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未曾选择降生于此,却被抛入这充满苦难与混乱的世界,如同被命运的无情之手驱赶的尘埃。
家庭的血缘关系是一种无法逃避的宿命,把每一个人都牢牢捆绑在一起,无论我们如何反抗,始终无法摆脱那无形的束缚。
很多时候,人类的家庭关系里面没有“爱”的存在,我们都是被血缘绑定的情绪暴徒。
我们被血缘的枷锁所束缚,生而为奴,无法逃脱这无形的牢笼,命运的铁链深深镌刻在我们的灵魂之上。
我想要撕破血缘的虚伪的桎梏!』
『血液受肉者:威廉·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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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内德感觉到鲜血淋漓,口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腹部的火辣辣的痛感如同灼烧一般让她痛不欲生。
她发现自己正被无形的力量捆绑提着,双手和双脚被一个空气中扭曲的[莫比乌斯环]团团束缚,身体离地漂浮在空中。
她的意识模糊,痛苦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眼前的世界似乎在不断旋转。
她努力睁大那双臃肿肥大的眼睛,眼皮沉重得仿佛被压上了千斤重物。
视野模糊,四周的人影晃动着,嘈杂的声音刺痛着她的耳膜。周围的人群来来往往,却仿佛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仿佛她只是空气中的一部分,被忽视得彻彻底底。
内德的目光在痛苦中艰难地探索着前方,试图找到一点希望。
突然,她的视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
那个佩戴着礼帽,持着手杖,金发金眸的年轻人。
内德的心猛地一沉,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是她的梦魇。
金发青年步履从容,仿佛没有注意到漂浮在他身后的她。
他的每一步都稳健而有力,仿佛在行走于自己的领地。
金发青年的身影与周围的嘈杂人群形成鲜明对比,周围的一切好像跟他不在一个图层一般,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过客,只有他独自穿行于喧嚣的尘世。
内德的心中充满了绝望,金发青年正在向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地方走去——那个地方是她早前留下的两个血肉种子之一。
她想要挣扎,想要呼喊,但喉咙中只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呜呜呜~”
她发不出声音。
在威廉·内德的注视下,夏修带着他来到了列克星敦博蒙特中心环路的一处小区。
这个小区环境优雅,绿树成荫,整洁的道路两旁种满了花草。
每栋住宅都设计得井井有条,带有独立的小院和修剪整齐的草坪,显得宁静而温馨。
两人来到了41号街区512号住户家的大门前,随后,在内德惊恐的注视下,夏修推开了房门。
嘎吱——
伴随着大门被打开,内德的目光穿透门缝,看见了内部的景象。
房子的内部明显是一个母婴房的配置,墙壁上挂满了色彩鲜艳的卡通壁画,天花板上悬挂着几个可爱的旋转玩具。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母婴床,床上铺着柔软的毯子,旁边放着婴儿的衣物和奶瓶。
地板上铺着软趴趴的塑料板,用来防止婴儿摔倒,房间的一角还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积木、小汽车、毛绒玩具,琳琅满目。
她的目光继续游移,终于看见了那个男人,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怯弱的中年男子,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神情温柔而专注。
他正坐在母婴床的旁边,轻轻拍打着两个一岁大的婴儿,嘴里哼唱着轻柔的摇篮曲,试图哄他们入睡。
两个婴儿穿着小巧可爱的睡衣,胖乎乎的小手紧握着被子,眼神无辜而天真。
内德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愧疚,她张了张嘴,想要试着再次发声,但无形的力量桎梏着她的喉咙,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身体依旧被捆绑在空气中的[莫比乌斯环]上,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夏修此刻站在门口,脱下了脚上的鞋子,动作自然而从容。
他一手持着手杖,一手轻轻扶着内德的无形束缚,像是提着一件轻巧的行李。
他的黄金瞳冷静而锐利,扫视了一眼房间内的布置,然后迈步走向那位父亲所在的方向。
内德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好在,那位父亲还有婴儿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两人就怎么径直的来到父亲和婴儿的面前。
当夏修来到这位父亲的面前之时,他的目光扫过桌子上的药瓶,那是一瓶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用于控制人类称之为“爱之病毒”的——艾滋病。
药瓶上清晰地写着[布鲁斯]。
看着布鲁斯正在逗弄两个婴童,夏修伸出食指,轻轻触碰他的后脑勺,伴随一声轻响。
“噗——”
布鲁斯昏厥倒地。
“咿呀~”
“咿呀~”
两个婴童眨巴着眼睛,看着突然倒地的父亲,胖乎乎的小手不安地扒拉着父亲的衣角,发出咿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