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转身往大殿外走去。
“徐柿子!”
大殿门槛,
脚步刚刚抬起便顿在了半空,
身后一个便有清脆的女子声响传来,
“我同你一起去!”
姬酒儿直言道,手紧紧地握着那枚玉佩,直言道,虽然在那十万山岭之中已经见识过一品剑仙的风采,可难免有些忧心,此刻心一横,竟是如此言语。
“不必了!”
“说起来,人多了也是……”
少年郎心微微有些暖意,可还是断然拒绝道。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
姬酒儿心底依旧不安。
“边患不除,燕地永无安宁之日。”
“边患不除,燕卒永无南下之日。”
“此行,既是为燕国,也是为我大乾。”
“可……”
“我有腰间长剑一口,天下之大皆可来去自如,想来长公主殿下也知晓一品剑仙的实力,我若不想死,区区蛮夷还留不住我。”
少年郎扬了扬手洒然笑道,迈步出宫,只余下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可远远瞅着只觉着莫名的壮阔。
不似“风萧萧兮易水寒,”
而是“有凤长鸣九天上。”
不似悲壮之意,
而是慷慨之气,
……
少年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廷之中,
“陛下……”
“九儿……”
大殿侧门一个女子温婉的声响传来,闻声看去是一模样极为端庄的妇女,正身穿长裙从侧门处款款而来,细细看去眉宇,想来年轻时也是极为标志的美人,五官更是难得的立体,深邃,姬酒儿生得也是和她如出一辙。
“椒房。”
“母上。”
“椒房你怎么来了?”
燕皇姬存希望着那女子轻声道。
“见一见未来的女婿。”
那女子手极为自然的搭在姬酒儿的发间,手指穿过发梢,感受着末端的粗粝,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怜惜。
“母上您……”
姬酒儿听着最亲近的人说出如此直白的言语,脸颊浮上一抹红晕。
“九儿的心思,娘亲又如何不懂?”
燕后极为自然的为姬酒儿整理起头发来。
“臣妾,方才也是听得只言片语。”
“陛下,也不必多虑,九儿,更是不必忧心,说起来,他这趟入肃慎族,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要知道……”
燕后眺望着北方喃喃出声。
燕皇姬存希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姜汤明身上,
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
“如今天色已晚,陛下也该歇息了。”
“老臣便告退了!”
一旁的姜汤明闻声高呼一声后,
极为知趣的告退下去。
……
“椒房……”
燕皇姬存希看着燕后过分深邃高挺的五官欲言又止。
“陛下且听臣妾说完。”
燕后并不在意,
手掌搭在燕皇的掌中轻抚着。
“肃慎部族和山越野人一般,千年以来一直是我大燕外患,可终归而言只是民不过百万的外域民族,其中部落分散,各自为政,虽然悍勇,可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可自从数年前一个部落首领开始了吞并之路,渐渐的各自为政的局面,变成了一个整体,甚至于以国自称,妄图复以千百年前的局面……”
燕后不疾不徐缓缓道来,
旁边的姬酒儿听着听着神色越发的莫名,其中一些辛秘便是自己在军中也从未听闻,可一直深入居后宫的母上大人又是如何得知?
一旁的燕皇却是早有所料的模样,没有丝毫的诧异,可看清姬酒儿的神情后,眼底的光芒还是微不可查的暗淡一些。
“小暑前后那部落首领扫平了最后一个部族,算起来那人若真是想要复辟先祖荣光,定然会去不咸山祭祖拜天,以登王位。”
“顺其名,正其身!”
燕后遥遥指着北方一座大山开口道。
姬存希闻声也是默默点头,毕竟依照那人的性子,甚至都往燕国递过国书,如此注重名节的蛮夷少见至极,可细细想来效仿中原皇帝登基祭祖祭天这事还真是非做不可。
若不是自己派兵北上,有个风吹草动容易引起蛮夷察举,早就出兵不周山了,早知道一盘散沙的蛮夷不恐怖,可若是化为整体,那便是天大的威胁了。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咸,有肃慎之国。”
“不咸山,并非在肃慎腹地,而是蛮夷边界之地,而祭祖之时,为不起争端,随行的兵卒最多不过万人。”
“那时递出一剑,未必没有落下的可能。”
“便是失败,”
“想来区区万人也留不住一品剑仙。”
燕后望着少年郎消失的方向轻声道。
姬酒儿眼眸中的疑惑确是越来越深,有些环节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家父皇都不知道的事情……
“陛下,若是信得过臣妾。”
“可以暗自整兵备战了,想来肃慎族的王身死之后,我大燕还要迎接一场大战,想来此战可定我大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