎族人还在疑惑中时。
少年郎横剑于身前,
不周山顶剑气纵横,
持剑缓缓往下压下,
如同山川湖海一般的剑意一同落下,那些体魄强健的肃慎族人如同臭鱼烂虾一般在惊涛骇浪之中毫无抵抗之力。
剑未至,
那从天落下剑气便已经将那些素来嚣张跋扈的蛮夷压得跪下,内心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剑之下荡然无存,化为齑粉,
百二十年前,
剑仙徐九一剑于拒鹿郡顷力一剑破甲六千余,
二十余年前自家娘亲仲南乔强,
于渔阳道顷力一剑破甲三千余,
如今,
尚未及冠的少年剑仙,
于不周山顷力一剑破甲三千六百余。
所谓国仇家恨皆在一剑之下,
少年郎收剑入鞘,踏着满地血污往山下走去,诛杀肃慎一族的点数一同散去,脑海中那道身影已经彻底凝实,系统的提示音也在耳边响起。
燕国北边的蛮夷不除,自己这个盟友便会一直被掣肘,而自己虽然能在不周山上以一剑诛杀敌酋,可讲到底大乾如今并没有北上的机会,自己也不可能以一剑荡平数百万蛮夷,所以在北边自己需要一个人留在北地,来破除燕地边患。
至于这个人选,
很早的时候便在脑海中浮现,
他于整个中原大地最为黑暗的时候挺身而出,所谓五胡乱华,西晋皇族争权,万里河山支离破碎,那是一个比清朝更为耻辱,黑暗的年代,同样也没有之一。
说起来西晋皇室更应该被历史记住。
至于为什么那个年代鲜少被提及,
其中原因繁杂,冗长……
可正是那个历史中汉人最为黑暗的年代,他横空出世,一纸杀胡令,让天下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百姓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字永曾,小字棘奴,
死后被追谥为武悼天王。
“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斩之。”
“与官同心者住不同心者各任所之。”
“内外赵人斩一胡首送凤阳门者,文官进位三等武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