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拎着一个黑衣人,闯进了府邸。
一脚便踹开了门,来势汹汹,瞧那肃穆的脸色,并不像是什么好招惹的善茬。
看门的下人忙跑进去汇报,另外,管家战战兢兢的邀请大公主去前厅小坐片刻,但是苏迟并没有进去。
她站在门口,直视府邸内,静静的等待着。
她没有说话,周围的下人都不敢说话。
一个二个站在那里,低着脑袋,保持沉默,现场的气氛压抑的有点儿诡异。
一炷香后,段宁辛来了。
她收到通报的消息后,也没有多耽搁着,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便出来了,走过来时,当瞧见苏迟拎着那黑衣人的架势,她的眼底隐晦的滑过什么。
瞬间懂了什么。
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如常,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当着外人的面,她倒是扮演着一个好妹妹的角色:
“原来是皇姐来了。”她微笑着走近,似乎与苏迟十分亲昵似的。
谁能想象到,正是这个笑的一脸温和的女子,随时随地恨不得置苏迟于死地。
“快,还在外面站着作甚?快进来坐坐。”段宁辛笑着,甚是自来熟的要去挽苏迟的手臂。
苏迟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段宁辛的手顿时僵硬在了半空中……
周围的下人们看见了
,觉得这一幕看起来很尴尬。
段宁辛脸上的表情有点儿挂不住:“……”
这不是分明不给她面子么?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想再装模作样了。
段段宁辛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扭头看向管家,扫了一记眼色过去。
管家是个聪明人,立马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干活做事了吗,还不快跟我进来!”管家对着那些下人说道。
说完,他走近府邸。
下人们全部都跟了上去。
众人一走,此处便剩下了苏迟、楚然,段宁辛,以及那个被苏迟抓过来的杀手,一共四人。
在没有外人在的情况下,那些伪装的表面都被撕破,原始的本质泄露出来。
“皇姐这是何意?”段宁辛收起笑容,看着那个杀人,说道。
苏迟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皇妹这是明知故问?”
“……”
呵。
虽然知道,但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你我心知肚明便好,又何必说出来,这不是自找无趣么。
段宁辛掀起耳边的碎发,
“我不知道皇姐是什么意思,还请皇姐明示,对了,这个人,我不认识,皇姐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还有哦,凡事都讲究证据一说,这一点,皇姐应该是明白的吧。”
她笑
着,笑容里,藏着一许有恃无恐。
她办事谨慎,且不留证据。
她吃定了苏迟就算知道,也不能将她如何这一点,哪怕是苏迟找上门来了,只要她不承认,苏迟能奈她何?
苏迟讥嘲着扯开嘴角。
对于段宁辛的手段,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只是,每每再见时,都是那么的下作,龌龊,不堪。
身为一国公主,却喜欢玩弄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自己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
真是可笑。
苏迟踹了杀手一脚。
“啊!”
杀手朝前扑去,趔趄的摔倒在地,吃了一嘴的灰尘,同时,也正好趴在了段宁辛的脚边。
苏迟看着段宁辛,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但是,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六年了,我若是想要王位,早就回国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段宁辛,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回来是为了父王,从来都不想要争什么,抢什么。”
“六年前的那件事,已经发生,多说无用,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但是,你若是再来挑战我的底线,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冷声落下。
字字句句,咬的格外清晰认真,并且没有商量的余地可言。
今日,她便将话放在这里了。
听与不听,是
段宁辛自己的事。
段宁辛若是配合,乖乖的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她不会为难段宁辛,但若是段宁辛还是不安分,她不介意好好的给她长长记性。
苏迟说完,与楚然一同离开。
段宁辛站在原地,杀手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现场的气氛安静的有点儿尴尬。
段宁辛盯紧了二人离开的背影,眼中凝着的光芒逐渐冷冽,愈加阴戾。
竟敢教训她?
还找上门来了。
她做事只要不留证据,苏迟能耐她何?
真是看不惯她那嚣张的气焰呐。
六年前,她受尽荣宠,有如此张狂的直奔,但是,这六年来,她都不在,她难道还以为这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呵!
认不清现实的人,到底是谁?
……
西秦王宫。
昨日热议的话题:失踪整整六年之久的大公主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