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斯抱着哭泣不止的孩子,僵硬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木头一般,动弹不得分毫。
孩子大哭着躺在他的怀里。
他看着孩子,回想着段宁辛离开时所说的话,他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般难看。
又一次。
再一次!
他男人的尊严被摁在了地上,狠狠摩擦。
他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男人怒火中烧,抓紧了襁褓里的孩子,愤怒的正要高高举起,奶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疾手快的连忙冲上去抱住小王子。
“驸马,还是让老奴来照顾小王子吧!”
说完,奶娘赶忙抱着哭泣的小孩,逃也般的跑了出去。
赛尔斯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他刚才想做的事,他躁闷不止。
奶娘是公主的人,一定会将刚才的事汇报给公主,到时候,又免不得的是一番争吵与斥责……
想到这里,他几乎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冲动。
抓狂!
气愤!
又无法改变这种现状,日日如此,天天过着这样的生活,他几乎快要被逼疯了。
“啊!”
他抱着脑袋,仰头尖叫,发泄着胸腔之火。
厅内的下人们惧怕的低下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也不敢多看。
在男人摔东西的时候,下人们一
个二个逃也般的跑出去,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
赛尔斯发泄了一通,最后,又不得不默默的藏好情绪,收拾好杂碎的东西,板着脸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赛驸马!”
空气中,一道欣喜般的呼喊的声音。
赛尔斯抬头看去,看见了乌拉拉。
不远处,女子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他走来,一袭红衣的衬托下,女子美艳无双,嘴角扬着甜甜的笑容,身姿轻盈的像一只灵巧美丽的鸟儿,正扑展着双翅,朝他奔来。
赛尔斯迅速藏好自己的情绪,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微微一笑:
“原来是乌小姐。”
乌拉拉跑近。
“哈,原本打算来寻找公主的,没想到撞见赛驸马了,咦……赛驸马,你的脸色怎么有些差,不舒服吗?”她偏偏脑袋,眼睛里写满了关心之色。
赛尔斯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
“是,是吗?”他摸了一下脸。
他努力的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模样,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展露出半点不好的状态。
他抿着嘴角,勉强的扬起笑容来,道:
“我很好,多谢乌小姐关心。”他一副淡然如常的样子。
乌拉拉打量了他几眼,似乎在揣度他话内的真实性。
看了一会儿。
她抓着头发,狐疑道:
“赛驸马没事就好,刚才,我好像看见公主气冲冲的出府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令她这么生气,她的怒火……应该没有迁怒于你吧?”
赛尔斯:“……”
说起来真丢脸。
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看女人的脸色行事,哪里做不好,就会被打骂。
表面风光,身为驸马,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实际上,日子是怎样的艰苦难捱,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
赛尔斯苦笑一声,“没事,都过去了。”
乌拉拉闻言,好心疼啊。
“赛驸马,你……唉……”
她欲言又止,“我真的很心疼你,可是,可你已经是驸马……罢了罢了,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打猎散散心,如何?”
她发出邀请。
赛尔斯有些怔,“这……”
“这好像不太合适。”
身为驸马,和别的女人去狩猎。
乌拉拉不高兴的说道:“这怎么不合适了?你我光明正大的去打猎,怎么被你说得像偷偷摸摸?难道身为驸马,连出去打猎的权利都没有吗,出了门还要向公主汇报吗?
这是驸马?这分明就是
囚犯,还不如养条狗!”
她气呼呼的。
她的话简直说到了赛尔斯的心底去了。
去!
必须去打猎!
“乌小姐,我们走!”他语气难得的硬气了一回。
“走!”
二人一同离府,打猎去了。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两匹枣红色的骏马一快一慢的奔走着,交织着,两抹身影迎风奔走,发丝飞舞飘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赛尔斯真是喜欢这种策马奔腾的自由之感。
这里没有压抑,没有紧迫,没有斥责与矛盾,在这里,他得到了真正的放松。
他握紧缰绳,凝视着前方的那抹红色身影。
女子身姿矫健,神采飞扬,像一只草原上高高翱翔的雄鹰,那么娇艳明媚,那么高高在上,难以驯服,又是那么的令人心生向往,产生渴望驯服的欲望。
赛尔斯紧紧的盯着这抹身影,内心涌出了浓烈的冲动。
这股冲动几乎要弥漫全身,吞噬理智。
他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喜欢的应当是这种女子,绝非段宁辛那种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