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开了。叶星语立刻望过去。封薄言从门外进来,肩上落了几滴雨珠,“下雨了,我让他们先回去了。”叶星语愣了愣,“那你呢”“下雨了,我在这住。”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叶星语也不好意思赶他了,压低声音说:“那你有换洗的衣服吗”“我车上有。”他车上一直有备衣服,“我出去拿。”“等等。”叶星语喊住他,“我这里好像有雨伞,我找给你。”封薄言一听,以为要赶他回去,好看的眉心皱了起来。叶星语在玄关找到雨伞,拿到他面前,“呐,真有雨伞,给你。”封薄言冷着脸看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没有啊。”叶星语愣了愣,解释道:“我是让你撑着伞去拿衣服。”原来是这样。他眉头的皱褶舒开,撑着透明雨伞去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叶星语站在门口,看到外头的雨果然变大了。今晚还真是暴雨夜。也好,这样的天气如果一个人在大别墅里,她可能不敢睡。叶星语带他去二楼,然后就犯难了。之前她买家具,家具城的老板只送了她一套床品,所以其他房间的床没有新床品可以用了。她挠挠头看向他,“家里好像只有一套床品,其他房间没有。”“那就按你的意思,一起睡你的房间。”“……什么按我的意思啊”叶星语噘起嘴,“我可没有邀请你一起睡我的房间。”“大冬天的,你想让我去睡沙发,还没有被子”“……”这样好像也不太好,在他期盼的眼神里,叶星语心软了,答应了,“那好吧,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封薄言满意了,帮着她一起把床品铺好,随口问了一句,“你有衣服吗”“有。”叶星语打开房间的衣帽间。里头全是衣服。封薄言愣了愣,皱眉,“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该不会以前就在偷偷准备吧天天盼着回榕九台连衣服都提前备好了。“不是。”叶星语走进去,说:“这里的都是我的旧衣服。”这都是她不穿的衣服。她说:“你每季都让人送那么多衣服来樾园,樾园的衣帽间根本不够放,我只好每季挑出一些旧衣服放到榕九台放着。”她把榕九台的衣帽间当仓库了。封薄言看了一眼,道:“之前怎么不说樾园的衣帽间小了”“不敢说。”她以前是向下仰望他的,他能回来,她就很开心了,哪还敢说这些事情烦他“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连无能变态男都敢骂我,还不敢提个衣帽间的要求了”封薄言笑看着她。叶星语脸热,轻声解释道:“那不是喝多了嘛,醉话而已。”“醉话而已吗还是说,你以前其实在我面前扮乖了”他走近了她几分。叶星语心口一提,后退一步靠在衣架上,红着小脸否认,“没有啊,我哪有扮乖”“哪没有我以前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后来怎么变得那么不听话天天跟我对着干”在谢青岑没回来之前,叶星语是那种典型的乖乖女,一见到他就脸红,高兴,他在家的时候,她从不出去,总在家里陪着他,乖得不得了。叶星语解释不上。她以前确实在他面前扮乖了,爱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去舔对方,就想让他觉得,她很好。后来谢青岑回国了,她觉得太失望了,才露出了本性。“嗯你是怎么忽然变叛逆的”封薄言逼近她,双目深深凝视。叶星语窘迫,低着头说:“我长大了,叛逆不行吗”他向下看了一眼,轻笑,“也没长多大。”一语双关。叶星语脸红得要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你又耍流氓!”她推开他,又羞又恼地说:“讨厌死了。”转身跑了出去。封薄言看她被逗跑了,忍不住笑了笑。后来她去给他找洗漱用品,只找到一条粉色毛巾和一只鸭子牙刷,她不太好意思地递到他面前,“不好意思,家里只有这个了。”封薄言看了一眼,笑了,“还说你不是小孩买的都是都那么幼稚。”“才不是,这是少女心,不是幼稚。”她否认,带他去浴室。怕他不会使用厕所,站在里头教他冷热水怎么调,“用冷水就用这边,热水就用那边,然后这个洗手池是自动的,手放下去就有水了……”封薄言看着她说话,莫名觉得暖暖的,有了一种以前在家的感觉。她叽叽喳喳说话,而他静静听着,虽然有些吵闹,但是不反感,有种安心的满足感。要不是因为她,也许他终身都不会踏进叶家。当年,封薄言的父亲封竞远少年成名,不愿进封华集团做事,成立了自己的芯片公司。叶世华在封竞远的团队里,追随封竞远研发芯片,眼见那个项目即将要完成,团队七个人去了美洲融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七个人谈不拢,纷纷背叛了封竞远,封竞远在美洲坠楼身亡。只有他爸爸死了,其他人都拿到了钱活得好好的。那年封薄言才0岁,他站在灵堂上,发誓要让这些背叛他爸爸的人都不得好死。七个背叛他爸爸的人,后来全部因集团破产负巨债跳楼了。只有叶世华还在牢里,他之所以坐牢,也有封薄言的功劳,是他揭发了叶世华集团用了不合格的水泥,叶氏集团才被彻查的。但叶世华手里握有封父最后一点机密,他拿那个机密,换取封薄言迎娶叶星语。所以这件事真是双利刃。要不是叶世华等人的背叛,封竞远不会死在美洲。可要不是因为叶星语,叶世华在牢里就该死了,可他最终也没对叶世华下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觉得,如果叶世华死在他手上,他跟叶星语这辈子,注定血海深仇解不开了。可他也不能爱她。如果他爱她,那他就背叛了自己的父亲……封竞远还在世的时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