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星语猜得没错,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他没有管,他就是在等她去求他。叶星语茫然之后就笑了。也好,知道他的想法也好,省得总是去胡思乱想了。她没说什么,抬脚就走。封薄言脸一沉,快她一步抓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沉声说:“我不过是要你一句软话,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的,我没说过什么,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叶星语觉得好好笑。他说她在等她回来,却找了个跟她长得像的秘书。他说他在等她回来,却故意看她被人为难,伤害,就像让她学会低头,屈服。这样叫做等她回来心头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酸涩,她站直身子,一字一顿道:“我没想过要求你,也没想过要回去,你放开我。”封薄言的脸冷到了极点,哼了一声,“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叶星语身子一僵,没说什么,走出去了。离开会所,她在停车场看到了封近寒。封近寒一点也不生气,倚靠在车身上,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叶星语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走过去问他:“你今天是不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封近寒翘起唇角,“怎么猜出来的”“你说要跟我谈项目,可从头到尾我都没看你急过,你是真想跟谈项目,还是故意引我来这里气封薄言的”封近寒面带笑容,笑得短促,“我带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气封薄言,而是测试一下,他对你的情感到底还有多少。”“你测这个要做什么”“当然是跟你交易啊。”封近寒笑起来,眼神邪肆,“最近封华集团有个新项目,要是你能帮我拿到点关键东西,我会投资你们叶氏集团,帮助你们叶氏度过难关。”叶星语微怔,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电光火石想通了。“我们叶氏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也是你在背后搞的鬼”“那可不是我。”封近寒笑着说:“你得罪了谁,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只是从中看到了商机而已。”“徐若晚做的”叶星语问。封近寒摇摇头,“她不会做这种事,她谨慎得多。”那么,就剩下一个人了。叶星语抬头问:“谢青岑做的”封近寒嗯哼了一声,并不瞒着她,笑得玩味,“她还是挺有能力的,最近勾搭上了个上市公司总裁,东山再起,来找你报仇了。”叶星语倒抽了一口凉气。破案了。原来是谢青岑做的,将她爸爸病重的消息放了出去,使得叶氏股价暴跌,陷入了金融危机。封近寒看她眼神幽暗,笑着说:“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合作反正封薄言又不帮你,你已身在地狱,何不跟我合作,重创封薄言,再将你们叶氏拉回鼎盛时期”他画的饼是很美好。可他怎么知道,时候封薄言就一定能放过他们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主动去惹他,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她不会做这种事。于是她说:“抱歉,封近寒,我没这个能力帮你。”说完,她抬脚往前走。封近寒在她身后喊道:“你不跟我合作,稍后你还会过得更惨。”叶星语身子一顿,没说话,走远了。她走到一处湖边,颓然地坐下了。为什么她从不去惹别人,别人却不肯放过她呢一个两个,都想要置她于死地。叶星语闭了闭眼,觉得好累。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星语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喂。”“叶小姐,叶先生这边的账户里已经没钱了。”医院来催她交钱了。叶星语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马上过来。”爸爸还在疗养院等着她,叶星语必须振作起来。她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笑着推开了爸爸住的病房门。医生正在给爸爸检查身体。他乖乖坐着配合,自从动过搭桥手术后,叶世华的大脑就被麻药影响了,现在不认得人,但是不抗拒叶星语。见叶星语进来了,还给她拿了一个苹果,“给。”叶星语低头看到那个苹果,笑了。不管是好的爸爸,还是病了的爸爸,一直都对她很好。都怪当初太心软,让叶二叔回了叶氏集团,才导致后来的悲剧。“医生,我爸爸现在没事吧”叶星语问医生。医生回答:“叶先生没什么事,例行检查而已。”叶星语放心了,坐在病房里给爸爸削苹果,爸爸摸着她的脑袋,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一刻,叶星语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爸爸没事,那些陷害,都通通不重要了……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第二天,叶星语又接到了蒋天的电话。她沉默了片刻后说:“蒋叔叔,我想尽早申请破产。”现在背后有谢青岑在害她,以她的手段,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而爸爸一直好不起来,她又不会管理公司,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与其一直陷在危机中动荡,不如申请破产。破产后,爸爸会变成破产人,会被限制高消费,但是他病了,国家不会对他怎么样了。叶星语还有一个工作室,每月收入够养活她和爸爸。至于公司那些股东,叶星语只能说声抱歉了,她只是一个23岁的女孩子,她拯救不了他们。“可是这样一来,公司的股东怎么肯”蒋天愁眉苦脸。如果公司破产了,他们这些股东可全部要遭殃,手里的股份全成了废纸,他们这些年白白奋斗了!于是股东们都炸了,拍着桌子让叶星语来叶氏给他们一个交代。叶星语想着总要面对面谈的,便答应了。叶星语回了集团,一群气势汹汹的股东们早就在会议室里坐着了。叶星语刚走进去,就听到有个股东说:“也不知道在清高什么劲,明明只要回封总身边,就能让集团起死回生的。”“就是说啊,这种情况下,就算要下跪求饶你也得去啊。”“年轻人,不要太年轻气盛,只顾自己的尊严和脾气,把别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