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成厉爪的指间与司空摘星擦肩而过时,有一绺头发飘落。
“呼——”
单脚立在大纛顶上,
司空摘星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自己的轻功虽说在三品中都算得上是绝顶的存在,可面对这二品莽夫还是险而又险,那莽夫自然是不会轻功的,也没有其他二品高人的各种神秘莫测的手段。
可凭借那惊人的肉身体魄,
隐隐已经超过了一个极限,
司空摘星自己晓得当一个人的速度到达一个层次的时候,
就会受到无形的阻挡,
司空摘星把他称之为界,
空气中仿佛又一堵无形的墙会阻碍你的前进,自己也尝试过很多次无论是调整身形还是各种呼吸吐纳的功法,又或者是用各种取巧的方式来突破那一堵气墙。
可迄今为止,
自己也没有成功过一次,
瞬息一百零二丈就是其中的界限所在,当你超过那个界限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速度会比声音还要快。
自己没有做到,
可二品巅峰体魄的蛮王却已经很是接近那个速度,凭借着凶兽一般的体魄能在一瞬间撞破那个界限。
至于一品有多强?
有多快?
司空摘星不晓得,
可想必早已经突破了那个界限,
到了自己难以想象的地步。
司空摘星站在大纛的顶端,有苦难言。
落地带着风雷之势,靠着蛮横的体魄,呼延尔丹再度一步踏出,一拳直直的向着向着司空摘星轰来。
轻功从来都不只是单单比拼速度,
凭借着灵活的身形,不断地腾转挪移,
数次堪堪避开,
可仅仅是带着的拳风就已经让司空摘星的衣衫碎成了破布,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已经数次在生死间徘徊。
“呼——”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要了亲命了。”
“呆子,你看看老夫是谁?”
一掌拍在额头,有银针飞出筋骨位移,人皮面具也被扯下,瞬间从一个清俊的少年郎变成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
呼延尔丹眉头紧皱猛然扭头望去,
果然侧翼的蛮卒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金帐对蛮族的兵卒意味着什么?
如同行军打仗战士冲锋再前而后方的大本营被敌人攻占了一般。
“狗贼,给本王死来!”
呼延尔丹微微愣神可很快又做出了决断,
全身气血翻涌,
左脚踏下有无数的碎石飞起,右脚凌空扫过,劲风带起无数的碎石夹杂着风雷之音堵死了所有的退路。
单手支撑着落地,随即又是一步踏出,
拳头带着破空声而来,
这时,
司空摘星的脚刚刚点在大纛的杆上,整个人的体重从侧边压了上去,大纛弓起拉成一个满月的弧度。
“死!”
只看见那人嘴唇轻启,
还没听到声音传来,人已经到了身侧。
好在拳出之前身子就已经压弯了木杆,身子还在不断地下沉偏移,这一拳没有笔直的轰到司空摘星的脑袋,而是贴着肩膀擦过。
大纛的木杆本就是极其坚韧的木料所制,期间又侵泡过数次桐油,被压成满月时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像极了蓄力的长弓,
而司空摘星便是弓身上的箭矢。
“嗡……”
木杆绷直发出剧烈的声响,
司空摘星整个人猛然弹射而出,快要落地时强行扭转身子用懒驴打滚的姿势来减轻冲击,在地上翻滚了数丈才安稳落地,起身时只觉得发现半边肩膀都已经血肉模糊,要是打实了这一拳就能要了自己老命。
“风扯,紧呼!”
好在已经拉开了距离,司空摘星顾不得刺痛的身子,强行提起一口气高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往茫茫戈壁中跑去。
蛮兵后方,
春分刀借着马势轻松的切开蛮卒的脖颈,锋利至极的刀刃碰上坚硬的脊椎骨时传出极其细微的声响却没有半分的停顿。
如同热刀切黄油,
往往是春分刀挥过,便有人头飞起,
护卫在身侧的燕十三一身黑衣已近沾满了鲜血变得暗红,凶戾的剑尖每一次刺出都会带走一条人命,归海一刀左手持刀同样杀人喋血,没有比其余两人慢上半分。
“畅快!”
徐闲大喝一声。
一金帐蛮骑的百夫长嘶吼着挥出手中的弯刀,可刚刚接触的瞬间刀身便如同纸张一般裂开,半空惊恐的神色还未褪去脑袋就已经飞到了半空中,甚至还能看见坐在马背上的身子,脑袋在地上不断的翻滚最后被后来的铁骑踏下浆水四溢。
蛮族的金帐铁骑在凉州重甲铁骑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一触即溃,甚至都没能让冲锋的势减弱半分。
一万夫长咬牙挥手,蛮族金帐骑兵散开,
涌上来的蛮子步卒越来越多,组成了厚重的人墙,木盾上裹了一层铜皮,木盾的下方呈一个倒三角,高高抬起猛然顿地,深深的嵌入地面如同一道坚墙,上万蛮族步兵构建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