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和御王妃挽着妇人的手臂,朝着里面走去
他们在一起很亲昵、很祥和,他们在说什么,眼线隔得太远、没有听清,却清楚的听到了‘母妃’二字。
他们走了进去,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一批护卫从暗中涌了出来,将这座别苑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守卫的密不透风,数双眼睛一同盯着,连只蚊子都别想飞进去。
特别森严。
眼前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心头大震。
母妃!
那个妇人竟然是御王的母妃……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会藏在这里?
怎么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多年以来的认知像是被突然打乱掉了。
这里的守卫太严实了,他没有办法靠近去看,在外面埋伏观察了会儿,确定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他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回到宫中,他立马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太后。
“你说什么!”
太后闻言,噌的一下从软榻上坐起身来,由于动作太过于迅速,头上的发饰撞击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也彰显出了太后此时激动波涌的情绪。
眼线低着头,语气确定的说道:“属下亲眼
所见,御王与御王妃确实是这样唤的,御王并且将那里保护的很好,看样子像是……像是已经藏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
只是一直没有被发现罢了。
城郊别苑的位置很隐秘。
今日,若不是他跟去,还不知道这件事。
太后怔然的摇着头,“不、不可能……”
她端起杯子,想要喝口水压压心中的惊慌,但拿着被子的手却是在止不住的晃动,水面晃啊晃的,水都溅了出来。
杯子还没有递到嘴边,又被她一把放了回去。
“一定是假象!”
她语气肯定、铁定以及坚定的说道,一口咬定此事必定有假。
定是那夜御呈在搞什么鬼!
但说完之后,她下意识的回想起从前的事情,心底的不安与浮躁又重新浮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找不到重心似的,惴惴不安。
锦妃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可锦妃若是还活着,当年她所做的事情其不会就……
太后眼中神色迅速的闪现着,复杂多变,突然抬起头来,命令道:
“你即刻去盯着御王,务必要将此事弄得一清二楚!”
“是!”
眼线领命,立马隐蔽的出去了。
太后想着此事,不安的坐在那里
,卫兰给她按揉着太阳穴、放松精神,嘴里安慰道:
“太后,您不要多心了,那御王分明是另有所谋,指不定是挖了个坑、要给您跳。”
太后自然知道防备着这一点。
但是,心中的不安远远超过了劝慰。
她不允许任何危及到她的东西存在,特别是那个女人!
……
这段时间下来,一切如常。
御王每日除了上下朝之后,每天傍晚时都会出城一次,去往城郊的别苑里,行踪隐秘,有护卫看守,护卫将别院看守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眼线哪怕是想要打听些消息,连个影子都瞧不见。
一连五日下来,眼线都没有打探到有用的东西。
眼前干脆退而求其次,走访附近居住的人,打听这座别苑的消息。
附近的百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座别苑好像居住着一个身份不得了的人,他们平日里连靠近都不行,一旦走近,就会被暗处突然出现的护卫拦住。
这个人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似乎是被人金屋藏娇……
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眼线捡了几条有用的信息,汇报给了太后。
消息的内容大致是:御王常常来这座别苑,别苑内的
妇人在这里居住了三年之久……
太后得知之后,整个人彻底的不安了。
是她!
难道真的是她!
“卫兰,锦妃没死吗?她怎么可能没死?锦妃服用了霜迟,在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的死掉了,怎么会死而复活?”
太后抓着卫兰,语气急促的追问道,
“当年,哀家亲眼看着她下葬,难道有假?”
她开始急了,
“锦妃要是活着,揭穿了哀家当年……不,哀家必须要亲眼去看看!”
卫兰一惊:“太后,危险!”
“我若是视而不见,放任此事不管,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
是夜。
城郊的夜好生安静,别苑里燃着昏黄的烛光,气氛安宁祥和,宁静安好,整座别苑沉睡在夜色之中,只有暗处不知名的动物叫嚣的动静声,彰显得夜色更加安宁。
唰——
暗处,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谁!”站在门口的护卫警惕的扭头看去,却是什么都没看见。
与此同时,另一边,又有一个影子穿过去。
“谁在那边!”另外一个护卫握紧了手中的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