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宫主……”
几个杀手见到男人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急忙单膝跪在地上,行了一个礼。
叶谦扫了眼不远处已经上了马车的女子,等到那马车开始驶离了,这才慢条斯理的收回目光,扫了眼跪在脚边的这几人。
他目光寡淡,声音更淡:“你们还将我当成宫主?”
几人闻言,心头一紧,刹那间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们将头低下了三分,眼角余光互相看了一眼,用目光交流着什么。
半晌沉寂后,一个领头的杀手说道:
“宫主,我们也是奉……老宫主之命。”
叶谦冷冷的扯开嘴角、嗤笑了声。
一山不容二虎,他都放手这么多年来,还想掀起浪花不成?
他冷声道:“回去告诉他,他追随他爱的人,我追随我爱的人,他干他的,我做我的,若是要动我的人,休怪我不客气。”
“是,是……”
……
御王府。
秦挽妖将许思菱送回了侯府后,这才回来,回到府里已经是午时了。
吃了午饭后,她回屋睡午觉。
自从怀有身孕后,不止是胃口变大了,觉也变多了,比以前能吃能睡,还比以前胖。
一觉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夜御呈不在
,应该是忙去了,秦挽妖简单的吃了些糕点,拿了本书百无聊赖的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不禁想起了在太后屋子里找到的那幅画。
那幅画是太后年轻时候的模样,看起来有一定的年份了,但太后入宫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画师没有见过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怎么会画得那么好?
唯一的可能是,这幅画是太后入宫前,早早的就画好了的。
但太后带着做什么?
这幅画保存的那么好,不像有几十年的样子。
秦挽妖觉得此事看似正常,又有嫌疑所在,但仔细沉思的话,又寻思不到到底哪儿奇怪。
她想着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她提起毛笔,回忆着昨天看到的容颜,一笔一笔的画了下来。
夜御呈回来时,见她在画画。
走近看去,瞧见画上之人时,他一眼便认了出来,“太后?”
“嗯。”秦挽妖点头。
她放下毛笔,道:“昨日,我在太后的宫殿中发现了这幅画,被保存的非常好,是太后年轻时候的模样,她入宫有那么久吗?”
夜御呈摇头:“没有。”
“是,正因为没有这么久,我才疑惑,谁给她画的,又是什么时候画的。”
“本王立即
让楚影去查。”
“好。”秦挽妖应了声,她拿起宣纸,展了展上面的笔墨,若有所思的看着它。
她想出了两个结论:
“如果这幅画是太后入宫前所画,只要找到这名画师,就能找顺藤摸瓜的找出太后的真实身份。”
“如果这画是太后入宫后所画的,那她……未免老得太快了?”
最后这句话格外的沉。
入宫十年,老二十岁,入宫二十年,老四十岁。
这不正常。
夜御呈当年年幼,又在缥缈山拜师学艺,对宫中的事物并未了解的太透彻,此时,他像是找到了方向一般,将这些事情交由下面的人去查。
“本王只听过让人容颜永驻年轻的法子,还从未见过有人会迅速衰老的,特别是女人。”
女人应当最注重青春美丽。
太后更应是。
秦挽妖笑了声:“所以,这才是奇怪之处,你觉得呢?”
太后如果当真老的那么快,是想隐藏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
显然有一点,她不想被人认出来。
那她到底藏着什么呢?
这一点真是耐人寻味的。
夜御呈颔首,即刻去查,秦挽妖则想起了定国侯,侯爷在朝为官多年,对此事必定知晓一二,她和夜御呈分工
合作,用着找许思菱玩儿的理由,去往定国侯府。
但定国侯给出的答案让秦挽妖失望了。
早年间,定国侯一直在驻守着边疆,对宫中之事了解甚少,入宫见得也是皇上,就只在宫宴之上,曾远远的见过几回太后。
秦挽妖离开之后,又去询问了其他人。
将打听到的消息总结了一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太后久居深宫之中,鲜少外出,所见之人屈指可数。
越是打听不到消息,秦挽妖越觉得奇怪,越是藏得好,越是需要挖掘。
她有预感,只要能找出答案,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
慈宁宫。
下面的人来报,卫兰得到了消息后,告知给太后。
“太后,御王妃已经开始怀疑您了。”卫兰压低了声音,将打听到的消息如数汇报。
太后闻声之后,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
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早一点、晚一点都是一样的。
不过,令她不满的是夜御萧的办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