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阳光明媚,天朗气清,暖黄色的阳光斜斜的从窗户洒入,空气中涌荡着一股暖暖的温度,格外舒服。
床榻之上。
男人坐起身子,动作很轻,他翻身下床,将被子轻轻的拉过来,盖住少年单薄的身子。
夜御绝揉着眉心,药效过后,留下的副作用令他感到头脑昏胀,但一想起昨晚的事,男人某种迅速沉下一抹冷意。
他抓起外袍套上,打开门的刹那,却看见女子笔直的跪在门口。
女子腰身挺直,眼睑下泛着一圈淡淡的青色,看样子像是跪了整整一晚、都没有离开。
“……对不起。”沙哑的声音很轻,很淡。
这一晚上下来,她已经想清楚了。
错过的东西,即便她再怎么努力,也已经抓不住了。既然如此,还不会坦然放手、成全彼此。
夜御绝沉冷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脸上,眼中没有波澜起伏,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苏启歌抿紧嘴角,抬头看向他:
“昨晚……抱歉,但是能不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再答应我最后一件事……”
……
帝都。
应锦酒楼。
“公子,这是所有能找到的东西。”崔德轩将一沓东西
东西给了秦挽妖,便出去了。
秦挽妖打开袋子,取出里面的纸张,一份一份的看了起来。
这都是一些十多二十年前的资料,调查的都是白夜来的事。
十多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够查到的东西也是有限的。
她大致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些内容她都已经在那场商人聚会里听过了,她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新奇的资料,便将东西放了回去,端着一杯热茶站在窗户前。
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抿着手里的热茶,再吹吹热气、叹叹气,小日子舒坦的简直不要再舒适。
但闲着闲着,她不免感到空虚。
心里一空虚,就特别特别想阿呈。
想起阿呈就停不下来,想他的各种各种好,思念一发不可收拾,密密麻麻的扩散开来,充斥着她的心扉,以及所有的思绪。
掐指一算,这都十多天过去了,阿呈怎么还没回来。
当初在兰州分开的时候,他去影卫那里,处理公事,她则先行回来,盯着五皇子,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还没有弄好么?
连一封信也没有寄回来。
她突然有一种失宠了的错觉。
“唉……”秦挽妖淡淡的叹了一声。
放下茶杯,
托着下巴,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外面越热闹,她的心就空虚寂寥。
又是一声叹息,“唉……”
突然一道声音:“叹什么气?”
秦挽妖下意识接话:“想念我家阿呈了。”
说完之后,她猛然愣住,整个人像是当头一棒般、倏地的回过脑袋,竟看见原本空旷安静的厢房里竟立着一道墨色的身影。
男人右手负在身后,笔直的伫立着,唇角噙着浅浅的弧度,满目温和宠溺的看着她。
秦挽妖当时就愣住了。
她这是太想念,从而导致了幻觉?
她揉揉眼睛,又摸摸额头,难道是昨晚睡觉没有盖好被子感冒了?
她傻呆呆的反应令男人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傻妖儿。”
“阿呈?!”
秦挽妖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这会儿反应过来,拔腿朝着男人冲去,一脑袋用力的扎进男人怀里。
“阿呈你是听到我的召唤所以传送过来了吗?!”
抱住那坚硬温和的身体,闻到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这才知道,这不是梦,他是真的回来了,还不提前告诉她,用这样的方法给她惊吓。
夜御呈虽然不懂传送为何意,但大致能揣测七八。
他扬手抱住她柔软纤细
的身子,粗粝的掌心在那小腰上磨了磨。
“嗯,你想我,我便来了。”低沉的嗓音熟悉好听,给人一种耳朵上的极致享受。
秦挽妖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以前矫情多了。
去年打仗,他们足足一个多月未见,她都没有这么想念的。现在只是十几天不见,就已经想得不行了。
说来还是怪古代不方便,车马送信慢,手机网络也没有,分开之后想要再见到,怪麻烦的。
秦挽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嘴里小声的嘟囔两句。
她在说什么,男人没有听清。
不过,数日未见,男人必须狠狠的想想她,抱起人就走向床榻。
这才刚刚开始想念,就涌出了一片血。
夜御呈的脸色当时就黑了,这似乎不是第一次了,这个东西存心与他作对?
秦挽妖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红着脸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咳……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男人脸色臭臭的,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岂有战场临时收枪的道理,既然不能这样,那就那样,反正这样那样的方法并不只有一种。
种种方式皆欢愉。
男人勾唇一笑,掀开被子一角,灵巧的钻了进去。
“阿呈