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辰想了下问道:“那个吴婆子是个惯犯,她经常克扣卫乡绅送到学堂的吃食,对不对。”
赵知潼点头:“是呢,是呢,那搜出脏物的小厮回来时说了,桌子底下有好大一个罐子呢。”
卫书兰也点头表示赞同。
乔沐辰疑惑道:“既然那吴婆子先前就在克扣卫乡绅送到学堂的吃食,而且一直也没有被发现,那今日,她为什么忽然要栽赃给婶子呢?”
三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
过了会儿,卫书兰开口道:“会不会是这次的羊肉少了,我大伯知道了,所以,吴婆子就想找替罪羊?”
乔沐辰摇头:“这的确是一种可能,但是,从卫乡绅来时的神态,可以看出,他并没发现羊肉少了,因此,这种假设可以排除。”
赵知潼小手拖着小脑袋,小嘴抿着,想的认真。
空间里的白爷爷也不出声提醒,就看着几个小萝卜头,在苦思冥想。
忽然,赵知潼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那就是,吴婆子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陷害娘亲的。”
随即疑惑道:“只是,她与我娘亲又不相熟,我娘亲也没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害我娘亲呢?”
这个乔沐辰也刚好想到,点头道:“没错,她就是冲着陷害婶子去的。婶子一向和善,又与她不在一处工作,没有利益争斗,也不可能跟她有仇,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赵知潼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她被人收买了!”
乔沐辰:“没错,那么,我们就要找到,最近与吴婆子走的近,又与婶子,或者和你家人有仇的人是谁。”
几人连连点头,就约定下堂后去就去调查。
这时,卫书兰忽然想到什么,赶忙道:“我想起来了,那吴婆子跟我后娘是亲戚,好像是什么叔爷,什么伯爷家的关系,但是我后娘跟婶子肯定没有仇,不过……”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赵知潼。
三人瞬间便都想到了,先前在卫家,他们和吴氏的女儿打了一架,让吴氏和她女儿受到了惩罚,她自然就记恨他们了。
卫书兰现在被卫老太太接到了身边养着,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卫老太也越来越喜欢卫书兰这个孙女。
因此,吴氏就不敢再欺负卫书兰了,而乔沐辰是乔家的独苗苗,是卫乡绅照拂着的,她没吃雄心,肯定就没那个胆去找乔家的麻烦。
于是乎,当初打架的三个人里,就数赵知潼没背景,没权势,最好拿捏了。
发现了真正的‘凶手’后,三人仿佛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兴。
赵知潼兴奋道:“哇,原来判官做的事情这么有趣啊!抓到坏人,好开心啊!”
乔沐辰和卫书兰两人纷纷点头赞同。
于是,三个人就兴奋的跑去了先生处,将他们所发现的,讲给了先生听。
自然,负责讲解的,就是赵知潼了,乔沐辰在一旁,做补充。
孟学究摸着胡须,含笑的望着眼前的三个小娃娃,勤于思考,这是好事啊。
等他们讲完,孟学就先夸赞了他们心细和善于思考。
之后,就表示,他会将他们的发现,转告给卫乡绅的。就让三个娃娃赶紧去学堂温书,要上课了。
三人仿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拜谢先生后,乐颠乐颠的往学堂里去。
忽然想到明日就要休沐,乔沐辰便邀请道:“明天休沐,你们要来我家一起看书吗?”
赵知潼刚想答应,忽然想到了她还有事,便道:“我去不了哎,明天外公要带我去上山采药。”
乔沐辰有些失落:“那好吧,那下次休沐我们再一起看书吧。”
赵知潼愉快答应:“好呀,好呀。”
然后三人就愉快的约定好,手牵着手走进了学堂。
这一副场景,正好落进趴在窗口偷看的赵越眼中,他切了一声,就趴在了桌子上。
……
彼时正值初夏,屋外艳阳高照,教室内先生在讲《开蒙要训》,不紧不慢的声音娓娓道来,伴随着窗外树上的知了声,让人昏昏欲睡。
自然,这个昏昏欲睡的,正是赵越。
他的眼皮正在打架,一个戒尺就敲在了他的桌上,惊醒后,就见孟学就站在他的面前,脸色严肃道:“听课认真些。”
赵越当即晃了晃脑袋,抱怨道:“先生,是树上的知了声,它的叫声太让人瞌睡了。”
孟学究便道:“那你便站起来听讲吧。”
浴室,赵越就委委屈屈的站了起来,正好看见赵知潼冲着他笑,当即便呲着牙冲她做了个鬼脸。
先生继续开始讲课。
赵知潼却是被树上的知了声吸引了,于是,休息时,就问向两个好友:“你们抓过知了吗?”
乔沐辰摇头:“没有,我不喜欢它,它好可怕。”
卫书兰也赞同乔沐辰的观点:“我也觉得知了好可怕。”
“哎?”赵知潼一脸惊讶:“知了可怕吗?我还吃过知了呢?可好吃了。”
见两人一脸的难以置信,赵知潼强调道:“是真的,就是刚从土里钻出来,没有脱壳的那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