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秀儿挣扎着要冲向太后,却被抓住了。
太后心头一紧,下意识的踱步想要朝着南渊秀儿走去,苏迟抽出了长剑,冷冷的横在了南渊秀儿的脖子上,太后的脚步顿时硬生生的止住,不敢再动弹半步。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她急切的喝道。
她宁愿死。
她不怕死。
无论是死,还是别的折磨,她都能够承受,只求南渊秀儿完好无损。
在这里,太后身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疼爱与关切表现的尽致淋漓。
夜御呈看着这一幕,却感到了分外的嘲讽与好笑。
母爱?
呵!
就只有太后有母爱,别人难道就没有母爱?
南渊秀儿害死妖儿母亲的时候,太后又间接性的害死妖儿的时候,难道她们都没有想过,妖儿也是一个当母亲的人吗!
他跟妖儿的孩子孤苦伶仃,甚至还未唤上一声娘亲,便已经永远的失去了。
他为什么要成全别人的母爱。
他夜御呈还没有那么伟大!
夜御呈冷冽的扯开薄唇,残忍的冷笑道:
“来人,将南渊秀儿丢入军营之中!”
南渊秀儿睁大了双眼。
太后浑身一震,“不,不要!御王,你有什么怒火都冲着我来,她是无辜的!”
南渊秀儿无辜?
那谁不无辜?
这两个字,是
夜御呈听过的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另外,再让太后在旁边看着,不准死,不准伤,不准想不开,否然,谁寻死,本王便要她生不如死!”
阴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响起。
连空气都是冷的。
没有温度,寒蝉到了极点。
苏迟抓着南渊秀儿,将她拖拽下来,楚然则抓住了太后,强行将人压下去。
“御王!夜御呈!你冲着我来!你不要伤害她!”
“啊!御王殿下,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夜御呈!”
“啊……”
两人挣扎惨叫的声音响彻空气,飘荡在整个慈宁宫内,汹汹的弥漫着,久久不散。
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凄厉。
对于南渊秀儿和太后来说,这或许是一种很极端很残忍的惩罚,但这一切都是她们罪有应得,是她们曾经犯下的罪孽,是她们亲手造成的。
但是对于夜御呈来说,他的心……
还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沉甸甸的。
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不开心。
他的痛苦表现在了他的眼睛里。
即便是惩罚了太后与南渊秀儿,即便是给妖儿报仇出气,可他的心中没有得到分毫的宽慰,他仍旧是那么的痛苦,丝毫享受不到报复的快感。
想起妖儿……
男人的眸色狠狠的痛了一下,那拔高的身
形就像是山脉崩塌般的踉跄了几步。
“主子!”
“主子!”
楚影几人疾步冲了上去,搀住男人的手臂,满目担心的看着男人那张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
男人捂着胸口,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突然气血上涌,喉咙内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噗!”
“主子!”
“主子……”
……
五年后。
时间过得特别快,眨眼间就是五年过去,而这五年内,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有人快乐,有人痛苦,有生命降临,也有人死去,也有人沉浸在苦痛之中,度日如年。
五年来,东阳国发生的变化大致如下:
皇上退位了,因为身子虚弱,再也无力于朝政,便将江山教到了年轻一辈的手中,自己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
新皇是十一皇子夜御忧。
有些意外吧。
五年前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夜御萧便去了南渊国,光复国家。
三皇子夜御绝随着小白离开了,无心于朝堂社稷之事。
御王……
五年来,御王一直待在御王府中,闭门不出,像是死寂了一般,这五年下来,帝都内有关于御王的消息少之又少。
有人说,御王殿下的魂儿这是跟着御王妃去了,现在活着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若不是因为还有一个年幼的女
儿,御王肯定会殉情。
有人说,御王和御王妃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有缘无分。
也有人说,御王殿下是一个非常深情专一的男人,五年过去了,仍是无法忘记御王妃,为了御王妃,连别的女人一根毫毛都没有碰过。
也有人说……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失去了御王妃的御王沉寂的就像是不存在。
支撑着御王唯一活下去的念头,就是年幼的孩子——夜凌霜。
五年下来,帝都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比以前的更加的繁荣富强,也越发的蒸蒸日上。
夜御忧即位后,将东阳国打理的很好,在他的带领下,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安稳富裕,一步一步的走向太平盛世。
帝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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